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收回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绝非凡品。往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古云子望着秦浩轩离去的背影,指尖捻着那枚装腐蚀丹的瓷瓶,眸底掠过一丝得色——看来这法子没走错路,先把他的身子骨炼得比精铁还硬,等根基扎实了,再慢慢收束他的神识,到时候……他冷笑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这边,秦浩轩揉了揉还有些发闷的胸口,昨夜那一击虽没伤及筋骨,却让他彻底摸清了自己如今的斤两。寻常仙苗境六七叶的修士,若真要硬碰硬,单论这副被反复锤炼出的筋骨,他未必会输,这副身子,已是藏在暗处的杀招。
天刚蒙蒙亮,秦浩轩便翻身下床,一夜未眠的眼底泛着红丝,却透着股不容错辨的执拗。他没像往常那样盘坐练《天河诀》,而是抄起墙角的长刀,大步流星直奔仙云车场。
“去黄帝峰古云堂。”他将一枚灵石拍在车夫案上,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秦浩轩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指尖无意识地叩着刀鞘。昨天夜里,他想了很久——小金的仇,终究该由自己来报。蒲汉忠修为差着严冬整整两叶,身子骨又弱得风一吹就晃,真要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与其让蒲师兄白白送死,不如自己闯一趟古云堂,哪怕拼着受些伤,也要让严冬付出代价。
马车在古云堂外停稳,秦浩轩握紧腰间长刀,深吸一口气。晨曦穿过云层落在他肩头,刀穗在风里轻轻颤动,映得他眼底的光比朝阳还要烈。
这一趟,无关恩怨,只为一个“理”字。
秦浩轩指尖捏着那张约战书,纸张边缘被他攥得微微发皱。昨夜古云子那番测试,让他彻底摸清了自己如今的实力底数——虽比不得那些浸淫修行多年的老生,但硬碰硬之下,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他没指望能赢,只想着哪怕拼着受些伤,也要耗掉严冬几分力气,至少能让蒲汉忠下次对上他时,压力能小些。
身上的俗衣洗得发白,袖口还磨破了个小角,新弟子的身份昭然若揭。刚走到古云堂门口,站岗的弟子便投来倨傲的目光,那眼神里的轻视,像针一样扎人。
“去去去,这里是古云堂,哪来的俗家小子,也敢在这晃悠?”左边的弟子斜睨着他,语气里满是不屑。
秦浩轩没理会那嘲讽,只将约战书往前递了递,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不进去,只约战。”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麻烦通报一声,就说秦浩轩,约战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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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战书是他连夜写的,墨迹还带着点潮意,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透着股孤注一掷的狠劲。站岗的弟子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一个穿着俗衣的新弟子敢约战古云堂的核心弟子,交换了个诧异的眼神,其中一人还是不情不愿地转身进去通报了,临走前还不忘丢下句“等着吧,严冬师兄才懒得理你”。
秦浩轩站在原地,背脊挺得笔直,俗衣虽旧,却掩不住他眼底的执拗。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面没有半分退缩,只有孤注一掷的坚定。
“约战书,约战严冬?”轮岗弟子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眉头拧成个疙瘩,转头跟同伴嘀咕,“严师兄这是走了什么霉运?昨天被自然堂那几个‘废物’缠上,今天连刚入门仨月、毛都没长齐的新人都敢来叫板——这要是传出去,其他堂的师兄弟不得把肠子都笑断?”
“约战理由?”另一个弟子嗤笑着问,目光扫过秦浩轩,像在看块不自量力的顽石。
“报仇。”秦浩轩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石子,砸在人群里,激起一片抽气声。
他高举着约战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仙苗境刚出苗的新人,竟敢挑战十二叶的严冬?这举动像颗火星掉进了油锅,瞬间围拢来的弟子们炸开了锅,看他的眼神活像在看个疯癫。
“疯了吧?这是嫌命长了?”
“仙苗境十二叶啊!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这哪是约战,分明是送人头!”
