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何铭拥着她诉说衷肠那刻,她便十分没骨气地原谅了他。
时间来到中午十二点,那个让她乖乖在家等他的男人如约而至。
彼时祝流双已把自己收拾妥当,正百无聊赖地盯着墙上的秒针数数。
“中饭吃了什么?”何铭一手扶门站在门口,今日他穿着墨绿色的长款大衣,愈发衬得他眉目清隽。
祝流双循着声音望向他,不觉看得有些入神。
“吃了颗白煮蛋。”反应过来后,她如实回答,“我看厨房还剩了点早饭,扔了怪浪费的。”
何铭知道她节俭,但在听到“白煮蛋”三个字后还是忍不住抿了唇。他将怜惜按在心头不表,无声地点了点头。
“学长今天不忙吗?都有空回来送我上班了。”祝流双朝他的方向走,不咸不淡地来了句。
她本意是关心他的工作,可话一出口便顿觉有些变味,倒像是在讥讽他前些日子的杳无踪影。
这道坎怕是很难一下子跨越过去了。
听的人有所觉悟,态度端正道:“忙的,不过现在正值午休时间,我回来一趟也不误事。”
祝流双没接话,晾着他弯腰换鞋。门口的冷风“嗖嗖”吹进来,她鼻子一痒,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她下意识抬起胳膊捂住口鼻,第二个喷嚏接踵而至。
入户门“砰”地被人合上,下一秒,一只宽厚的大手猝不及防覆上她的额头。
即便在门口站了许久,何铭的掌心依旧是温热的。
“除了胃,还有哪里不舒服?”
祝流双愣愣的,只顾着把脚套进鞋子里,连鞋带都忘了系。额上的暖意稍纵即逝,她掩鼻将那个被压下去的喷嚏打了出来,才回他:“没有,胃也舒服多了。”
“今天外面零下三度,你多穿点。”何铭尚未征求她的意见,便将衣柜里那件米白色的羽绒服取出来披到她身上。
祝流双鼓起腮帮子,她其实想穿大衣,毕竟大衣比臃肿的羽绒服好看多了。但偏偏,面前的男人压根没留意到她的不满,表情认真地等着她把外套穿好。
她要是再不穿,他怕是要动手帮她穿衣服了?
祝流双被盯得无法,伸了胳膊给自己扣扣子。
何铭对她的穿着似乎还不满意,又从衣柜里拿了毛线围巾和帽子,一股脑儿戴到她身上。
房门关了,屋内地暖开到二十二度,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祝流双拉长脸抗议道:“热——”
她脸红扑扑的,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无辜地望着他。
目光在她蒙了一层细汗的鼻尖处徘徊,何铭不禁心旌荡漾。他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说:“一会儿出门就该冷了。”
说实话,祝流双觉得自己将才的表现着实矫情了些,可她控制不住。
爱情就和打喷嚏一样,她制止不了自己打喷嚏,也阻止不了自己不去爱何铭。更控制不了,不对何铭撒娇。
有些事情,是自然而然便真情流露的。
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何铭对她的一切关怀,她都无比受用。
他的绅士,他的细心,他不经意间的霸道和强势,她都甘愿受之。
并且——乐在其中。
“你穿那么少,我穿这么多……”她心里掺着蜜,嘴上却仍在嘟囔。
“我是男人……”何铭无奈道,“不怕冷。”
祝流双扭过头,径直去开门,刚触上门把手,衣袖却被人从后勾住。
“系好鞋带再出门。”
玄关处的空间这般小,她甚至能听清他的叹气声,窘得把脸垂得更低。
怎么回事呀?她今天在何铭面前表现得跟不能自理一样……
“啊?哦——”祝流双很快蹲下身去系鞋带,这么一折腾,连带着耳垂都红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何铭也跟着一同蹲了下来。他动作比她快,在她还未系好左脚之前,便三下五除二帮她把右脚的鞋带系好了。
祝流双手抖了抖,差点把左脚的鞋带打成死结。
“你别盯着我看呀……”在他的注视下,她愈发得紧张。
一声嗔怪,带着毫不自知的娇俏钻进何铭心里,似一条调皮的小鱼,在他心尖上吐着泡泡。
心潮起伏,何铭收回手定了定神,待得她系好左脚便顺势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
在玄关处磨蹭久了,原本充裕的时间也变得不充裕。
祝流双也说不清自己是羞的还是急的,出门后脚步越走越快。她在前边疾步走,何铭在后边优哉游哉地跟。
她先按的下行键,电梯门开启的时候何铭离电梯还有几步之遥。
“快进来啊,等下要迟到了……”她抬眼催他,语气算不得温柔。
何铭心念微动,对她这般模样甚是欢喜。
爱情会让人变成另一个人。他想:有所改变的不止是他,爱情的魔力同样发生在祝流双身上。
从前她在他面前,也会哭,会笑,会害羞,会偶尔露出柔软脆弱的一面。但更多的时候,她充当着一个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解语花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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