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的手指还压在太阳穴上,指尖微微发麻。那股从魂魄传来的牵引感已经消散,像退潮后的滩涂,只留下干涸的痕迹。他睁开眼,视线落在指挥室中央的大屏上,张强的照片依旧钉在嫌疑人栏最顶端,神情平静得近乎无害。
沈墨站在技术台前,声音不高却清晰:“把别墅区所有监控原始数据调出来,重点时间段——上午九点四十七到十点二十三。”
技术人员迅速响应,几块副屏同时跳转为时间轴界面。画面一帧帧推进,小区东门、主干道、楼栋入口的摄像头逐一亮起红点,标记着张强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
“他已经进去了。”丁浩低声说。
“但没拍到进门。”沈墨接过话,“我们只知道他进了小区,不知道他有没有进屋。差这一步,什么都定不了。”
丁浩没再说话。他知道,魂魄不会再给出新的画面。刚才那一瞬的提醒——保险柜背面的摸索动作——已经是它能传递的全部。接下来的路,只能靠现实里的证据一步步踩实。
沈墨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在“作案时间”一栏写下几个数字:10:00—10:06。这是法医根据尸温、胃内容物和现场环境推断出的死亡窗口。他盯着这几个字看了两秒,转身对技术人员说:“查备用录像,林先生那栋楼楼梯间的摄像头,案发当天上午有没有恢复记录?”
“正在调取。”技术员敲击键盘,屏幕闪烁片刻后,一段模糊影像浮现。
时间显示:9:58。
画面中,一个身穿工装的男人提着工具包走上三楼走廊,帽檐压得很低,左手插在裤兜里。他脚步不快,但没有停留,径直走向302室——林先生家的门口。
“是他。”丁浩认得那件深灰色高领衫,也认得那人走路时左肩略沉的姿态。
“继续看。”沈墨说。
男人在门前停下,从口袋掏出一把银色钥匙,开门进入。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门关上的瞬间,画面右下角的时间跳到了9:58:43。
“后门。”丁浩提醒,“他走的是厨房小门。”
沈墨点头:“调西侧绿化带那个偏角摄像头,找他离开的画面。”
视频重新加载。十分钟后,同一个身影出现在镜头中,工具包还在手上,但步伐明显加快。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快步走向小区后门。时间定格在10:30:17。
“回来得很快。”丁浩皱眉,“如果只是例行检修,没必要这么急。”
“不是检修。”沈墨看着时间线,“是作案。”
他转向另一名技术员:“手机信号轨迹还原得怎么样了?”
“完成了。”对方递过平板,“张强的设备在上午10:00至10:12之间,连续连接过一个私人Wi-Fi热点,IP地址对应林先生家的路由器。这个网络没有对外广播SSID,密码只有物业登记过的维修人员才知道。”
沈墨接过平板,放大信号强度曲线。那条绿色波形在十分钟内保持稳定,随后骤然中断。
“他连上了。”他说,“不是路过,不是误入。他在里面待了至少十二分钟,而且主动连接了网络。”
丁浩忽然想起什么:“那天晚上,魂魄记得书房灯闪了一下。”
“可能是他碰到了开关,或者……”沈墨接道,“他在确认监控是否在线。”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这个动作本身无关紧要,但它暴露了一种意识——张强清楚自己身处一个被监视的空间,他进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判断风险。
“现在问题来了。”沈墨回到主屏前,“他从作案到撤离,时间太紧。”
他调出步行测算模型:从林先生家到小区后门,正常步速需要十四分钟。而监控显示,张强10:30离开楼栋,10:35就回到了出租屋附近。中间只有五分钟缓冲。
“除非他没走正路。”丁浩说。
“他已经走了最快的路线。”沈墨摇头,“关键不在怎么走,而在什么时候动手。”
他下令调出书房地毯的鞋印分析图。技术人员将足迹按时间顺序标注,形成一条从门口到保险柜前的移动路径。结合撬痕的力度分布变化,初步推断实际作案过程不超过八分钟。
“够了。”沈墨说,“六分钟砸锁,一分钟翻找,一分钟撤离。紧凑,但可行。”
这时,另一名技术员拿着报告走进来:“垃圾桶清理记录查到了。小区后门旁的环卫车昨天早上八点清空过所有垃圾箱。我们在其中一个袋子里发现了这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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