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拎双肩包,小姑娘一边甜滋滋的叫着老太太,一边三步并两步的蹦上台阶,投入其怀抱。
“临江市怎么样?”外婆摸摸怀中小姑娘略微汗湿但依旧毛茸茸的脑袋,笑眯眯的,“玩的开心不?”
孔绥赖在老人怀中,点点头,也是被提问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赛道上,肾上腺素狂飙的快乐再次涌上来,她乐颠颠:“开心的。”
——太开心了。
化龙国际赛车场上,那些人诧异又倾慕的神情。
拿下了比赛,啃掉了硬骨头对手,人们惊喜地围上来将她拎起来直接扔到天上去的刺激。
俱乐部那些认识的或者完全陌生的笑脸围绕上来,每个人都看着她双眼发亮的欣喜目光。
当摩托车的发动机因为她一拧到底的油门发出震动、嘶吼……
——好像鸟飞入苍穹,鱼游到了大海。
孔绥抱着外婆的胳膊往家里走,在玄关踢掉鞋子踩进专属的毛绒拖鞋。
坐在沙发上,外婆一边把刚剥了一半的橘子递给小姑娘,一边又絮絮叨叨地问:“看你头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乱七八糟像个疯丫头……上哪野去了,外面热不热啊?别中暑了。”
“外婆,我不热呀!下雨了我自己会找屋檐,热了我自己会往有空调的地方钻!”
孔绥笑眯眯的低头剥橘子。
这时候,厨房里传来碗碟的碰撞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不冷不热的,却不大声:“孔绥,你去哪了一天不回信息不看手机的,不会是又偷偷跑去骑摩托车了吧?”
“……”
是孔绥的母亲,林月关女士,
孔绥僵了僵,心想哎哟妈妈你怎么知道哦。
小姑娘疯狂上扬的唇角瞬间往下垮了垮,有点心虚:“……没有啊,我骑什么摩托车,人生地不熟的,骑什么摩托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驾驶证都没有!”
林女士从厨房出来,身上还挂着围裙,眼神狐疑地上下打量一圈坐在沙发上腰杆挺得笔直的小姑娘:“真没去?”
孔绥眨眨眼:“嗯,就和老家也在临江市的同学一块儿去逛逛街……我下午还接了几个电话的,没接到你的而已,你要不要看?”
说着,准备把接卫衍电话的记录调出来,献宝似的捧出去。
林女士倒是没真看手机屏幕,只是盯了女儿几秒,随后转身,又从厨房里拿出来一些刚洗干净的冰葡萄,往她面前一放:“你最好是。记得我说过的,不许再偷偷骑摩托车。”
“我没骑!”
孔绥赶紧举起手。
母女二人之间气氛紧绷的,老太太坐在旁边看了,试图打圆场:“月月,你那么凶做什么,小鸟还小,就算真想骑骑摩托车你就让她去……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
“妈!”林女士的声音低下去,“别说了,骑什么摩托车,你明明知道的……我是为她好。”
“小鸟都满十八岁了。”
“她爸爸死的时候都三十多了,该死还不是死了。”
空气被这两句对话拉成了真空与静止。
孔绥夹在中间,不敢吱声,只能捏着橘瓣,假装自己突然失去了听力。
外婆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孔绥,那双温柔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
孔绥的心一沉一浮,好像一下子超级开心,一下子又特别难过,喉咙有一瞬间被堵住,她只能拼命眨眼,冲着外婆露出个勉强的笑。
外婆拍拍她的手,问她饿了没,孔绥的心跳到喉咙口让她发音困难,只能胡乱点点头。
口袋里的手机还在乱震,应该是摩托车俱乐部群里的人还在鸡飞狗跳的调笑聊天,与屋子里的低气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份快乐本来也有孔绥一份,但眼下她却不能够和最亲近的人分享——
说出来,就会被判死刑。
……
吃完晚饭,孔绥拎起书包,抓了几颗葡萄酒噔噔噔上楼洗澡去了。
夏天穿速干衣加连体服谁穿谁知道,下午回来的路上,她都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身上的汗味,总觉得自己已经馊了。
回到房间火速冲了个澡,等一身清爽的走出浴室,正擦着头发,孔绥便看见她之前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在震。
来电人是卫衍。
她现在的男朋友。
……自从下午那通电话过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了。
这会儿人来电话孔绥才想起这号人,还有些不好意思,火速接了电话,小姑娘在床边坐下乖乖地“喂”了声——
声音仿佛带着刚被浴室水蒸气熏陶过的水汽,足够听得电话里的人什么脾气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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