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进屋四处看了看。
“刚去茅房了。”
秦淮如根本没把贾张氏的话放在心上,左耳进右耳出。
“什么?那老东西能下地了?”李适心里一紧,这可不是好事。
总不能整天防着她吧?一边忙着奏乐,一边还得盯着这老东西别捣乱。
“想得美!待会儿还得你去把她背回来呢,呵呵……”
“让我去茅房扶她?做你的春秋大梦!”
李适一听就火了。男女授受不亲,让他去伺候贾张氏如厕?给多少钱也不干!
见李适一脸嫌弃,秦淮如故意逗他:“你不过是我家奴才,我让你往东,你敢往西?”
这话彻底激怒了李适。还蹬鼻子上脸了?去你大爷的!
“放屁!看来是皮痒欠收拾了!”
李适冲到外间,反手锁门,哗啦一声拉下帘子。
屋里顿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光听就知道是拳头和脚踢。
秦淮如本想开个玩笑,忘了主仆之分,挨了打才惊醒。
她双眼通红,像要滴血:“李适!我跟你没完!你给我滚!我待你这么好,你还动手!”
“没良心的东西!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
【叮!警告:秦淮如意图破坏宿主尘缘……
“真要闹是吧?行,老子打到你服为止!”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跟谁摆谱呢?分不清谁是主子了?”
话音未落,屋里温度骤降。
秦淮如浑身发抖,只见李适眼中寒光凛冽。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拳头就像冰雹一样砸了下来。
“……别打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秦淮如被打得哭爹喊娘,惨叫不断。
“下次长点记性。再敢胡闹,可没这么容易过关。”
李适一屁股坐下,冷冷盯着缩在墙角的秦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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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我都知道了……以后听话……”秦淮如抽泣着,身上满是淤青。
李适专挑肉厚的地方下手,拳头落在她后背,脚踹向臀部。这样就算贾东旭也察觉不到。
“拿酒来!”李适厉声喝道。
“家里……没酒了。”秦淮如低着头,不敢看他。
“怕我?没钱买吗?不给我拿酒,看你怎么收场。”李适翘着腿,装作撒娇。
秦淮如不敢耽搁,急忙跑向小卖铺。
“哎哟,秦淮如这么急去哪儿?厕所又不是在那边!你婆婆进去好久了。”三大妈阴阳怪气地搭话。
秦淮如只含糊应了两声。见她不理睬,三大妈朝她背影啐了一口:“没良心的东西!跟贾东旭一个德性!”
气喘吁吁跑到小卖铺,老板娘笑道:“今天怎么不是婆婆来买?”
“婆婆病了……要买散装白酒。”
“六十一度的,九毛一斤。”老板娘指着酒坛。
“这一块钱不用找了!”秦淮如接过酒瓶就跑。
老板娘摇头嘀咕:“贾东旭也太不知节制了,看把媳妇累得走路都瘸了!要孩子也不能这么折腾!”
三大妈看见秦淮如像风一样从面前掠过,连招呼都不打,顿时火冒三丈。
她憋着一肚子气,转头就把刚晨练回来的三大爷骂了个狗血淋头:“好好教书不行吗?非给学生讲什么风水,你脑子被门夹了是吧?现在可好,你停职的事传得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害得我在院里都抬不起头!连小辈都敢给我脸色看,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三大爷最近本就窝火,先挨领导批评,回家还要听老婆数落,积压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还不是你到处嚷嚷!你要不说,谁会知道我停职?还有脸跟我吵,我看你是皮痒了!”三大妈撇撇嘴不吭声了,只顾低头嗑瓜子,假装没听见。
这边秦淮如气喘吁吁跑进家门。“去这么久,死哪儿野去了?”随着“啪”的一声,李适把刚买的散装白酒摔得粉碎——他系统背包里屯着茅台拉菲,哪会喝这种劣质酒?纯粹就是要治治秦淮如今天没大没小的毛病。
见李适连尝都不尝,秦淮如那股倔劲儿又上来了。结果不出所料,又换来一顿拳脚。这回她总算想明白了,这杀千刀的李适就是头顺毛驴,比她还要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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