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辉强本来还在生气,听到夏语那“沙哑”的声音和痛苦的呻吟,心里不由得一紧,刚升起的那么点小得意立刻变成了担心。他连忙转过头,看向夏语,急切地辩解道:“哪里有啊?我根本没用力好不好?我就是轻轻碰了你一下!”他生怕自己真的没控制好力道。
夏语一手继续揉着脖子,一手护着晚饭,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控诉道:“哼!没用力?没用力我都感觉快要窒息了!要是你真用力了,我现在岂不是已经躺在救护车上了?你这就是谋杀亲同桌啊!”
吴辉强被夏语这提高的声调和夸张的指控弄得将信将疑,下意识地凑过去,仔细查看夏语的脖子——只见那截脖颈线条流畅,皮肤白皙干净,别说红痕了,连个指印都没有!好看得让人嫉妒!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家伙的演技给骗了!他气得用力拍了一下夏语的后背,笑骂道:“你个戏精!我要是真狠心,刚才就直接把你掐死在这儿,省得你整天编故事忽悠我!浪费我感情!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白眼狼,刚才就不该好心给你打饭,让你饿着肚子去见校长!”
夏语见好就收,知道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他立刻换上了一副标准的狗腿子嘴脸,把饭盒往旁边一放,双手合十,对着吴辉强点头哈腰,笑嘻嘻地赔罪道:“是是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强哥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小子这一回吧!小子保证,下次……下次一定编个更靠谱点的故事!”
说着,他还特意站起身,像古装剧里那样,对着吴辉强做了一个夸张的拱手作揖的动作,以示“敬重”。
吴辉强看着他这副搞怪的样子,心里的那点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但他还是故意板着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然后用一种傲娇的语气说道:“行了行了!少来这套!赶紧吃你的饭吧!再磨蹭,等会儿老王来了,看你还在吃饭,有你好果子吃!”
夏语一听,立马如同得了特赦令,响亮地应了一声:“得勒!谢谢强哥不杀之恩!”然后赶紧坐下,重新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少年之间的打闹,就是这样,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阵雨,噼里啪啦一阵喧嚣之后,留下的往往是更加清澈的空气和巩固的友情。
等夏语风卷残云般吃完晚饭,将空饭盒处理好,刚刚回到座位,晚自习的预备铃声,便“铃铃铃”地响彻了校园。
夏语听着这催促的铃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有些撑的肚子,哀叹道:“真的是醉了……刚吃饱,血液都跑去胃里干活了,大脑严重供血不足,就要开始高强度的脑力劳动了。这简直是反人类啊!”
一旁的吴辉强立刻抓住了反击的机会,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哟!这怪谁啊?还不是怪某人刚才不好好吃饭,非要发挥他过剩的想象力,编造一些漏洞百出的故事来骗他纯洁善良的同桌?耽误了宝贵的吃饭时间,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夏语闻言,转头看向吴辉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笑道:“不会吧?大哥!这都过去多久了,陈年老醋了,你还记着呢?再说了,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漏洞那么明显,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是开玩笑的好吗?也只有你这种……嗯,单纯可爱的小朋友,才会相信。”他故意拖长了语调。
吴辉强被他这句“单纯可爱”噎得够呛,气得又是一声重重的:“哼!”然后猛地转过身,拿起一本书,假装认真地看了起来,用后脑勺对着夏语,表示“我不想再理你”。
夏语看着他那副赌气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有点过意不去。他凑过去,用肩膀撞了撞吴辉强,软下语气说道:“好啦好啦,是我的错,我道歉。为了表示我诚挚的歉意,等会儿晚自习课间,我请你喝水,喝你最爱的‘快乐肥宅水’怎么样?大瓶的!”
吴辉强的耳朵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立刻回头,只是闷声闷气地问了一句:“真的?”
夏语忍住笑,非常认真地保证道:“比真金还真!”
听到这话,吴辉强这才像是被顺毛捋舒服了的猫,慢悠悠地转过身来,脸上虽然还努力维持着一点“傲娇”,但眼睛里已经忍不住流露出了笑意:“这还差不多!”