议论声里,有人认出了他:“这不是自然堂的秦浩轩吗?难怪敢做这疯事——听说他们师父璇玑子寿元快尽了,怕是急火攻心,连脑子都烧糊涂了!”
“八成是!”旁边立刻有人附和,语气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不然怎么会让刚出苗的弟子来送死?自然堂这是没人了?”
秦浩轩充耳不闻,只是举着约战书,目光直直盯着古云堂的大门,脊背挺得像杆标枪。风掀起他洗得发白的衣襟,露出里面磨破的袖口,却丝毫折损不了他眼底的执拗——那里面烧着团火,是为了蒲汉忠,为了自然堂,更是为了自己咽不下的那口气。
约战书的边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孤注一掷的战旗。
“谁约战我?”
严冬的声音像淬了冰,从门内压着怒火滚出来。他刚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说是又有人递了约战书——昨天被蒲汉忠那老东西缠了半宿,今天竟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当他严冬是砧板上的肉,谁都能来剁两刀?
抬眼扫去,人群自动分开条道,尽头站着的竟是个穿着粗布俗衣的新人,身形单薄,灵力波动才刚过仙苗境三叶,连宗袍都没资格穿。
严冬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指节捏得咯咯响,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凝成冰锥:“你约战我?”
“是!”秦浩轩迎着他的目光,没半分退缩,手里的约战书被攥得发皱,指腹因用力而泛白。
“你确定?”严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喉间溢出一声冷笑,眼神扫过他身上洗得发白的衣襟,像在打量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没疯没傻?”
这话像根刺,狠狠扎进秦浩轩眼里。他想起蒲汉忠咳着血递药的模样,想起自然堂弟子被古云堂当众羞辱时的隐忍,想起严冬当年用毒计害小金时那副阴狠嘴脸……怒火“轰”地烧上头顶,他猛地将约战书高举过头顶,声音震得周围都静了一瞬:
“你狗眼不识字么?”
三个字像炸雷,劈得人群一阵骚动。谁都没想到这新人敢当众骂严冬“狗眼”,这简直是捋虎须,嫌命长了!
秦浩轩胸口起伏,目光灼灼地钉着严冬:“我,秦浩轩,约战你严冬!你敢接么?”
“我会不敢接?”严冬被那句“狗眼”激得脸色铁青,周身灵力“嗡”地炸开,仙苗境十二叶的威压铺天盖地压过去,周围的弟子纷纷后退,唯独秦浩轩被那股气浪掀得衣袍猎猎,却愣是没退半步。
他怎能不接?
昨天被蒲汉忠缠上已是掉价,今天再被个仙苗境三叶的新人指着鼻子骂还不敢应战,往后在宗门里,他严冬怕是要成个笑柄——连只刚长毛的雏鸟都敢啄他,传出去,谁还会敬他怕他?
严冬死死盯着秦浩轩,眼底翻涌着戾气,嘴角却勾起抹残忍的笑:“好得很。三日后,演武场,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
话音落,他拂袖转身,背影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弓弦——这小子,他要亲手碾碎,让所有人看看,捏软柿子?也得看他严冬是不是那软柿子!
秦浩轩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后背却挺得笔直。约战书还举在半空,被风刮得哗哗响,像在为这场悬殊的对决,奏响第一声孤勇的战鼓。
严冬的手僵在半空,指尖离约战书只剩半寸。他原想一把夺过,当着众人的面撕得粉碎,再用最阴狠的语气撂下狠话——这是他挽回颜面的最后机会,毕竟被个毛头小子当众叫板,传出去只会让人笑他严冬成了古云堂的软脚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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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浩轩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嗤——”
约战书轻飘飘落在地上,带着故意为之的弧度,边角还蹭了蹭严冬的靴底。那动作,那姿态,像在丢弃一块擦过手的废纸。
“九天后斗法小会,老子等你!”
秦浩轩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石子,狠狠砸在严冬的心上。那语气里的轻蔑,比当众扇他一巴掌还疼——这小子分明是说,连让他亲手接约战书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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