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帘缝隙里渗进来,像一层薄灰落在丁浩的手腕上。那里的灰蓝色纹路已经不再游走,只是沉着地贴在皮肤下,像被冻住的河流。他没醒,但手指蜷了一下——不是梦魇,是本能,仿佛只要松开掌心,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就会溜走。
林小雨醒了。
她没动,只是睁着眼看天花板。木板接缝处有细小的灰尘落下,在光里缓缓旋转。她记得这个动作,以前在囚室里也见过,只是那时的尘是灰的,现在的尘是金的。
她轻声叫他:“丁哥。”
声音哑得像纸磨过砂石。
沙发上的人没动,但握着玉石的指节绷紧了,关节泛白。他以为她在说梦话,或者更糟——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我梦见妈妈了。”她又说,眼泪从眼角滑进枕头,“她没哭,就站在门口,看着我笑。”
这一次,丁浩睁开了眼。
他没起身,只是把头偏过来,目光落在她脸上。不是审视,也不是确认,而是一种疲惫到极点后的迟钝反应。他喉咙里还带着冷冻厂那场战斗后的干涩,开口时像砂纸擦过铁皮:“……她说什么?”
“她说,你救了我两次。”林小雨坐起来,动作很慢,像是怕惊扰什么,“一次是从地下,一次是从心里。”
沈墨在厨房听见了这句,手里的勺子顿了一下。他没进去,也没说话,只是把火调小了些。粥在锅里咕嘟响,热气扑到窗玻璃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丁浩没接话。他慢慢坐起,手臂酸胀得像灌了铅,玉石贴着手掌,温的,不像昨晚那样烫得灼人。他把它放进裤兜,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微的咔声——不是骨头的问题,是灵力透支后肌肉记忆还在颤抖。
他走进厨房,沈墨递来围裙,他摇头,直接拉开橱柜拿杯子接了一杯水,直接一口灌下去。
沈墨皱眉:“你别动。”
“你昨天差点——”
“她需要安静。”丁浩打断,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不是追问,不是分析,是安静。”
沈墨沉默了几秒,把勺子放回锅边,退到门框旁站着。
林小雨自己下了床,穿鞋,走到桌边坐下。桌上摆着那只瓷杯,杯底裂纹朝上,像一道愈合中的伤口。她没碰它,只是专注的看着。
丁浩端来粥,一碗白粥,几片咸菜,动作慢得像在拆炸弹。他坐下,看着她吃。
她吃得认真,每一口都咽下去才夹下一口。吃到一半时,忽然说:“我想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这是她被救回来后,第一次提出属于自己的需求。
沈墨看了丁浩一眼,丁浩点头。浴室热水早就烧好,毛巾叠在架子上,是丁浩母亲留下的旧物,边角已经磨毛,但干净。
林小雨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穿着丁浩找来的旧T恤和运动裤,宽大得像个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她手里拿着换下的衣服,递给他:“这个……你处理掉吧。”
丁浩接过,指尖碰到口袋时顿了顿。他没问,只是摸到一张纸条,皱得不成样子。展开一看,字迹歪斜:
“别怕,他们会来。”
他没说话,把纸条折好塞进自己口袋。这不是证据,也不是线索,只是一个女孩在最黑暗时刻抓住的一根线——而现在,线那头的人真的来了。
中午阳光正好,照在小店门前的水泥地上,反光刺眼。林小雨站在门口,没背包,也没带别的东西,只拎着那只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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