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轩哥哥,先歇会儿。”徐羽把他往自己房间引,语气里满是担忧,“你这几日像着了魔似的挑水,到底是为了什么?”
进了房间,慕容超递过一杯凉茶,沉声道:“秦师兄,有话不妨直说。你是不是还在为扎根的事烦心?”他顿了顿,斟酌着词句,“其实你二十天便能扎根,已经远超常人,便是有几分不完美,往后慢慢纠正便是,何必这般折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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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羽也点头附和,眼眶微红:“是啊,就算扎根有瑕疵,也不能因此伤了身子。你这样没日没夜地挑水,旁人看了笑话不说,万一累垮了……”
秦浩轩看着两人真切的关切,心里又暖又无奈,忍不住苦笑一声——原来不仅外人误会,连身边最亲近的他们,也以为自己是因扎根不顺才自暴自弃。
他接过凉茶一饮而尽,喉间的燥热稍缓,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两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郑重:“你们别担心,我没受刺激,扎根也没出问题。”
见两人仍是一脸不信,他放缓了语速,缓缓道:“我之所以储这些灵泉,是因为……”他顿了顿,似在掂量措辞,“我推演过天象,不出半月,恐怕会有一场大旱,到时候灵泉水位会骤降,寻常弟子怕是连日常用度都难维持。咱们三人常在一起修炼,灵泉消耗本就比旁人多,提前备好,总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
这话一出,徐羽和慕容超都愣住了。他们只当他是钻了牛角尖,却没料到是这个缘故。
“大旱?”慕容超皱眉,“可最近降雨频繁,观星台也没发布任何预警……”
“天象变幻无常,有些细微的征兆,未必能被所有人察觉。”秦浩轩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语气笃定,“我既察觉到了,便不能坐视不管。这些灵泉,不止是为咱们三人备着,真到了那时候,能帮衬旁人一把,也是好的。”
徐羽看着他被汗水浸透的衣襟,又想起他方才挑水时佝偻却坚定的背影,心里忽然一酸,轻声道:“那你也该告诉我们,咱们一起分担才是。”
秦浩轩笑了,眼里映着烛火的光:“这点力气活,我还扛得住。再说,提前告诉你俩,怕是要被你们当成胡思乱想,拦着我呢。”
慕容超重重点头:“明日起,我跟你一起挑。”
徐羽也立刻接话:“我也去!多个人多份力!”
秦浩轩看着两人不假思索的模样,心里暖意涌动,笑着应道:“好,咱们一起。”
窗外的夜色渐浓,房间里的烛火却亮得温暖,三人相视一笑,先前的疑虑与担忧,都在这一刻化作了并肩同行的默契。
“扎根之后,周遭的议论就没断过,”秦浩轩指尖摩挲着水缸边缘,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这些嘈杂太扰心,于修行无益。等把这几缸水蓄满,我想把田里的事托付给你们照看些时日。”
他抬眼看向两人,目光沉静:“我打算去禁闭山待段时间。故意闹点事进去,图个清静,好把近来修炼上的瓶颈理清楚。”
徐羽手里的水瓢“当啷”一声掉在缸沿,眼里满是惊惶:“禁闭山?!那里的‘锁灵链’会压制修为,石壁还会日夜反噬灵力,你去那里……”
慕容超也皱紧了眉,素来沉稳的声音带着急意:“浩轩,有什么坎过不去?咱们一起想办法,何必去那种地方遭罪?全太初教谁不知道,进禁闭山三日,修为至少倒退半载!”
