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0!”
“我们仨组队!25!”
内卷,就这么开始了。
竞标会直接变成了菜市场,骷髅鬼们为抢承包权疯狂压价,甚至出现了“1冥币中标”的极端情况——摆明了想靠绩效翻盘。中标的鬼立刻嗷嗷叫着冲去自己的区域,挥着抹布水桶(现在得自己备了),拼命擦地。
林晚看着下面从“抗议”秒变“狂干活”的骨头架子,一时说不出话。她看向江沉:“你…还真有办法,它们就这么被你忽悠了?”
“不是忽悠。”江沉纠正,“是给了明确的奔头和好处。低价竞标能筛掉混日子的,高额绩效能留住干得好的,这才是高效分配资源。”
效果来得飞快。才半天功夫,要塞的地板就变了样——之前只是干净,现在是锃亮。骷髅鬼们为了冲“镜面级”,啥招都用上了:有的反复磨骨爪,怕刮花地板;有的省吃俭用买最便宜的“清阴水”;有的干脆组队,一个擦、一个抛、一个检查,分工明确。
整个要塞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极致清洁”模式。连巡逻的无头骑士都懵了——他那身黑铠甲,居然能在地板上照出清晰倒影,吓得他停下脚步,用指铠敲了敲地面,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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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笑面鬼王这会儿又“来访”了。看到这场景,他面具下的笑容似乎僵了一瞬。走到江沉身边,他声音里带着点古怪:“江老板真是管理鬼才,竟能让枯骨都这么…上进。”
“利益是最好的驱动力,鬼也不例外。”江沉淡淡回了句。
笑面鬼王干笑两声,目光扫过忙碌的骷髅鬼,故意对着一个擦壁画的骷髅头目说:“光擦得亮还不够,得有窍门。我听说鬼市新到了‘魂火增亮剂’,效果特别好,就是贵点…但对想冲甲级的各位来说,这点投入,江老板肯定会在绩效里补回来,对吧?”这话明着是鼓励,实则在煽风,暗示骷髅鬼们可以去要资源。
那骷髅头目魂火跳了跳,显然听进去了。
江沉冷冷瞥了笑面鬼王一眼,没接话。
绩效改革折腾了一整天。傍晚验收时,还真出了第一个“镜面级”区域——正是中央广场那片,被三只骷髅鬼以25冥币低价标下来的地方。地板擦得像块黑水晶,连魂火的颜色都能照出来。
江沉没含糊,当场结算300%绩效,75冥币直接划进它们的工牌,还授予“今日保洁之星”称号。三枚虚拟的“五星鬼仆”勋章投影在它们肋骨上,引得其他骷髅鬼魂火嫉妒得发绿。
那三只骷髅鬼激动得骨架都抖了,围着勋章投影“咔咔”跳。
可就在颁奖快结束、众鬼注意力分散时,其中一只获奖的骷髅鬼,想炫耀自己负责区域的完美,特意走到走廊墙壁前——那里嵌着块古老的金属浮雕壁画,画的是要塞的古老历史,原本有些模糊。
这会儿,极度光滑的地板把天花板能量灯的光精准反射,刚好照到壁画上方一个平时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强光闪了一下,很快消失。
但就是这一瞬间,那只骷髅鬼的眼眶突然定格!魂火先猛地收缩,接着疯狂跳动——它像看到了什么吓破魂的东西,猛地抬起骨爪,指向那个被照亮过的角落,下颌骨因震惊“咔哒咔哒”响,可太激动加上发声器官有限,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尖锐摩擦声:“咔…咔…那…光…纹…!!”
它想告诉同伴,想指给江沉看——壁画顶端的阴影里,藏着个极其古老、复杂的未知符文,绝不是现代工艺能刻出来的,连它这低阶骷髅鬼,都觉得灵魂在发抖!
可它的异常,还有那道短暂的光,似乎触发了某个隐秘的机关。
下一秒,一股无形却极毒的力量突然出现,像根冰针,精准刺进它的魂火核心!
“噗!”
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前一秒还在激动指认的骷髅鬼,瞬间僵住。眼眶里的魂火像被风吹灭的蜡烛,“倏”地一下彻底灭了。
它的骨架没了支撑,“哗啦”散在地上,变成一堆没生气的枯骨。肋骨上那枚还在闪的虚拟勋章,也闪了几下,暗了下去。
【章末钩子】:喧闹的广场瞬间死寂。所有骷髅鬼都惊恐地盯着那堆突然“死”了的骨头,魂火抖个不停。林晚脸色骤变,一步往前冲。江沉的目光却瞬间锐如刀,没看地上的骨头,而是死死盯着壁画顶端重归黑暗的角落,还有不远处,面具下眼神微微闪烁的笑面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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