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的风带着咸湿的热,吹得椰树林沙沙作响。冰轮和砚秋的船刚靠上赤道附近的珊瑚岛,就被岸边的景象惊住了——原本该是热带椰林的滩涂,此刻竟开着大片冰蓝色的花,花瓣在烈日下泛着清凉的光,正是从深海断裂带蔓延而来的海火兰。
“是玛雅婆婆的曾孙女阿葵在照看它们。”砚秋指着沙滩上的身影,一个穿靛蓝筒裙的姑娘正弯腰给花浇水,裙摆上绣着极北的驯鹿纹,那是当年雪影送的绣线所制,“万国盟的报告说,这些海火兰不仅能在咸水里生长,还能净化海水,附近的珊瑚礁都重新变得鲜亮了。”
阿葵见到他们时,手里正捧着个椰壳盆,里面栽着株奇特的植物——海火兰的根须缠着极北的冰兰球茎,顶上却开着朵南洋的鸡蛋花,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绿光。“这是‘共生兰’,”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用传薪树的共生菌培育的,既能在烈日下开花,又能在冰水里扎根。”
岛上的木屋是用椰壳纤维和中原的榫卯结构搭成的,屋顶铺着西洋的防水油布,却在檐角挂着极北的冰棱状风铃,风吹过时,铃声里混着海浪的节拍。阿葵的父亲是位老渔民,正用极北的鲸骨雕刻鱼叉,叉尖却镶嵌着西洋的钢片:“海火兰带来的不只是花,还有鱼群。”他指着近海,一群彩色的热带鱼正围着海火兰的根系游动,鱼鳞上沾着绿色的共生菌,“这些鱼吃了带菌的海藻,长得比以前肥三倍。”
冰轮跟着阿葵来到岛中心的“共生池”。池子是火山岩砌成的,一半注着深海的冷泉,一半盛着赤道的热海水,中间用传薪树的枝条隔开。奇妙的是,冷泉里的海火兰正往热海水里延伸根须,热海水里的鸡蛋花根系则往冷泉里生长,在枝条间交织成网,网上还挂着中原的稻壳和非洲的驼毛,像个流动的“万国宝库”。
“你看这个!”阿葵从池底捞出块透明的晶体,里面裹着只极小的管水母,水母伞盖上的冰晶凸起正发出微光,“这是从深海带来的‘记忆晶’,里面藏着海火兰的生长密码。用它泡水浇花,能让任何植物适应极端气候。”
砚秋的检测仪显示,共生池的海水里,共生菌的浓度是深海的五倍,它们不仅在净化水质,还在改变周围的气候——岛上的平均气温比往年低了两度,连台风经过时,都会绕着海火兰生长的区域走。“就像个天然的‘平衡场’,”他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海火兰把深海的冷、赤道的热、极北的冰、沙漠的干,都揉成了温和的风。”
当晚的渔火宴上,阿葵用海火兰的花瓣做了道凉菜,配着中原的米醋和西洋的橄榄油,吃起来既有海水的鲜,又有冰花的凉。老渔民弹着用鲸骨和椰壳做的琴,唱着新编的歌谣,歌词里混着极北的方言和南洋的土语,却听得所有人心里暖暖的。
“下个月,洋流会把海火兰的种子带到更远的岛链,”阿葵指着星空,猎户座的腰带正对着海面,“我打算跟着船去看看,让这些花在每个海岛都扎下根。”她递给冰轮一个椰壳哨子,哨子内壁刻着冰火花图案,“这是用共生池边的老椰壳做的,吹起来,鱼群和花都能听懂。”
船驶离珊瑚岛时,冰轮站在甲板上,看着海火兰在暮色中泛着蓝光,像条从深海延伸到赤道的光带。砚秋突然指着远处的海平面,那里的晚霞正变成绿色——是共生菌随着洋流扩散的痕迹,它们要去拥抱更广阔的海洋了。
“最后一站,该回极北了。”冰轮握紧椰壳哨子,哨声在风中散开,引来一群发光的鱼,“传薪树的年轮,该添上新的一圈了。”
海风带着海火兰的清香,混着从世界各地带来的气息——沙漠的沙粒、雪山的冰晶、西洋的玫瑰香、中原的稻花甜,在船尾凝成一道淡淡的彩虹。冰轮知道,当他们回到极北时,传薪树下的万国花,一定已经开得像片小小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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