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中的男人。
相较于陈安安的难堪,裴雅娴只觉得心惊。
叶裴修的父亲是个克己务实的人,从不耽于儿女情长,和她结婚自然也是双方家里的意思,两个人都不反对,这么几十年来,在外相敬如宾,在内,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但是,叶家老爷子年轻时是个情种,这种东西也会隔代遗传吗?
裴雅娴又想,情种又如何,叶家老爷子早些年为了梁心吾,不知跟叶家的人起过多少冲突,后来,不还是撒手放人走了么?
在绝对的滔天的权势面前,任何情情爱爱都不值一提。
叶裴修身上也有他父亲的克己务实,他不会是个糊涂的人。
心里百转千回,裴雅娴笑着冲陈安安道,“看什么呢?”
陈安安抿着唇,摇头不说话。
“不要多想啦,”裴雅娴拍拍她的手,压低声音说,“老爷子让我带你来,就是特意要让你露个面,给裴修提个醒,他们日子长不了。”
“可是,”陈安安尽量做出温婉宽和的样子,柔柔的语气说,“我感觉,叶先生好像很喜欢她,以后,他要是把她养在外面怎么办?”
裴雅娴心里冷笑,心想这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一点儿识人的眼色都没有,“……你看那小姑娘的样子,像是愿意被养在外面的吗?”
那身上隐藏的冷傲,倒是跟叶裴修如出一辙。
陈安安不作声了。
…
拍卖会现场都是老熟人,象征性举举牌,一团和气。
夏清晚拍了三件瓷器,一件清雍正时期的胭脂红釉小酒杯,一件雍正时期的淡黄釉撇口瓶,另一件是康熙时期的天蓝釉梅瓶。
拍卖会之后紧跟着在花厅有酒会。
众人三三两两移步过去。
叶裴修和夏清晚走在最后面,权当散步,边走,边漫不经心赏花看树。
才九月份,有一棵银杏树已经变黄,在夜风中飘飘扬扬落下扇形的小叶子。
夏清晚仰头看着,正好看到一枚叶子掉落,她就追着那翩跹的落叶,小跑着,伸手去接。
叶裴修道,“看路。”
在叶子落到地上之前,她成功用双手把它捧住,开开心心地掬给他看。
叶裴修手插兜,一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扶着她的手略抬起来一点,低眸细看,道,“真漂亮,拿回去当书签?”
裴美珠和男朋友手牵手从小径后头走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红墙黄瓦的高墙内,深深夜色中,白衬衫黑西裤的高大男人,和清丽幽长的女孩,站在一地澄黄落叶里,那样的画面,她没什么墨水的肚子却立刻蹦出一个词语:钟灵毓秀。
钟灵毓秀的一双人,站在一起赏心悦目极了。
“表哥!表嫂!”
她朗声大喊。
叶裴修扭回头,因着她的称呼,少见地没对她黑脸。
“我跟男朋友一起来的。”
走近了,裴美珠给几个人做介绍。
叶裴修看了看那男孩。
不是上次那个。
他说,“找你姑姑去吧。”
“我姑姑也在啊?”裴美珠惊喜道,“那太好了。”
裴美珠拉着男朋友走在前头,叶裴修和夏清晚依旧慢悠悠散步,走到花厅外廊檐下,就听见里头传来裴美珠的声音,“姑姑!我刚刚遇到我表哥表嫂啦,他说您也在……”
叶裴修几不可查牵了牵唇。
裴美珠这口无遮拦的大嘴巴,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酒会没什么意思,夏清晚有点累了,裴美珠陪她坐在长廊廊凳上休息,叶裴修端着酒杯和人敷衍了几个来回,也就算交差了。
临了了,快要散场的时候,裴雅娴先差人送走了陈安安,把叶裴修和裴美珠留了下来。
三个人坐在万字纹红漆窗格下聊天。
裴美珠隐约品出是要聊正事,一改平日张扬的作风,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不多话。
叶裴修坐在太师椅上,点了支烟。
四周沉寂下来之后,裴雅娴开了口,“裴修,你不要怪我。”
“是老爷子的命令,得知你要带着夏小姐来,就非要我带着陈安安也过来露个面,他老人家的意思,你我都清楚。”
“我本意,绝对不想给你添这样的麻烦。”
就像她和叶裴修的父亲之间是伙伴关系一样,她也一直把叶裴修当做后起之秀的伙伴,无论做任何事,都是出于绝不触怒,尽量合作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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