秦浩轩摇摇头,指尖在潮湿的缸壁上划出浅浅的水痕:“灵田谷太吵了,耳根不清净,念头也跟着乱。禁闭山虽苦,却能逼得人沉下心——那些反噬的灵力,刚好能磨一磨我最近有些浮躁的根基。”
他望着两人担忧的神色,添了句:“放心,我自有分寸。田里的玉米快到灌浆期了,你们多照看些,别让旁人动歪心思。”
徐羽张了张嘴,想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圈,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捡起水瓢:“田里的事你不用挂心,我和慕容师兄盯着。只是……你自己千万保重。”
慕容超见徐羽都松了口,便也压下满心的不解,沉声道:“我们会守好你的地。若在里面撑不住,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传个信出来。”
秦浩轩笑了笑,眼底的疲惫淡了些:“好。”
夕阳最后一缕光掠过水缸,映得三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徐羽望着秦浩轩转身继续挑水的背影,忽然觉得,或许对他而言,那能隔绝一切纷扰的禁闭山,反倒比这看似安稳的灵田谷,更像个能安心修行的“家”。
徐羽和慕容超望着秦浩轩刚毅的侧脸,心头像被温水漫过,漾开一片说不清的柔软。他为了不让两人在自己禁闭期间累着,不仅提前把田里的水缸挑得满满当当,连他们俩日常用的水都一并备足——这几日太阳毒得像火,他光着膀子挑水的背影,脊梁上的汗珠滚成串,摔在石阶上碎成星子,谁看了不心疼?
此刻他歪靠在徐羽床沿睡着了,眉头还微微蹙着,像是梦里还在惦记哪块田没浇透。徐羽悄悄给他盖上薄毯,指尖碰到他发烫的胳膊,才发现他连汗湿的衣衫都没来得及换。
“叩叩叩”,门被敲响时,徐羽几乎是屏住呼吸去开的。见是李靖,她往后瞟了眼床上的人,声音放得极轻:“李师兄是找浩轩哥哥吗?他……刚累睡了。”
慕容超在一旁攥了攥拳,借着倒茶的动作退到门边,低声道:“我去看看灶上的水开了没,你们聊。”转身时特意带上门,留下一道缝隙,目光却在秦浩轩沉睡的脸和李靖严肃的神情间转了两圈——他总觉得,李靖这时候来,怕是没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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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羽指尖绞着衣角,心里打鼓:李靖是执法堂的人,这时候找上门,难不成是知道了浩轩要故意犯事进禁闭山?她偷偷抬眼瞄了瞄李靖手里的卷轴,封皮印着执法堂的朱砂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李靖脸上笑意温煦,见慕容超起身离席,还特意颔首示意,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仿佛全然没在意对方的疏离,反倒像乐见其成。他转向徐羽,语气亲和:“其实也没别的要紧事,就是有些日子没和秦师弟闲聊了,特地来看看。”
“浩轩哥哥太累,刚睡着。”徐羽语气客气却带着明显的疏离,她对李靖说不上反感,甚至记着对方曾帮过的忙,但实在懒得虚与委蛇,便直截了当道,“李师兄若没别的事,就先请回吧。等浩轩哥哥醒了,我们再去拜会。”
被主人家这般直白地下逐客令,李靖却毫不见恼,反倒笑得愈发和煦,微微颔首躬身:“有劳师妹费心了。那秦师弟醒后,还麻烦师妹让人通报一声,多谢。”他礼数周全,眉眼间的傲气被完美掩藏,与刚入门时那副倨傲模样判若两人。
就在他转身欲走时,床上原本发出微鼾的秦浩轩忽然动了动,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他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叫住李靖:“李师兄找我?有何事?”
李靖脚步一顿,转过身时,脸上已换上恰到好处的惊喜,语气也热络了几分:“刚巧,正想和你说说话呢,看来倒是赶巧了。”
“抱歉打扰秦师弟安睡了。”李靖拱手为礼,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谦和笑意,语气诚恳,“前几日师弟顺利扎根,愚兄正赶上修炼到紧要关头,只匆匆道了声贺便抽身,心里一直记挂着。今日特地来赔个不是,这点薄礼,还请师弟别嫌弃。”
秦浩轩心里门儿清——无事不登三宝殿,李靖这副过分热络的样子,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赔罪礼”,准没好事。他“噌”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下来,动作利落,目光扫过李靖手里的锦盒,嘴角勾了勾:“李师兄这话就见外了,扎根这点小事,哪值得你特意跑一趟?”话虽这么说,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审视,没急着接那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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