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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牧马人一个急刹,轮胎在砂石地上擦出刺耳锐响,堪堪停在警戒线前一米处。车门被推开,顾岩长腿一迈,几步跨到后备箱前。
“顾副队,你去拿什么啊?”小汪屁颠颠跟过去,目光一扫,只见吉普车后备箱居然放了救援绳,“你要重新下井?”
“嗯,”顾岩一把拽出救援绳塞进他怀里,“走访没有结果,就重新来案发现场找。”
小汪抱着绳子“哦“了一声。弯腰钻进警戒线时,天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来——云层吞没残阳,警戒带在渐起的风中簌簌抖动,远处山脊线像被泼了墨般模糊起来。
再一次回到了这个荒废的井边,四周都有民警看守,可此刻站在这里依旧觉得心底有些发冷。
“可是之前孟婳不是都下去捞过了吗?”小汪问,“要是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她肯定能发现的,我这个学姐还是很厉害的。”
“孟婳确实是非常优秀的刑警,”顾岩拿过他怀里的安全绳,在手里颠了颠,“但是人的观察力是有限的,当时我们首要目的就是人骨,她的眼里也只有白骨,就算有别的东西在视野范围内出现了,不被注意也很正常。”
小汪若有所思的点头:“有道理,那么……还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谁下去呢?”
顾岩剑眉一挑,没吭声。
小汪一头雾水。孟婳不在这里,这个井口并不大,比如顾岩这种肩宽腿长的人肯定不合适,难道去临时喊个人手帮忙?
但问题的答案小汪两秒后已经知道了,因为顾岩已经把安全绳放在他怀里了:“是我?”
顾岩肯定地回答:“你猜对了。”
小汪:“……”
小汪欲哭无泪,但顾副支队亲自赠送了一个不容否定的压迫眼神。
“去吧,等今天结束了,我请你吃饭。”
小汪委屈地问:“吃什么?”
“兰州料理。”
“……拉面啊!”
顾岩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井口,那意思是快点下去!
小汪小声嘟囔了句“那我要加一份牛肉”随后一脸苦瓜相往井底爬。井下的空间确实非常逼仄,只能容纳一个人相对自由地行动。
而且空间也不大,小汪打着手电照过去,基本一目了然,虽然现在这里已经没有白骨了,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害怕,而且氧气稀少呼吸困难。
天光从井口透下来,渐渐变成模糊的灰蓝色——云层彻底遮蔽了月亮,只剩零星几点惨白的光斑漏下来。
七八分钟后,顾岩手里的绳子就被拽了拽,他发力一拉,把面色灰白的小汪拉了上来:“有发现?”
“没……没气了要。”小汪上半身趴在井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底下真的什么都没了,顾副支队长……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憋死……”
顾岩厉声打断他的碎碎念:“别动!别喘气!”
小汪吓得憋住呼吸。
紧接着只见顾岩一手紧紧拽着安全绳,一手伸到小汪肩膀出捏起一个东西。
那是一张几乎被燃尽的黄色纸张。
“这这什么啊?”小汪颤颤巍巍地问,“我染上了什么?”
顾岩面沉如水,视线从那张黄纸上转移到小汪肩膀上残留的黑色灰烬,他沉思片刻说:“有人在这里祭拜过,这个黄色的应该是那种祭拜的黄色纸钱。”
小汪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他也看清了顾岩手里拿的东西,几乎是连滚带爬钻出井口:“卧槽卧槽!也就是说我后面都是这些?!”
“不是,”顾岩淡淡地说,“顶多拇指那么大。”
“……顾副队,”小汪怕得连安全绳都没忘记解开,“我这衣服得好好洗一下。”
顾岩没搭理他,只是小心翼翼把手里的东西用纸巾包了起来:“去所里,我要找到来这里祭拜的人!”
小汪虽然心里还有些慌慌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你看对面山头有不少坟头呢,说不定是人家祭拜,然后风吹啊吹票到这里的呢?”
“不可能,”顾岩笃定地说,“如果是被风吹到这里的,你衣服上就不会沾染上黑色灰烬,能有这样的风力把一张没有烧完的吹到井底,那些灰烬早就随风而散了。”
小汪把安全绳从身上退下来,惊呼:“也就是说有人知道这里埋了白骨!”
顾岩沉思不语。
——谁在祭拜?凶手?又或者是……到现在都无法联系的报警人?
有个非常大胆又恐怖的念头涌上顾岩脑海。在警方完全束手无策的时候,这个白骨案背后隐藏的幕后推手正在注视着警方的一举一动;而凶手甚至也早就知道东窗事发,逃离了警方的控制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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