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和酒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药,可以治疗那些隐秘绵长且难以愈合的伤口。
晚上洗漱的时候,两个人挤在镜子前刷牙。
贺一言刷完了,站那儿对着镜子打量楚鸿。
楚鸿咕噜咕噜吐了水,抬起头来,看到镜子里那张冷硬又英俊的脸,如果目光有力量,那贺一言此时的目光无异于在摩擦摩擦摩擦。
楚鸿动作变慢,放了杯子,问:“你这是什么眼神?”
贺一言微靠着墙,扬起下巴:“欣赏的眼神。”
“你怎么能够不管说这种话还是那种话都冷脸呢?”楚鸿腾出一只手,中指和拇指按在贺一言的嘴角,往上压,“你笑着说,来带点感情。”
贺一言瞥他一眼,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楚鸿:“我印象中,你好像只有在我转正述职那会儿,露出过一个对牛马殷切期盼的微笑。谈情说爱都没有感情呢……”
贺一言抓住楚鸿的手按下去,抠着后脑勺就往上亲,贴着他的嘴唇说:“全是感情,感受到了吗?”
“唔。”
经贺一言此一真情实感地卖惨,楚鸿决定搬过来了。
他一边找转租,一边陆陆续续地搬杂物。
悲伤鼠、鸦鸦先生和小蛋糕被放在卧室飘窗上。精选班服被贺一言打包捐了,楚鸿本想阻挠,贺一言说,我求你了别穿丑衣服,你装一年傻大家已经知道在你这里占不到便宜了。
糊辣壳已经和两只狗熟络起来,有时候能爬到狗头上,骑狗而行。
所有事物都融合得很好。
贺一言也趁此机会收纳整理了一遍,结果翻出来压箱底的帆布包,就是第一次去地局时入会送的那个精神病院出院留念包。
楚鸿问:“你为什么不用这个包呢?”
贺一言说:“用起来像精神状况不太好的人。”他想起了陈森先那张精神迷乱的书签,这的确比较符合小陈的调性。
楚鸿:“我很喜欢这种癫癫的感觉,要疯不疯的,背这个包上班,说不定也能避免一些麻烦。反正现在干啥事儿都是直接发疯最好使。可惜了,我是去见专家,不太好背。”
贺一言把这个包挂到门口,说:“那就当买菜的包吧。”
*
楚鸿自己发的转租信息,没有中介费,很快就找到了租客,是在申江读完大学并找到工作的应届生。
带他看房那天,少年强装熟练老道的模样,询问着那些租房攻略里的问题。
楚鸿恍然觉得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刚毕业那会儿,他也这样一点一点走进社会,第一次租房,学辨认串串房,学合同里的坑,学看水电气表,探索公司和出租屋附近便宜大碗的食物。
不知不觉都两年了,好快啊。
三方签合同这天,楚鸿离开时再看了看这间小屋,这是他住得最久的一间出租屋了,虽然只是异乡一方落脚的小榻。而这间房可能历经许许多多的人,老的少的,来来去去。
啊,忽然有一点点莫名的伤感呢。
楚鸿回到家的时候,闻到了呛味。
进门一看,贺一言正戴着口罩、系着围腰在厨房溅花椒和辣椒,旁边有码过芡粉的肉片和泡发的粉条。不出意外的话,是水煮肉片。
心脏突然拧紧了,酸酸涩涩的,又像被一双大手托住。
贺一言不吃辣,但是他变着法学做辣口菜。
楚鸿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贺一言的腰,靠在他的后颈处。
最初可能只是心动,谈不上多少爱,放纵身体去享乐,相处下来没有大矛盾,于是搭伙生活。楚鸿自问是没有花特别多的心思在贺一言身上。一相对比,他觉得好亏欠。楚鸿不喜欢不对等,他也想对贺一言更好。
贺一言有些痒,关了火,问:“你怎么了?”
“贺一言,”楚鸿闷声闷气,“你都喜欢些什么?”
“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贺一言侧目,顿身。
“我喜欢的我自己会喜欢,”楚鸿啃了一下他的肩头,“我现在问你喜欢什么?所有的喜欢,都告诉我。”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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