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的涟漪消散得如同从未存在过。阳光依旧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映着远处孩子放飞的风筝。丁浩的目光从湖心收回,喉结微动,没再说话。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反常的水纹,但这一次,没有风,没有鱼跃,甚至连水底的植物都未摇曳。那圈涟漪来得精准,像某种信号。
记者已经打开了录音笔,正准备提问。
“刚才那一下,”丁浩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让记者顿住了动作,“可能是水下管道压力变化引起的。”
沈墨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拆穿。他知道丁浩在掩饰什么。但此刻,他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是让记者把“湖中异象”写进明天的头版。
“热胀冷缩,或者泵站残余震动传导到水体。”丁浩继续说,语气平稳,像是在给学生上课,“神秘事件读者爱看,但警察办的案子,靠的是证据链,不是传说。”
记者笑了笑,点头记录:“明白,我会客观报道。”
沈墨接过话:“所以,请把重点放在警方如何锁定证据、控制嫌疑人上。投资人认罪过程、保镖供述、数据备份路径——这些才是公众该知道的。”
“当然。”记者调整了角度,将话筒对准两人,“那么,二位能否谈谈破案的关键转折点?”
采访正式开始。
丁浩站在原地,左手插在裤兜里,指尖触到那颗孩子给的糖果,包装纸窸窣作响。他没拿出来,只是轻轻捏了下。阳光照在脸上,暖得有些发烫,可他后颈的寒意却迟迟未退。
就在这时,脚步声从长椅另一侧传来。
轻,急促,带着一丝迟疑。
一个穿蓝白校服的女孩站在五步开外,书包带子被她攥得发白。她约莫十八九岁,马尾辫有些松散,额前碎发被汗水黏住,脸色泛着不自然的苍白。
“丁……丁先生?”她声音发颤,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喊出声。
丁浩转过身,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女孩咬了下嘴唇,往前走了两步:“我……我看了新闻,你们破了公园的案子。我……我有个事,想请您帮忙。”
沈墨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将空间留给丁浩。他知道这种时候,该由丁浩自己决定接不接话。
“你说。”丁浩语气平静,没有拒绝,也没有热情。
“我是南林大学的学生,叫李悦。”她低头看了眼鞋尖,又迅速抬头,“我们学校……最近总有人看到东西。”
“什么东西?”丁浩问。
“幽灵。”她吐出这两个字时,嘴唇几乎没动,“就在实验楼三楼,靠东头的旧化学实验室。晚上熄灯后,窗户会亮灯,可门是锁的,钥匙在教务处。有人进去看过,里面什么都没有,可第二天,讲台上会有湿脚印,一直延伸到水槽边。”
丁浩没说话。
李悦急了,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双手递过来:“这是……这是我拍的。”
丁浩接过,展开。
照片像素不高,显然是用手机在夜间拍摄。画面中央是实验楼三楼的一扇窗户,玻璃映出走廊的应急灯,而窗内,隐约有一个人影侧立,轮廓模糊,但姿态僵硬,像是背对着镜头站着。最诡异的是,影子的脚下,地面是干的,可照片右下角的水槽边缘,却挂着水珠。
“什么时候拍的?”丁浩问。
“前天凌晨一点多。”她声音压低,“我住校,那天失眠,看见灯亮着,就用手机拍了。第二天我去查监控,那段时段的画面被删了。”
沈墨终于开口:“学校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来查过,说是系统故障,可能是电路短路导致灯光自启。可……可不止我一个人看见。”她声音发抖,“上周,隔壁班的陈雯在晚自习后经过实验楼,说看见那个影子在擦黑板。她吓哭了,可老师说她压力太大,建议去看心理医生。”
丁浩盯着照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他没看李悦,而是缓缓闭了下眼。
一瞬间,灵觉如细针刺入太阳穴。
他没动用玉石,只是凭借这段时间磨出来的本能,去感知照片上残留的气息。微弱,但确实存在——不是活人的气息,也不是纯粹的阴寒,而是一种滞涩的、被反复压抑又不甘消散的执念,像被钉在某个时间点上,无法前行,也无法离去。
他睁开眼,将照片折好,递还给她。
“你为什么找我?”他问。
李悦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因为……”她深吸一口气,“新闻里说,你们破案不靠迷信,也不靠运气。可您……您是不是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丁浩眼神微动。
沈墨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话从何说起?”丁浩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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