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星阑神色一冷,跨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下巴强制抬起,凑近看了个仔细。
“血?”她挑起眉梢,目光中带着质疑,“你受伤了?”
驰向安看起来中气十足,明显不像。
蜿蜒的血痕让她不由想到另一种可能,语气陡然转冷,“你做了什么?”
“用不着你管!”少年甩开脑袋挣脱钳制,往旁边退了一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躁郁之气,梗着脖子叫嚷,“我的事跟你们无关!”
“我是你姐,你的事怎么跟我无关?”
“你说是就是啊?谁承认你了?”
“用不着谁承认,事实如此!”察觉到他想跑,步星阑斜跨一步堵住去路,“走,跟我出去,你哥在找你!”
她伸手刚要抓,驰向安一矮身从她胳膊底下钻过,拔腿就跑。
“站住!”看到他逃窜的方向,步星阑立马转身去追。
“别跟着我!”驰向安边跑边喊,“你们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我……”
话没说完就被凸出地面的藤蔓狠狠绊了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前扑倒。
“什么鬼东西?”他扶了一把旁边的芭蕉树稳住身形,抬头一看愣住了。
一张巨大的藤网展现在眼前,上头坐着个小女孩,整张藤网缓慢沉降,散发着淡淡辉光。
瞿麦一脸惶恐,像只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黑眸看过来,嘴巴微微张开。
驰向安站起身,绷带覆盖的脸上透出一抹疑惑。
步星阑追上来一把握住他的肩膀,正想强制扭送出去,就见对方胸口忽然透出一抹绿光。
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震开了她的手掌,下一秒,驰向安像是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往后退了一大步。
那抹绿光脱离他的胸口飞出,悬浮在半空中!
步星阑稍加辨认立即想起来,那是他们在卡尔加里遇到的腐肉巨人身上的东西。
当时他们和海豹队合作将其击杀后,这玩意儿从巨人碎裂的胸口逃了出来,被驰向安的弯刀钉在了树干上。
后来在露易丝湖边,她还仔细观察过,那东西像块石头,又像宝石,形状看起来很奇特,仿佛一颗缩小版心脏。
“怎么回事?”驰向安懵了。
没等两人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整座花房忽然震颤起来!
菱形玻璃开始抖动,外头的积雪顺着穹顶弧度滑落,露出内侧凝结的水珠。
花房里的热带植物一瞬间暴起疯长,无论哪个季节开花结果的此时都展现出了最富生机的状态,共同演绎出一幕诡异的丰饶!
龙血树的根系顶起青石板,巴西木的树干在爆裂声中膨胀了三倍多,冬珊瑚的果实像流星般一颗颗砸进中央水池,溅起的水花还未落下,就被无限延伸的藤萝吸收殆尽。
所有植物都朝着瞿麦的方向倒伏,宛如朝拜!
“星星……”她奋力伸出手,凄怆的呼唤声湮没在植物疯长的异响里。
那块奇怪的石头忽而“砰”一声爆裂,无数细碎的绿色光点逸散开来,露出包裹其中的内核——竟是血红色!
刺眼的红芒在瞿麦苍白的脸上切割出破碎的光斑,她揪紧身下藤网,指节渐渐发白。
鲜红的丝状物质从她手腕上的痕迹里渗出,像是打翻的颜料般顺着衣服褶皱流淌。
暗红色藤条自她身后疯狂蔓延,犹如常春藤般缠住她的身躯,在她的发梢上开出成串洁白小花。
“小麦!”步星阑的军靴踩碎疯长的藤条,踏出满地狼藉。
无数藤蔓包裹过来,既不像阻拦也不像挽留,倒像某种欲言又止的肢体语言。
她拔出军刀斩断袭来的藤条,粘稠汁液溅在脸上带着明显的烧灼感。
掌心传来刺痛,半截藤枝划伤了她的左手,军刀脱手掉落后立刻被卷走。
她低头咬断藤蔓时,口中尝到了铁锈味,宛如血液——不是她的,而是来自那些暗红枝条。
穹顶传来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交错的葡萄藤挤碎了菱形玻璃,寒风卷着雪粒灌入花房!
“小麦……”当步星阑终于抓住瞿麦冰凉的手腕时,那些鲜红的发光线条缠绕着她们相触的皮肤,逐渐形成一道旋涡。
青石板地面发出龟裂的脆响,瞿麦的眼瞳深处迸裂出细小的叶脉状纹路,那块晶石般的红色内核缓缓沉入她的胸口正中央。
硕大的魔芋在角落里突然爆开,腐肉般的花瓣喷出雾状孢子粉,蔷薇荆棘刺破了她的手腕,鲜血滴落处,铁线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满整面玻璃幕墙。
步星阑眼睁睁看着无数藤蔓在瞿麦周围编织出一只巨大的茧,带刺的枝条划破她的作战服,细密血珠像是脱离了地球引力般悬浮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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