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双老”号返航的消息传到中原时,正值深秋。百姓们自发来到港口,沿着海岸线摆开了长桌,桌上摆满了用各国作物做的吃食:中原的“双老馍”、西洋的芝士面包、南洋的椰糖糕、极北的耐寒麦饼,最中间是一盆用“共生菊”炖的鸡汤,香气飘出三里地。
皇太孙站在码头上,看着远处海平面出现的帆影——帆上的“万国树”在夕阳下像镀了层金,船尾的稻穗纹随着海浪轻轻晃动,竟像真的在结穗。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萧煜站在东海的礁石上,看着他送蚕种的船远去,那时的目光,定也如此温热。
船靠岸时,码头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船长捧着一本厚厚的航行日志走下来,日志里贴满了沿途的花瓣、树叶、泥土样本,还有各国百姓的签名,最后一页画着一幅画:萧煜和沈清辞坐在“万国树”下,周围围着不同肤色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
“这是非洲的孩子画的,”船长把日志递给皇太孙,“他说,这就是‘双老’想看到的天下。”
“忆双老”号被安置在万国馆的广场中央,成了最特别的展品。船帆依旧展开,像一朵巨大的“共生菊”;船身的木纹里还沾着红海的沙、南洋的水、西洋的土,孩子们总爱趴在船边,闻那些来自远方的味道。
有个孩子问皇太孙:“殿下,这船还会再走吗?”
皇太孙摸着船舷上的刻痕,轻声说:“它不用再走了。你看,天下的故事,都已经刻在它身上了。”
极北的“家”字菊花迎来了最盛的花期。黄色的花朵在雪地里铺展开,远远望去,像冰原上落了一片永不融化的阳光。阿木带着部落的人,在花田里举办了第一场“共生节”,把中原的海稻米、西洋的面粉、极北的野果混在一起,煮了一大锅“天下粥”。
商队的掌柜们都来赴宴,喝着粥,看着“家”字菊,忽然有人提议:“该给这花起个正经名字了,不能总叫‘共生菊’。”
阿木想了想,指着花田里飘动的五彩布条说:“叫‘念双老’吧。它开得这么暖,是在惦记着那两个老人呢。”
消息传到中原,皇太孙让人把“念双老”三个字刻在了“忆双老”号的船头上。刻字那天,万国馆的钟声敲了九十九下,像在把这个名字,送向天下的每一片土地。
入冬后,《万国共生志》的终极版编纂完成了。最后一页没有文字,只有一幅巨大的插画:“忆双老”号泊在万国馆前,船帆的影子里长出了“万国树”,树下的“念双老”菊开得正盛,萧煜的棉袍和沈清辞的帕子被风吹起,像两只蝴蝶,落在一个孩子伸出的手上。
皇太孙把这本书送到碎玉轩,放在海棠树下。花瓣落在书页上,像给这幅画添了些粉色的批注。他知道,两位老人从未离开,他们就在这花瓣里,在那艘船里,在那朵花里,在每个孩子伸出的手心里。
这年的除夕,万国馆的“船语墙”前挤满了人。大家捧着自家做的吃食,围着“忆双老”号守岁,就像围着一位苍老而温暖的亲人。有人唱起了那首《共生歌》,起初是几个人唱,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歌声混着钟声,在冬夜里传出很远。
皇太孙站在“万国树”模型旁,看着棉袍和帕子在风中轻轻摆动,忽然觉得,这树的根,早已穿过馆墙,扎进了天下人的心里;而那些伸展出的枝桠,正托着无数个像阿木、像港口的孩子、像非洲部落老人一样的人,在岁月里,继续把“共生”的故事,讲给更多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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