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建宏说:“是有联系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就帮一把,也都是当父母的。”
“但是我们警方查了下你们两个名下的电话,小半年都没有什么通话记录,甚至就连微信也都没有什么聊天内容。”顾岩问,“你们两个平时都不联系的吗?还是说邬大勇有其他号码?”
祁建宏垂着脑袋:“没有,我们很少打电话的,我那么好心给他钱,他自己搞不好生意,倒闭了,这人真恩将仇报!居然敢绑架?”
“他是不是绑架犯,警方还没确定。”顾岩缓缓起身,走到祁建宏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但是你前一秒回答我说‘有联系’刚刚又说‘很少打电话’有点矛盾吧?”
啪——
祁建宏猛然起身,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照片都弹了一下。
房间里的小警员和记录员都吓了一跳。
只见,祁建宏眼睛瞪圆,指着顾岩吼道:“亲生子女被绑架了,我脑子都快乱死了!害怕死了!你跟我在这咬文嚼字?”
凳子上的小警员连忙起身:“别激动,现在也是在侦查阶段,我们警……”
“你们警方现在来问我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我要出去,你没办法破案,就换个警察来,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审讯我?”祁建宏咬着牙,瞪着眼睛,不断往后退,然后用手狠狠地拍着自己胸口:
“你到底懂不懂我和我老婆现在有多害怕!你们不去抓犯人!跟我玩文字游戏?”
小警员和记录员都有些慌张地看着顾岩,只见他左手一抬,示意开门让祁建宏出去。
.
讯问室的房门开了又关,祁建宏嘶哑的大吼逐渐远去。
记录员挠着鼻子小声说:“好大的火气,但想想也正常哦,丢了自己亲生子女。”
顾岩问:“你觉得他在发火?”
“啊?”记录员一头雾水,心说这还不明显吗?都发火成什么样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打人,搞不好投诉都有可能了。
顾言语气平淡地说:“愤怒是一种十分消极的心理状态,也是人面部表情最丰富的时候,这种情绪比悲伤还难演。”
一听这话,记录员更疑惑了:“他的表情很丰富啊。”
顾岩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是啊,太丰富了,恨不得五官扭曲,手脚并用,但那就变味了,那不是生气,那是在用生气掩盖另一种情绪。”
“什么情绪?”
顾岩一字一顿地说:“心虚。”
小记录员唰地一下直起身子,膝盖哐当撞到桌面,疼得龇牙咧嘴:“哎呦喂疼疼!不对不对,顾副队啊,心虚?!卧槽,不会是亲生爸爸绑架儿子吧?”
顾岩不置可否:“祁建宏背后肯定有问题。”
他合上案情材料,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询问室。
.
办公室里充满了烟味、泡面、垃圾桶里不知被丢了几个八宝粥罐在里面。吕盼梅连防刺背心都没脱下,一脸鄙夷地地盯着偌大的白板,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照片。
——那是前面她亲自带队去邬大勇家里搜来的。
“太恶心了!”小汪反坐在椅子上,昂着头看着上面的照片,“这人是变态啊!吕支队!”
正在这时,顾岩疾步走近,还没准备说自己审讯的情况,视线猝然落在白板上,身体一僵问:“这是邬大勇家里的?”
小汪点头:“没错,我们刚去搜的。”
顾岩神情冷厉走到吕盼梅身侧,一张张照片扫过去。
——那些赫然是裸体画,但不是那种国外的艺术油画,而是素描。不仅有女性,还有男性,甚至还有一些通过身形能判断出是未成年。
“虽然没有脸,都只是身体,那也很恶心啊!”小汪气得不行,他在现场看到这些的时候,不知骂了多久,“你说这些是谁画的?哪里搞来的?”
吕盼梅说:“这个人一定要抓到!”
小汪把椅子一推,满脸惊恐:“我的天,他们把祁清和祁墨绑走,不会不仅仅是要钱吧?这些恶心的画,万一性……”
“不可能,他们只要钱。”顾岩冷冷打断道,“目标非常明确。”
小汪狐疑问:“为什么那么肯定?”
顾岩没解释,转身去电脑旁打开内部邮件。
小汪更疑惑了,虽然和顾岩相处时间不长,但只要有人问他和案子有关的问题,他都会回答,而且回答的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为什么这次不肯回答了呢?
.
“哎,你别不说话啊,顾大帅哥,你……”小汪急得直跺脚,转身就要追问,却被吕盼梅一把拽住了。
吕盼梅一边摘着防刺背心一边说:“你忘记有个被绑匪丢下的人了?”
——何让尘!
小汪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对啊!那些绑匪但凡长眼了,有那种龌龊心思,怎么可能把何让尘这种长相的人丢下?””
吕盼梅无奈叹了口气。
“那这个答案有什么好不能说的呢?”小汪歪着脑袋看着顾岩的背影,“人家小何同学长得好看,这毫无争议啊。”
顾岩依旧没言语。
话音落下后,吕盼梅手指也微微一顿。心里琢磨着:是啊,这有什么不能回答的?——顾岩怎么保持沉默呢?难道是因为打心眼里鄙夷这类型话题?又或者……别的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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