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寒酸的灰蓝宫装(虽然也没什么好整理的),脸上瞬间切换出一种混合着惶恐、卑微和一丝恰到好处病容的表情。
她颤巍巍地、一步三晃地朝着门口走去,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颤抖:
“来…来了…公公稍等…妾身…妾身这就开门…”
她的手刚碰到那扇破旧的门板——
吱呀——嘎嘣!!!
早已腐朽不堪的门轴和门闩,在林晚“虚弱无力”的推动下,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然后…干脆利落地…断了!
整扇破木门,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烂肉,朝着外面拍去!
门板拍地的声音震得地面都抖了三抖!扬起一片灰尘!
门外,一个穿着靛蓝色太监服、面白无须、下巴抬到天上去的太监,正摆着颐指气使的架势,伸着手准备继续拍门。
结果门板突然拍下,差点砸到他的脚!吓得他“嗷”一声怪叫,猛地向后跳开!
待灰尘稍散,只见那扇破门板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门框里,林晚“弱不禁风”地扶着门框(实际上是扶住没让它彻底倒下),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地看着门外被吓得不轻的太监和他身后两个同样目瞪口呆的小太监。
“公…公公恕罪!”
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恰到好处地晃了晃,仿佛随时会晕倒,“这…这门年久失修…妾身…妾身只是想开门…没想到它…它就…嘎嘣…断了…”
她一边说,一边还“不经意”地用脚尖踢了踢地上断裂的门轴碎片,发出清脆的响声。
完美!开门杀!碰瓷第一步!环境道具利用MAX!
门外的太监惊魂未定,看着地上彻底报废的门板和扶着门框、一副“我是受害者”模样的林晚,气得脸都绿了!
他尖着嗓子,指着林晚的鼻子就要开骂:“你!你这…”
“公公!”
林晚抢在他骂出来之前,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冤枉的悲愤和委屈,眼泪说来就来(感谢社畜多年被甲方蹂躏练就的演技),指着自己的脸和身上那件破宫装:
“您看看!您看看妾身这地方!这哪是人住的啊!这破门!这破床!这漏风的屋子!
陛下和娘娘们仁慈,将妾身安置于此反省,可…可这条件…呜呜呜…妾身每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连个安身立命的门都没有了!
今日若非公公您及时赶到,妾身…妾身怕是连这道门都出不去,要活活困死在这破屋里了!
公公!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这冷宫…这冷宫它碰瓷啊!”
她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声泪俱下!字字血泪!控诉着冷宫的破败和不公!
顺便把门坏了的锅,完美地甩给了“年久失修”和“冷宫碰瓷”!
门外的太监被这一套组合拳打懵了!
他张着嘴,指着林晚的手指僵在半空,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他是来传旨找茬的,不是来听弃妃哭诉住房困难的啊!
而且…这弃妃说的…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这门…确实破得不像话…她看起来也确实惨兮兮的…
就在太监被林晚的“碰瓷哭诉”弄得有些下不来台时,一个冰冷、低沉、毫无波澜的声音,如同带着冰碴子,从林晚身后的破屋子里传了出来:
“李公公…”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林晚的哭诉和灰尘,如同冰冷的锥子,扎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逆着屋内昏暗的光线,陆泽缓缓转过身。
他依旧站在窗边,玄色的身影在破败的背景中显得愈发挺拔孤绝。
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那张俊美却毫无表情的脸上,此刻覆盖着一层肉眼可见的、极其细微的冰霜!
甚至连他长长的睫毛上都凝结着细小的冰晶!
整个人的存在,如同一个散发着绝对零度寒气的源头!
屋子里的温度,在他开口的瞬间,骤降!连门口飞扬的灰尘似乎都被冻得凝固了!
被称作李公公的太监,在看到陆泽那张覆着冰霜的脸和他周身散发出的、如同实质般的寒意时,脸上的倨傲瞬间被惊恐取代!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尖利的声音都变了调:“质子…质子殿下?!您…您怎么在这儿?!”
“路过。”
陆泽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如同两把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毫无感情地落在李公公身上。
“听闻…公公在训斥本殿的…邻居?”
邻居?!
林晚心中一动!陆泽这是在…帮她解围?
还是…在宣告某种…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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