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特意借用了秦浩轩先前说过的话,语毕朝他温和一笑,那拉拢的意味再明显不过。秦浩轩礼貌地颔首回应,心中却暗自思忖:这般拉拢人心的手段,确实有几分门道,换作旁人,怕是早已心生感激,对他死心塌地了。
李靖身后的小弟们可没秦浩轩这般斯文,立刻炸开了锅似的附和喝彩。
“老大英明!这份心境,真是我教之福啊!”
“就是!能跟着这样胸襟宽广的老大,是我们的运气!”
马屁话此起彼伏,听得李靖笑容越发灿烂,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目光转向始终沉默的秦浩轩,再次开口提议,语气透着几分热络:“走,我们去徐师妹那里一趟。我正好把扎根的经验整理了些,或许能帮她早日突破,也算尽份同门情谊。”
秦浩轩暗自点头,李靖主动示好,且此事对徐羽确有益处,自己自然没有理由替徐羽回绝。他微微颔首:“也好,徐师妹近期确实在为扎根之事烦忧,或许能有所助益。”
两人刚走到女弟子宿舍区附近,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突然从徐羽房间方向传来——分明是扎根成功的气息!李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头暗叫不妙:怎么偏偏这时候成了?自己还没来得及把整理好的扎根心得递出去,这下可好,示好的机会又飞了。他暗自懊恼,却也只能压下那点惋惜,迅速调整好表情。
徐羽推门而出时,李靖已换上一脸热络的笑容,快步上前拱手道:“恭喜徐师妹成功扎根!真是可喜可贺!”
徐羽淡淡一笑,颔首道了声“谢谢”。至于李靖身后那群人立刻涌上来的“徐师妹天赋过人”“这速度怕是咱们这批里最快的”之类的奉承,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到秦浩轩身边,轻声道:“浩轩哥哥,去吃早饭吧,吃完该上课了。”
“一起吧!”李靖忙不迭地插了句嘴,硬挤到两人中间,摆出熟稔的架势,仿佛跟他们素来亲密无间,也不管秦浩轩和徐羽有没有应声,便自顾自地跟在旁边往食堂走,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正好我也没吃,食堂今天据说有桂花糕,徐师妹要不要尝尝?”
食堂藏在男弟子宿舍区尽头,三人刚拐过宿舍楼转角,一阵沸沸扬扬的惊呼突然炸开,惊得树梢的麻雀都扑棱棱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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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张扬也扎根成了!”
“我的天,今儿是什么日子?灰种和紫种居然同一天扎根!”
连秦浩轩都忍不住顿住脚步,朝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张扬正站在一群弟子中间,哪还有半分往日跟在张狂身后的恭顺模样?他脊背挺得笔直,嘴角扬着倨傲的笑,周身灵力波动毫不掩饰地扩散开,明晃晃地炫耀着刚扎根的气息。
“以后跟着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张扬拍着胸脯,声音洪亮得生怕别人听不见,“张狂能给你们的,我只会给得更多!”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不远处的张狂心上。他攥着拳头站在廊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小子才刚回来就敢挖他墙角?更让他窝火的是,真有几个往日跟他称兄道弟的弟子,此刻竟凑到张扬跟前,点头哈腰地喊着“张哥”。
“八天扎根很了不起?”张狂低声咒骂,眼底冒着火,“不过是个灰种,也配在我面前摆谱?真当紫种是泥捏的不成!”他越想越气,脚下的青石板都被踩得咯吱响,若不是顾及着周围还有人,怕是早就冲上去把那嚣张的小子掀翻在地了。
秦浩轩收回目光,眉头微蹙。这才刚平静没两天,看来又要起风波了。徐羽则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别管了,先去吃饭吧。”她声音很轻,却带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李靖却看得眼睛发亮,搓着手嘿嘿直笑:“这下有好戏看了,张狂怕是要气炸了。”他转头看向秦浩轩,“浩轩,你说这张扬,是不是故意的?”
