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劣质香水味的果冻。
苏晓晓皱着鼻子,还在努力分辨那若有似无的“战地芬芳”豪华套餐,林晚却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扔在聚光灯下,每一丝混着漂白粉和血腥铁锈的气息都在无声尖叫:看啊!她刚从丧尸堆里爬出来!
“肯…肯定是茶水间消毒水味太浓了!混着咖啡味串味了!”
林晚干笑着,声音发飘,一把夺过苏晓晓手里的粉色马克杯,“走走走!回工位!我请你喝楼下新开的芋泥波波!全糖加冰!”
她几乎是推着还在困惑嗅闻的闺蜜逃离了“气味审判现场”。
回到工位,林晚把自己摔进人体工学椅,心脏还在“咚咚咚”地擂鼓。
她抓起桌上那杯已经半凉的黑咖啡,一口气灌下去,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底那簇名为“恐慌”的小火苗。
苏晓晓的鼻子…成精了?还是说,那该死的“领袖气息”真的阴魂不散,从梦里渗透到了现实?
如果晓晓能闻到,那刚才开会时离她更近、观察力堪比精密仪器的陆泽……
林晚打了个寒颤,不敢深想。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陆泽布置的“课后作业”上——补充那份魔幻现实主义市场调研报告的“原始数据和调研样本”。
原始数据?梦里数过几个丧尸算不算?调研样本?那些嗷嗷待哺的幸存者NPC?
“淦!”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认命地打开空白文档,开始用毕生瞎编功力,试图把“废弃商场物资点分布”包装成“下沉市场渠道网点分析”,把“丧尸弱点观察”美化成“竞品用户行为洞察”。
键盘敲得噼啪响,文档里的文字却散发着浓浓的心虚气息。
时间在社畜的胡编乱造和提心吊胆中缓慢爬行。
每一次内线电话响起,林晚都像惊弓之鸟,生怕是陆泽冰冷的声音传来:“林晚,来解释一下你报告里‘用户为一口干净水可突破品牌壁垒’的田野调查地点为什么显示在已沦陷的万盛区域?”
然而,直到下班打卡的音乐响起,陆泽办公室那扇寒冰堡垒般的门都紧闭着,没有任何召唤。
林晚几乎是第一个冲出办公区的,逃离了那无处不在的、让她疑神疑鬼的“气味”阴影。
回到出租屋,熟悉的泡面香气(加了两根火腿肠)暂时抚慰了饥肠辘辘的胃和备受惊吓的神经。
她把自己扔进沙发,看着天花板,试图放空大脑。什么丧尸,什么陆泽,什么复杂气味…都见鬼去吧!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祈求今晚的梦是躺在钞票堆里数钱,或者被米其林大厨追着喂饭!
带着这份朴素的愿望,林晚沉沉睡去。
意识沉沦的瞬间,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失重感再次袭来!林晚心中警铃大作:还来?!
这一次,没有腐败的尸臭,没有刺耳的警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浓郁的、如同陈年美酒与枯萎玫瑰混合的、带着甜腻与腐朽气息的馥郁香气。
冰冷、坚硬、带着某种木质纹理的触感从身下传来。
她猛地睁开眼。
入目的,不是废弃商场的应急灯,也不是出租屋的天花板。
而是一片深邃、压抑的暗红色。
那是一种用最昂贵的、仿佛凝固血液般的丝绒织就的帷幔,从极高的穹顶上垂落下来,遮蔽了大部分视线。
空气冰冷,带着一种地窖般的潮湿,那馥郁的香气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她正躺在一个……长方形的、内部衬着同样暗红色丝绒的……容器里?
林晚僵硬地转动脖子,手指触摸到身下冰冷光滑的木质内壁,还有边缘精致的雕花。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认知如同冰水浇头——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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