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尚未褪尽,城市边缘的天际线被一层灰白的薄雾笼罩。丁浩站在茶馆二楼的窗前,手中握着一杯早已凉透的铁观音。窗外街灯熄灭了大半,只有零星几盏还在苟延残喘。他盯着桌面摊开的信封,里面是昨晚整理好的全部证据:血迹报告、门禁日志截图、报销单上的蛇形印章放大图,还有那枚倒置钥匙的刻痕符号。
他没有睡。
一夜未合眼,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清醒得太过彻底。每一个细节都像钉子般嵌进脑海,反复校验,确认无误。他知道,一旦按下发送键,这潭死水般的秩序将被彻底搅动。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幽光映在脸上。加密程序运行完毕,三份备份分别上传至不同云端服务器,密码只有他自己知道。随后,他将核心证据打包成压缩文件,附上一段简短说明,匿名发布在几个影响力较大的社会议题论坛上。标题冷静而锋利:《南林大学教授王振国涉嫌性侵致死学生,系统性抹除痕迹证据实录》。
发布瞬间,他关闭了所有追踪权限,切换IP,断开主设备网络。
不到四十分钟,沈墨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压得很低,背景有车流声。
“你真的发了?”
“嗯。”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是曝光一个人,是掀翻一张网。”
丁浩望着窗外,一名清洁工正推着垃圾车走过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林晚不是休学,是被杀了。她的名字从校园卡、课程表、导师名单里全被清空。这不是个人犯罪,是制度性的掩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已经联系了《都市观察》的陈记者,她愿意跟进。”沈墨说,“但你要想清楚——王振国背后站着‘华渊学术联盟’,那个组织能决定项目立项、职称评定,甚至影响司法鉴定资源的分配。”
“所以我特意提到了它。”丁浩平静道,“他们保护他一天,就等于在公众面前多暴露一天。”
清晨七点十七分,第一条转载出现。某知名博主转发了论坛帖子,并附言:“如果这些证据属实,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起个案,而是一场以学术为名的权力性暴力。”两小时内,阅读量突破百万。
八点三十二分,南林大学官方微博发布声明:“我校高度重视网络反映的情况,已成立专项调查组,暂停涉事教师一切职务。”
回应来得太快,反而显得仓促。
九点整,丁浩坐在一家连锁咖啡店角落,戴着耳机听沈墨同步舆情进展。手机不断震动,陌生号码接连打入,有媒体、有律师,甚至还有自称是王振国前同事的人,语气闪烁地表示“有些事可以谈”。
“有人开始洗地了。”沈墨忽然说。
丁浩皱眉。
“一个自称‘教育界资深人士’的公众号刚发文章,说林晚存在心理问题,曾多次骚扰导师,王教授出于人道才允许她进实验室,结果她反咬一口,死后家属借机敲诈。”
“配图呢?”丁浩问。
“用了林晚生前一张社团活动照,故意裁掉其他人,让她看起来孤立无助,暗示人格缺陷。”
丁浩冷笑一声,从包里取出另一份资料——这是他昨夜根据老教师提供的线索,翻查旧档案时找到的:林晚在大三时曾获省级环保论文竞赛一等奖,评审意见写着“逻辑严谨,富有社会关怀”。他还找到了她参与志愿支教的记录,照片里的她站在山区小学门口,笑得灿烂。
“把这些发给陈记者。”他说,“再找几个她生前的同学,只要有一个愿意开口,就能打破他们塑造的‘疯女人’叙事。”
中午十二点,舆论风向开始逆转。
一名匿名女生在社交平台发声:“我是林晚的室友。她从不旷课,每天六点起床背英语。她说王教授答应帮她推研,让她单独去实验室讨论课题……那天之后,她再也没回来。我问辅导员,被告知‘她精神出了问题’。可她走之前还在给我改简历。”
接着,第二人、第三人……
有人晒出聊天记录:林晚失踪前一周曾发消息给闺蜜,“他让我签一份保密协议,说不签就不能进课题组”。还有人爆料,王振国多年来以“科研助手”名义招募女学生,单独辅导时要求关闭监控。
下午两点,丁浩和沈墨在一间临时租用的办公室汇合。墙上贴满了时间线、人物关系图和证据链节点。志愿者团队已组建,负责核实信息、整理证词、应对网络攻击。
“警方刚立案。”沈墨进门就说,把一叠文件放在桌上,“技术科恢复了部分监控数据,确认九月二十三日晚,307实验室手动解锁记录存在,操作ID确实是王振国的工号。另外,财务部门发现他近期有多笔异常转账,总计超过两百万。”
丁浩盯着那串数字,眼神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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