秦浩轩没接话,只是拉着徐羽加快了脚步。身后张扬的笑声和张狂压抑的怒哼交织在一起,像根刺,扎在清晨的空气里。
张扬脸上挂着看似恭敬实则挑衅的笑,抱拳时指尖都带着刻意的轻慢:“狂哥,从今日起,小弟便自立门户了,不再跟着您让您心烦。太初掌教之位,小弟也想未来争上一争。”
张狂的拳头在袖中攥得死紧,指节泛白,却硬是压下了翻腾的怒火。没等他开口,张扬那带着刺的话又砸了过来,字字句句都往他痛处扎:“做弟弟的劝您两句,您同李靖为掌教位暗斗不休,却连摆上台面的气魄都没有,这份胆色连我都不如。紫种又如何?太初的未来,岂能交给没雄心、没气量的人统领?”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张狂紧绷的侧脸,语气更添几分嘲弄:“何况,您身为紫种,连秦浩轩那样的弱种都摆不平,昨天还被他骑到头上来羞辱——懦弱成这样,既没手段又没胸襟,这太初掌教之位,您还是趁早死心吧。”
若是昨夜没听过掌教在潜龙观那番“沉住气方为大器”的提点,张狂此刻怕是早已冲上去掀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此刻,他深吸一口气,袖中的拳头缓缓松开,眼底的戾气一点点沉淀,只扯出一抹极淡的冷笑:“哦?自立门户?争掌教位?”
他向前半步,紫种弟子的威压无声散开,压得张扬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张狂看着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子:“想争,可以。但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灰种的根,扎得再深,也撑不起太初的天。有那功夫放狠话,不如多练两年,省得将来输得连灰都不剩。”
说完,他没再看张扬铁青的脸,转身便走。晨光落在他挺直的背影上,竟有种前所未有的沉稳。昨夜掌教的话在心头回响:“成大事者,不较一时口舌,只看最终结果。”此刻他才懂,真正的底气,从不是靠吼出来的。
张狂话音落定,目光扫过秦浩轩身旁的李靖。李靖始终未发一言,唇边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在旁观一场闹剧。方才张扬诋毁张狂时,他既没附和也没反驳,只垂眸捻着袖角,仿佛周遭喧嚣皆与己无关。
但那双眼眸深处,却有精光暗闪。他随意立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周身透着一种不动如山的沉静——无需言语,那份淡然气度已无声宣告:张扬这般跳梁行径,根本不配入他眼,更不配成为对手。
这般从容与张扬的嚣张跋扈形成鲜明对比,谁更具底蕴,一目了然。张狂心中微动:李靖看似置身事外,实则早已用气场划定了层次,这等内敛的锋芒,比张扬的外放更显威慑。
秦浩轩望着眼前这场闹剧,轻轻摇了摇头,眼底掠过一丝不以为然。曾在镇子上联手逞凶的两兄弟,如今竟闹到针锋相对的地步,倒也算奇事。张狂这些日子心性倒是沉静了些,反倒是张扬,这般急着跳出来,无异于同时挑战三名紫种——这份浮躁,未来怕是少不了要栽跟头。
入门才八日,堪堪扎根而已,就为那远在天边的掌教之位争得面红耳赤。他实在不懂,眼下有什么可争的?论强弱,岂是这八日能定的?先一步扎根又如何?修仙路上变数万千,纵是天资卓绝,少了际遇扶持,未来成就也未必能如愿。
更何况,在无上大道面前,众生皆如蝼蚁。便是紫种,放在天地间也不过一粒微尘。修仙本是向天争命,求的是长生羽化,跳出轮回,却为一个掌教之位汲汲营营,实在是鼠目寸光,肤浅得可笑。
秦浩轩转过头,看向一旁始终沉默的徐羽,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通透:“修道,修的是成仙得道,与天地同寿。一个掌教之位,争来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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