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陪韩曦钰去旧院,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陈氏走到韩曦瑶面前,眼神狠厉,“不管她去正屋还是耳房,都要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是看到她摸哪里、看哪里,立刻记下来。另外,我会让家丁在老槐树附近假装挖掘,引她放松警惕,你趁机套话——这次若是再办砸,你就永远待在禁足院,别想再出来!”
韩曦瑶用力点头:“女儿知道了,明日定不会让娘失望!”
陈氏看着女儿怯生生的模样,心中又添了几分烦躁。
她走到窗边,望着旧院的方向,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明日不仅要找到匣子,她还让刘妈悄悄准备了一小包“迷魂散”,若是韩曦钰不肯说实话,便想办法让她喝下——等韩曦钰昏沉后,就算搜遍整个旧院,也能找到匣子。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靖王府的马车便停在了偏院门口。
韩曦钰穿着一身素白孝衣,头发上只簪了一朵白色绢花,脸色苍白,眼神“怯懦”,活脱脱一副悲伤过度的模样。
张妈提着食盒跟在她身后,食盒底层的夹层里,藏着撬青砖用的银簪和那枚刻着“顾”字的铜片。
马车抵达尚书府旧院时,辰时刚过。
韩曦瑶已穿着浅素衣裙等候在门口,身边跟着四个家丁,脸上堆着温柔的笑意:
“姐姐,你来了。娘特意让我陪你祭拜母亲,还说让你祭拜完后,在旧院多待会儿,看看母亲留下的旧物。”
韩曦钰顺从地点点头,目光扫过那四个家丁,见他们眼神时不时瞟向老槐树的方向,心中冷笑——陈氏果然按计划,让家丁继续演“挖掘”的戏码。
走进旧院,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湿气和淡淡的尘土味。
老槐树下,果然有几个家丁正拿着锄头假装挖掘,见韩曦钰过来,动作故意放慢了些,显然是想引她注意。
“姐姐,咱们先去祠堂祭拜吧。”
韩曦瑶上前,想挽住韩曦钰的胳膊。
韩曦钰却轻轻避开,对着祠堂的方向屈膝:“我想单独给母亲磕头,瑶儿在外面等我好不好?母亲生前最疼我,我想和她说些悄悄话。”
韩曦瑶心中一喜,正想答应,又想起陈氏的叮嘱,故作犹豫道:“可是姐姐,你一个人在里面,我怕你伤心过度出意外……”
“不会的。”
韩曦钰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张妈会在祠堂里陪我,瑶儿你就在外面等着,若是我有事,会喊你的。”
韩曦瑶见她态度坚决,又有张妈在旁陪着,便点了点头:
“那姐姐你别太久,我就在外面等你。”
说罢,便带着家丁站在祠堂门口,目光死死盯着祠堂的大门,却没注意到,张妈趁着她转身的瞬间,悄悄给不远处的老周头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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