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畜把手伸进衣服兜里惩罚地点了点衣兜里的小怪物,面不改色道:“没有。”
晏临再竖着耳朵一听声音还真没了,可他这心里还是有些发慌,“我刚刚……明明……”
荀畜抬脚走进去,“许是殿下听岔了。”
听岔个鬼,荀畜也是不明白了,每次只要有晏临在,苛丑势必都会折腾一下晏临。
等到了地方,是一出有些破败的屋子,屋子虽然破败,但是被人收拾得很干净,甫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木头香味。
荀畜走进去一瞧,只见那屋子里堆满了木头,有已经雕刻好的、也有雕刻到一半的、还有天然的还没有雕刻的,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些雕刻木头的工具和满地木屑。
晏临还是第一次带人到这来,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嘿嘿,这些可爱么?都是本殿下雕的!”
荀畜细细拿起地上的木雕瞧了瞧,晏临雕刻木雕应当算是有天赋的,一只猫、一只狗就这样在这根木头上活灵活现地展示出来了,栩栩如生。
“刻得很好。”荀畜由衷地夸赞道。
晏临听到这话眼睛都亮起来了,随后他半蹲下身子,声音闷闷道:“从未有人这样夸过我雕的东西。”
他说着又抬起脑袋,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问荀畜:“阿荀,我还没有刻过人,等日后,我技术精湛了些,我可以刻你么?”
晏临望着荀畜,诚心诚意地问他,只是还有后半句没有说,他其实想说:阿荀,你生得这般漂亮,我只想刻你。
荀畜一愣,不知道晏临为何要刻自己,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晏临一喜,“蹭”地一下就要从地上站起来,邪门的是,那满架子的木刻工具明明离着他还有点距离,却偏偏就在他站起身来的时候,架子塌了,所有东西全往晏临身上砸去。
“哎呦!哎呦!”晏临被砸得大喊,这还不算完,这些玩意掉下来砸他也就算了,甚至还有活像长了眼睛的,追着晏临满屋子跑!
吓得晏临大叫,“阿荀!救命啊!闹鬼了!肯定是那女人嫌我们在这太吵了,来找我们算账了!”
荀畜看到那些工具上飘着的黑雾,只觉得一阵头大,他低声喝道:“苛丑!”
黑雾这才不情不愿地散开。
晏临连忙躲到荀畜身后,悄悄地探出个脑袋打量着屋内,他瑟瑟发抖道:“这屋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荀畜:“……”
而同样趴在荀畜身后的苛丑同晏临仅有一寸距离,这小黑雾双手环胸盯着晏临,隐隐邪恶地翘起嘴角,似乎在思考着怎么下手。
荀畜把手伸到后面,先是警告地拨了苛丑一下,随后手遮在了他两中间,冲晏临道:“走吧,一会师傅还要同我们两个讲课呢。”
晏临这才悻悻地同荀畜离开。
少年人总是无忧无虑的,晏临当下最大的痛苦就是那些个之乎者也的课上不明白,极其痛苦,但是好在荀畜很擅长,荀畜学什么都很快,晏临不会的,可以让荀畜替他作弊。
晏临在屋里说的那句要刻荀畜的话,两人都没有太放在心上,这些儿时戏言的话,被一阵风、被一场雨、被一场花开就惊忘了。
可人不会总是无虑的少年时候。
三年后。
晏朝的大皇子死了,死于一场怪病,临终的时候浑身都泛着银白色,就连浑身毛发都是白的,这个曾经意气风发、被所有人认定为晏朝未来储君的少年,临死前说不出一句话,浑身上下还不停地流着银白色的脓,好不渗人。
荀彧子现如今已经将“道”发扬光大了,宫里宫外许多信奉他的,大皇子这怪病也就轮到他来救治了。
荀彧子穿着一身道袍,嘴里念着阵法一步一步朝大皇子走去。
大皇子躺在床上,他现如今已经不能动了,可他死死地瞪着荀彧子,挣扎地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朝荀彧子指去。
荀彧子被他的眼神看得眉眼一跳。
但是好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其中的关窍,圣上甚至还拉着荀彧子的说,悲痛欲绝地说:“太师,我儿就拜托你了。”
荀彧子低眉颔首,“是,圣上。”
所有人都不知道大皇子是因什么而死,但站在一旁的荀畜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缠在他身上的苛丑也试图引起他的注意,荀畜顺着他引导的方向看去,是一满满一桌子的菜。
荀畜以为是这小怪物又犯馋了,正想遏止他,却突然察觉到了那桌上的一盘鱼肉,银白色细腻的鱼肉同大皇子死之前一模一样……
荀畜的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三个字。
“引路鱼”。
这鱼可知天下万事万物。
他又再次回头看着床上惨死的大皇子,那在一旁超度他的荀彧子,嘴角分明带着笑意……https:...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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