窗外的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如同一块巨大的、深蓝色的天鹅绒,将整个校园温柔地包裹。一轮明亮皎洁的弯月,不知何时已悄然爬上了中天,清辉如水,静静地洒向大地。几颗调皮的星星,在月亮的周围眨着眼睛,好奇地注视着高一(15)班教室里,这对刚刚结束“战争”重归于好的少年,以及他们之间那简单而真挚的友谊。
时间,总是不知疲倦地向前奔跑,在不经意的某个瞬间,便悄然流逝。
当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如同最终的解放宣言般清脆响起时,夏语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合上了书本,迅速将东西塞进书包,动作利落地背好,然后起身汇入了离开教室的人流。一整个晚上的专注学习,让他的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有一种昏昏沉沉的、仿佛cpU过载般的胀痛感。
他快步走出教学楼,夜晚微凉的秋风立刻扑面而来,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他有些发烫的脸颊和额角。这清凉的触感,让他精神为之一振,混沌的头脑瞬间清明了许多。
他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走路的姿态,努力将那份疲惫和倦容隐藏起来。因为他知道,在前方那盏熟悉的、散发着昏黄光晕的路灯下,有一个女孩正在等待。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更不想让她因此而担心。
很快,那盏如同灯塔般指引着他方向的路灯,以及路灯下那个窈窕熟悉的身影,便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刘素溪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她安静地站在光圈中央,晚风轻柔地吹动着她长及腰际的发丝和校服的衣角。昏黄的灯光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边,让她平日里略显清冷的眉眼,此刻看起来格外温柔动人。她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看自己的脚尖,又似乎在聆听着夜晚的声音。
树叶被秋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演奏一支舒缓的夜曲。夏语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近她的身边,直到能闻到她发间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清新香气。他停下脚步,侧过头,用一种极其轻柔、带着点戏谑又难掩温柔的嗓音,低声问道:
“素溪……你每天晚上,好像都比我到的要早哎。该不会是因为……太想我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就跑来这里等着了吧?”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促狭而温暖的光芒。
刘素溪闻声抬起头,看到是夏语,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立刻漾开了笑意,但脸上却飞起了两抹红晕。她娇嗔地瞪了夏语一眼,嘴硬地反驳道:“才……才不是呢!你少臭美了!我……我是因为从广播站过来,离这里比较近,所以才会比你早到一点点而已。谁……谁想你了!”她故意扭过头,不去看夏语那带着笑意的眼睛。
夏语看着她那副口是心非的可爱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但脸上却故意装出一副伤心难过的表情,夸张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我想得不行,所以才来得那么快呢。你可不知道,我一整个晚自习,脑子里都在想你,根本没法专心看书。所以下课铃一响,我就像箭一样直接冲过来了,连口气都没敢喘……”他还故意指了指自己额角和鬓边那层因为快步走路而渗出的细密薄汗,以增加“说服力”。
刘素溪看到夏语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又看到他额头确实有汗,心里顿时一软,那点小小的矜持立刻土崩瓦解。她连忙转回头,急切地解释道:“不是的!我……我也有想你的!真的!就是……就是今天广播站的事情有点多,一直在忙,所以才没有给你发信息……你,你不要生气嘛,好不好?”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歉意。
夏语看着眼前这个瞬间从小冰山融化成一汪春水、尽显小女生姿态的刘素溪,心头那股想要逗弄她的心思瞬间被巨大的怜爱所取代。他再也绷不住脸上假装难过的表情,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柔和愉悦的笑容,轻声说道:“我就知道……我的素溪,肯定会忍不住不去想我的。”
刘素溪看着他那“阴谋得逞”的笑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的话给套进去了,不由得轻轻“哼”了一声,脸颊更是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但她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害羞。她微微低下头,用细若蚊蚋、却异常温柔的声音问道:“那……夏公子,请问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了吗?”
夏语闻言,立刻笑了起来,连忙点头:“走走走!我们回家!立刻!马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轻快和迫不及待。
两个人并肩推着自行车,慢慢地走向校门口。皎洁的月光和路灯昏黄的光线,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难分彼此。
刘素溪偷偷地、飞快地侧过头,瞄了一眼身边推着车的夏语。月光下,夏语的侧脸线条清晰而流畅,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颌,勾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弧度,在朦胧的光影里,显得格外好看。她正看得有些出神,没想到,夏语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也转过头来,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她偷偷打量的视线。
夏语的脸上立刻绽开了一个大大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促狭地说道:“咦!某人刚刚在干嘛?是不是在偷偷看我啊?”他故意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说道,“素溪小朋友,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嘛!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又不要钱。”
刘素溪像是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低下头,用力跺了跺脚,用带着娇嗔的语气“控诉”道:“谁……谁偷看你了!你……你不要脸!自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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