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挥,旁边的木桌应声缺了一角,切口平整如削;再斩向墙角的砖块,砖石瞬间裂成两半。秦浩轩看着碎屑,眉头微蹙——这些,凡间顶尖武者也未必做不到,不够。
目光扫过地面,他忽然盯住一块生满红锈的铁块,那是之前修缮屋舍时剩下的,厚约寸许,表面斑驳。心念一动,他握紧灵力刀刃,深吸一口气,灵力在体内奔涌如潮。
“就试试这个。”他沉腰立马,刀刃映着窗外的月光,泛出冷冽的光。
“嗤啦——”
寒光闪过,地上的锈铁应声裂成两半,切口光滑得像镜面,连边缘的铁锈都齐齐断在同一平面。秦浩轩捡起半块铁,指尖敲了敲桌角,“咚”的一声,木头立刻陷下一个浅坑,铁面上的锈迹还带着潮湿的凉意——分明是实打实的凡铁,绝非什么易碎的假货。
他盯着自己的右手,掌心的灵力还在微微发烫。方才那一划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像切开一块软糕。忽然,一个念头疯长起来,带着点近乎疯狂的好奇:古云子说过他的肉身已过淬体期,寻常刀剑难伤……可这手刀术连凡铁都能削如泥,若对着自己来一下呢?
犹豫不过弹指间,他咬了咬牙,反手就朝左臂划去。
“嘶——”
尖锐的摩擦声刺得耳朵发疼,灵力刀刃撞上手臂的瞬间,竟像划在光滑的玉石上,连层油皮都没蹭掉。秦浩轩低头看了看手臂,皮肤依旧光洁,连红痕都没有。
“原来如此……”他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勾起嘴角,“古云子诚不欺我。”灵力在体内转了一圈,刚才那点试探的消耗瞬间补了回来,他掂了掂手里的半块铁,眼神亮得惊人——这身体强度,倒是比想象中更让人惊喜。
秦浩轩又抬掌试了试肩头、腰侧,手刀划过之处只带起一阵微麻的触感,肌肤依旧光洁如初,连道浅痕都未留下。他收起灵力,指尖摩挲着手臂,眼底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古云子说的“肉身胜铁”,竟是真的。
接下来的几日,秦浩轩索性闭了院门,日夜沉心修炼。晨光漫过窗棂时,他在院中演练手刀术,灵力划破空气的锐响惊得檐下铜铃轻颤;月上中天时,他盘膝打坐,运转心法,感受灵力在经脉中流转的轨迹,只盼着能早日冲破瓶颈,迎来“出叶”的契机。
可直到斗法小会前一夜,丹田内的灵力依旧沉稳如渊,毫无突破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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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轩收了功,起身时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他抬手拭去额角薄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那股气在昏黄的油灯下凝成淡淡的白雾,旋即散去。这几日,他从晨光熹微练到暮色沉沉,晚间还会去绝仙毒谷碰碰运气,想寻些能助益突破的天材地宝,顺便磨练神识。可谷中除了丛生的毒草和蚀骨的瘴气,连株像样的灵草都没瞧见,唯有神识倒是比往日敏锐了几分,能隐约察觉到谷深处传来的微弱异动。
“罢了。”他扯了扯衣襟,木榻上铺着的粗布被褥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明日便是斗法小会,今晚且歇着,养足精神才是。”
秦浩轩躺下身,将手臂枕在脑后,望着梁上悬着的那串清心铃。铃身雕着细密的符文,是入门时古云子所赠,据说能安神定魂。这些天高强度的修炼让他浑身酸胀,此刻沾到床榻,倦意便如潮水般涌来,眼皮越来越沉,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黄帝峰山阴之处,古云堂。
夜色如墨,将整座山坳裹得密不透风。堂内烛火摇曳,映着供桌上的青铜香炉,袅袅香烟盘旋而上,在梁间织成一张朦胧的网。堂中唯一的木椅上,古云子身着素色道袍,指尖捻着三枚铜钱,正闭目推演着什么。铜钱在掌心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脆响,与窗外偶尔传来的松涛声交织在一起,倒添了几分静穆。
忽然,他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铜钱“当啷”落地,在青砖上滚出几道弧线,最终稳稳停在“阳面”。古云子弯腰拾起铜钱,指尖在光滑的铜面上轻轻摩挲,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低声道:“这秦浩轩……倒是块耐雕琢的料子,只盼明日小会,他能稳住心神才好。”
古云堂地势最高处,一座飞檐翘角的院落静静栖在云雾里。朱漆大门上悬着块黑檀木匾,“点睛阁”三个金字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这是历代堂主的居所,也是所有古云堂弟子心尖上的圣地,寻常人连仰望的资格都难得。
正厅内,夜明珠悬在梁下,清辉漫过雕花梁柱,将每一寸紫檀木家具都照得透亮。古云子盘膝坐在铺着白虎皮的太师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指腹碾过那些嵌入木头的云纹,闭目时眼睫在眼下投出浅影,倒比平日少了几分凌厉。
“弟子严冬,参见堂主!”
引路弟子刚退到廊下,严冬便“咚”地跪在冰凉的青砖上,额头几乎贴着地面。怀里揣着的玉佩硌得肋骨生疼,手心的汗却洇湿了衣摆——这是他第一次踏足点睛阁,檀香混着雪松的气息漫进鼻腔,竟让他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起来。”古云子睁眼时,目光像落在雪地的石子,沉得很。他看着地上那团微微发颤的影子,喉间滚出一声,“抬头。”
严冬咬紧牙,指尖攥得发白,缓缓抬起头。视线刚扫过古云子腰间的玉带,便被那双眼钉住——那是双能映出人心的眼,此刻正落在他脸上,连他鬓角没来得及修剪的碎发都看得分明。
严冬依言抬头,目光刚与古云子相触,便如遭针扎般心头一缩。古云子的眼神哪是什么目光,分明是淬了冰的剑气,带着洞穿人心的锐劲,直刺入他脏腑深处。他喉头发紧,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却不敢有半分躲闪——在这位堂主面前,低头便是失礼,只能强撑着迎上那道目光,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才压下四肢百骸里乱窜的战栗。
“听说自然堂的蒲汉忠,还有今年的新弟子秦浩轩,都向你下了战书?”古云子的声音不高,却像石子投进冰湖,在严冬耳中震出一圈圈寒意。
“是……是……”严冬的声音打着颤,尾音几乎要散在喉咙里。他能感觉到后背的冷汗正顺着脊椎往下淌,浸透了里衣,贴在皮肤上凉得刺骨。他最怕的便是堂主斥他惹是生非,此刻满脑子都是辩解的话,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顺畅。
“准备得怎么样了?”许是见他脸色发白如纸,古云子的语气缓了些,竟带了几分关切,“坐。”
“谢……谢堂主。”严冬如蒙大赦,却不敢真的放松。他挨着椅子边坐下,屁股只沾了个边儿,大半身子的重心都悬在半空,腰杆挺得笔直,比站着还要累上三分。椅子的红木扶手凉得像冰,他指尖搭在上面,竟觉不出半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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