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楚蒲只得转过身,指尖轻触他泛红的耳尖,那抹红又从耳廓蔓延至颈侧。
&esp;&esp;她继而在他嘴上印下一个浅淡的吻。
&esp;&esp;楚青这才甘心松手,拎起书笈步履轻快地出门,背影转眼消失在巷口。
&esp;&esp;楚蒲望着那渐远的身影,指尖还残留着他耳尖的温热,不由摇了摇头,唇角笑意却未减。
&esp;&esp;她低头收拾碗筷,瓷盏相碰的清脆声里,恍惚又忆起昨夜他紧握自己手腕时,指尖灼人的温度。
&esp;&esp;念及铺子里尚有余活,楚蒲换了身洁净的粗布衣裳,将长发利落束成马尾,锁好门便往村口的柴铺行去。
&esp;&esp;阳光慵懒地铺洒村道,并无多少暖意,路旁枯草上还缀着霜花,偶有几只麻雀叽喳掠过,添了几分生机。
&esp;&esp;柴铺木门未启,便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伫立老槐树下,背对着她,腰间佩刀的绦穗随风轻晃。
&esp;&esp;是赵繁景。
&esp;&esp;他今日着了身灰布短打,袖口卷至小臂,露出结实的线条,腰间环首刀压得腰带笔直,身姿挺拔如松,利落而精神。
&esp;&esp;听闻步声,他转过身,脸上即刻绽开爽朗笑容,手中拎着块草绳捆扎的野猪肉,油光水滑,瞧着甚是新鲜,分量不轻,坠得他手腕微沉。
&esp;&esp;“阿蒲。”他大步迎上,声线里带着熟稔。
&esp;&esp;“赵大哥,你怎么来了?”楚蒲亦含笑回应,目光落在那块野猪肉上,眼底掠过一丝讶异。
&esp;&esp;“前几日在山里猎了头小野猪,肉嫩。”
&esp;&esp;赵繁景将肉递到她面前,正欲补句“昨日衙门事忙未得空送来”,目光却不经意扫过她的颈项。
&esp;&esp;那片肌肤上印着点点紫红痕迹,宛然醒目,如同被人刻意烙下的印记。
&esp;&esp;他在衙门当差多年,何等情状未曾见过,一眼便明了此为何物。
&esp;&esp;方才舒展的眉峰骤然凝住,爽朗笑容僵在脸上,连嘴角的弧度都隐了下去。
&esp;&esp;风仿佛也停了,槐叶窸窣声渐微,空气里的暖意霎时冻结。
&esp;&esp;原本哽在喉头的关切言语,尽数堵了回去。心头似被钝器重击,闷痛难当。
&esp;&esp;她尚未出阁,怎就……
&esp;&esp;是哪个不知轻重的,竟在她如此显眼处留下痕迹?这不是坏她清誉么?
&esp;&esp;心疼混着些许愠怒,在胸间翻搅,连呼吸都沉滞了几分。
&esp;&esp;赵繁景只顿了顿,便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避开那刺目的所在,手中的肉又往前递了递,指节不自觉收紧,嗓音有些发干:“你……且收下吧,莫要糟蹋了。”
&esp;&esp;楚蒲未察其异样,只笑着摆手,指尖触到微凉的肉皮:“这怎么好意思?野猪肉价贵,你留着自家吃才好。”
&esp;&esp;“收着吧。”赵繁景语气带上了几分不容推却的无奈,目光投向远处田埂,不敢再看她,“家中老人牙口不利,嚼不动这嫩肉,放着也是白费。”
&esp;&esp;“更何况……你家弟弟正是抽条的年纪,该多吃些肉食长力气读书。再说,前几日你们送的节礼我尚未回,这点东西算得什么?”
&esp;&esp;提及楚青,楚蒲面颊倏地一热。
&esp;&esp;晨间他黏着自己连衣衫都要她帮衬的模样浮现眼前,指尖微烫,推拒的手便软了力道。
&esp;&esp;“那……多谢赵大哥了。”她接过猪肉,草绳勒得掌心微痒。
&esp;&esp;赵繁景见她收下,心中五味杂陈。
&esp;&esp;他想问是谁,想探询她是否受了委屈,可话至唇边又咽回。如今他以何身份过问?不过是个曾被她婉拒的旧识,连关怀都失了立场。
&esp;&esp;“我……衙门还有公务,先行一步。”他扯出个略显勉强的笑,朝她颔首,转身大步离去。
&esp;&esp;步履较来时急促许多,背影虽依旧挺拔,肩线却微不可察地垮下几分。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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