聊完老师,又去聊学生。
“听说你在第一节课上便给了蒲昌京好看?”
怎么听郭滔的这副语气,他是很希望见到蒲同学吃瘪的?
文薰不免露出疑惑神情。
她的表情传神,郭滔很好读懂,当即乐呵呵道:“与为人师表无关,单纯是个人爱好。你要是面对蒲昌京是铩羽而归,我也会是这般嘴脸的。”
文薰这才明白,“您是等着看乐子呢。”
郭滔“嗯”了一声,一本正经,宛若在说些道理:“你们这群天之骄子的乐子最好看,比戏剧好看,大家都爱看。”
文薰失笑中又不免想到:霞章当时不到18岁就去附中做老师了,当时也是会有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吗?他又是如何化解的?
按照郭先生的想法一论,这件事确实有趣。等见了霞章,一定要多问问。
金陵大学学生们的英语学得深,学得细,好在有众多教师一同负责。文薰掌管的阅读课工作任务并不繁重,但有一桩,她需要抓学生们的背诵。
比如在给二年级教授完《西风颂》后,作为雪莱诗歌的精品,它有着必须背诵的理由。
在那么多个学生中,蒲昌京第一个完成背诵作业。或许是为了显得特殊,蒲昌京还特意找来办公室,挑着古老师在的时候,昂首背诵。
等他背完,文薰还没开口点评,古老师率先夸奖:“很有感情嘛,可以作为诗歌朗诵会上的节目了。”
蒲昌京故作自矜,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唯有一双眼睛不自觉地往文薰身上瞟。
文薰自然拥有识人之能和容人之量。就像母子之前没有隔夜仇,老师对学生同样是足够包容的。她由衷夸赞道:“想来,诗歌中的深意,蒲同学已经完全掌握了。”
蒲同学不仅完全掌握,等古老师去上课,蒲同学还问:“朗先生,您挑《西风颂》作为本学年的第一首诗歌,是因为其中包含的革命真理吗?”
文薰不答反问:“按照你的逻辑,难道我带着一年级的学生们读《简爱》,便是为了向他们宣扬爱情吗?”
蒲昌京已然明白这位年轻女士的口条是比他要优秀的。
他决定后退一步,直接发问:“那您是为了什么?”
文薰却像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继续把问题的落点停留在《简爱》之上,“当然是为了平等和自尊。你不觉得这两种精神对于年轻人来说,能起到不错的引导作用吗?”
蒲昌京想,她大概是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她是先生,他没办法强迫她。
而他也是成年人,他应该懂得看人眼色。
他颇具深意道:“您总是很有道理。”
文薰微笑,“我想,作为先生,应该维护好自己在学生面前的权威。不过,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也欢迎你反驳,我很高兴见到我的学生能有自己的思想。”
蒲昌京不知是如何理解的这句话,总之,他向文薰鞠躬,做足恭敬姿势,而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办公室。
文薰只是略微瞥了一眼他的身影,便回过头,在背诵登记本上做上记号。
趁着现在古通今在,她顺口问到:“古先生,劳烦请问,您见过江弈材江先生吗?”
她想,作为同科老师,他们总是建立起关系会好些。
古通今的脸上带着意味莫名的笑,“他不是喜欢在学校逗留之人。你有事找他?”
文薰点头,“我与江先生同授一科,哪怕是为了期末学生们的成绩,我想,我与他之间的教学目标也是有必要进行统一的。”
古通今道:“咱们金陵大学倒没那么多规矩,期末学生们的测验也主要以作文为主。相比与同科教yuan交流,让学生们服气你才是最为要紧。”
这点文薰已经做到了,便不用细说。
“再而言之,江弈材其人,你要找他,非去特殊地方不可。”
文薰听他话里有话,没有多想,“那是什么地方?”
古先生但笑不语。
文薰便生出几分无奈来,“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卖关子,而不直接告诉我呢?”
古通今神秘地拿捏出了一个腔道:“不可说,不可说。”
就如同蒲昌京无法逼迫文薰一样,文薰此时也拿这位老先生无可奈何。
金陵大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教师们的课业又繁重,文薰直到这个星期周四,都没有抽出空来去寻到江先生。
她联想到同样少见到人的一个办公室的古老师,猜想莫非江老师也另有别的学校任职?
大家真是太努力了,她也得加油。
这天文薰刚回家,门房就用一种特别喜庆的笑容来迎接她,“三少奶奶,您回来了。”
“嗯,有事吗?”
“三少爷从临安来信了。”
“真的?”文薰喜出望外,只听得门房又继续说:“我给王妈了,应该已经拿进去了。”
“谢谢。”她顾不得再说什么,转身便往院子里跑去。
霞章寄来的信被好生安置在书桌上。
文薰跨过门槛跑进书房,把公文包放到一边后,迫不及待地拿起信封打开,直到摊开那张薄如蝉翼却重似千斤的纸张后,才侧身坐下。
“昭昭吾妻,展信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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