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祁叔叔,我在这里等人。”
祁建宏立刻问:“等谁?”
何让尘顿时心头一沉,他能等谁呢?这里是警局,只是不想和祁建宏一起进去,下意识拒绝罢了。
“小何老师,你等谁啊?”祁建宏又问了一遍,同时向何让尘所站方向迈了一步。
何让尘脱口而出喊道:“顾岩!”
祁建宏脚步顿住了。
“是,我在等顾岩,顾警官!”像是潜在内心的某个安全扣,何让尘重复着,“我在等顾警官。”
“切,那个姓顾的就跟有病似的!”祁建宏毫不遮掩地翻了白眼,“懒得看到他,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大楼里面吹暖气了。”
“好。”
何让尘注视着祁建宏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过了不知多久,直到有路人在他身边经过,他才沉沉呼出一口气息,朝着分局走去。
中午12点的太阳已经是冬日里最温暖的了,他站在刑侦大楼的阶梯上,晒着太阳,依旧觉得凉飕飕的,是那种钻进衣领,袖口侵蚀着肌肤的凉意,令他极不舒服,难受至极。
嘀呜——嘀呜——
警笛声彻响天际,牧马人带头拐进分局大门,车刚停稳,顾岩便推门而下,一边和身后的人吩咐什么一边疾步走来。
“顾警官。”何让尘唤了句。
顾岩话音停了一瞬,随即继续交代了几句,这才大步走到何让尘面前:“等下会有人带你去审讯室,后面需要你配合指认。”
“好,我肯定配合。”何让尘点了点头,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向停车场的方向。几名刑警正押着犯人走来,而在他们身后,隐约可见被救出来的祁墨。他问:“祁清呢?”
“发烧了,在医院,晚点送回来。”顾岩简短地回答,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
“哎,等等。”何让尘忽然出声喊住他,指了指他衣服,“你肩膀好像弄上灰了。”
顾岩闻言,侧头拽了拽肩膀的衣服,果然看到黑色棉服上沾了些土灰色的痕迹,应该是开柜门抱出祁清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但碍于角度问题一时也没发现。
“拿湿巾擦擦就行。”何让尘说,“我帮你吧,你这位置,自己还挺不好擦的。”
.
顾岩脑海里第一念头其实是送干洗店就行了,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他干脆利落地脱下棉服,随手塞给何让尘:“谢了,弄好给我发微信,我还得先忙。”
何让尘一怔,心说自己本来是想用湿巾帮忙擦擦就行,这人怎么还脱衣服了?垂目看着怀里的棉服,这牌子他倒是见过,以前打暑期工时,那个有钱的老板穿过,价格好像挺贵的。
他浅叹了口气,抱着那件自己赔不起的棉服说:“行吧。”
顾岩的目光在那双浅棕色的瞳孔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刑侦大楼。
.
何让尘抱着棉服刚一挪步,只听身后传来一句“小何老师”他的手指微微一蜷,怀里的棉服被捏出一道浅浅的皱痕。
祁墨被刑警搀扶着走到何让尘身边,那张沾了灰土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堪称惊喜的笑意,但那笑意在看到何让尘怀里的男士棉服时,悄然消散了。
他咳嗽一声说:“小何老师,我听警察同志说,是你帮忙报警救了我呢。”
何让尘盯着他,语气冰冷:“你应该感谢警察,是他们救了你,不是我。”随后抱着顾岩的棉服,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一旁的小汪都愣了一下,喃喃着:“哎?我记得这个何让尘不是那么严肃的人啊。”
祁墨被刑警继续搀扶着走进大厅,但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跟随着走廊深处的何让尘,直到那个清瘦笔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
“叫什么名字?”
“刁伟峰。”
“面包车是你开的?”
“对啊,我就开个车,绑架全部过程,我都没下车,我不算参与吧,能不能轻点判?”
“怎么判是法院的事,你和邬大勇是什么关系?”
“老乡,都是禾丰县的。”
“你之前在拳击馆上班?”
“对啊,这个也不违法吧,能轻判吗?我什么都不知情啊,我就是一时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
刁伟峰顶着没休息好的黑眼圈,穿着土黄色袄子,扣子敞开露出里面脏的已经发黑的毛衣,看上去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但不管怎么被警察审讯,来来回回都是‘不知情’‘轻点判’反倒让警方不知找什么突破口了。
“警察同志,我对天发誓啊,我真没实际参与。”
记录员手指都僵在键盘上半天了,盯着屏幕上重复的字眼,心里不知道抱怨几个来回了。正在这时,审讯室房门呼地被推开——
小刑警立刻起身:“顾副队。”
顾岩穿着黑色半高领毛衣,长腿阔步走到桌前,坐在小刑警拉好的椅子上,手里的证物袋“啪”一声丢在桌面上:“没参与?蹲点可是绑架案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泡面叉子、猪头面具照片落在桌面上,正面朝上,面具空洞的眼眶像是嘲讽般盯着刁伟峰,让他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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