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鸣摇了摇头,指尖点过镜面上几处黯淡的纹路:“得用灵石摆温养阵,聚灵气慢慢润。直接灌灵力太躁,会冲坏灵纹。”他顿了顿,有些无奈,“我不会摆这阵,回去得找师父讨教讨教。”
秦浩轩小心翼翼地接回千里镜,指尖轻轻擦过镜身的刻痕,心里暗下决心:就算费点功夫,也得把这阵学会了。绝仙毒谷里的天材地宝、暗藏的陷阱,全指望它探路呢,怎么着也得让它活下来。他把镜子往怀里紧了紧,仿佛那不是件法宝,倒像是块得护着的心头肉。
刑看着秦浩轩那副心疼又犯难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伸手从他怀里抽走千里镜,指尖在镜身敲了敲:“问你师父?多大点事。这温养阵我会摆,用得着绕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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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来覆去打量着镜面,忽然抬眼看向秦浩轩,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笃定:“你这镜子,最多还能撑两个月。想多留它半年,一千颗下三品灵石摆个阵就行;两千颗,能多撑一年。灌的灵石越多,它活越久——就看你舍不舍得。”
秦浩轩听得呼吸一滞,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镜身。他当然知道法宝金贵,却没料到温养起来竟也是笔天文数字,寻常修仙者怕是连半年的份例都凑不齐。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干笑:“这……确实是笔不小的数。”
刑见他窘迫,倒收起了那副戏谑模样,指尖转着千里镜漫不经心道:“急什么?还有两个月呢。等你攒够灵石,我来摆阵便是,还能让你亏了不成?”
秦浩轩望着刑手里转动的千里镜,忽然觉得这镜子的光韵都柔和了些——或许,这法宝的命数,倒比他想的更有转圜余地。
旁边的叶一鸣听着这对话,默默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里面躺着的几块中品灵石忽然显得有些寒酸。他没说话,却悄悄把袋子系紧了些——看来得想办法多赚点灵石了。
秦浩轩点了点头,话锋陡然一转,看向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要省着用千里镜,你现在就去,把周遭三十里的情况探一遍,看看有没有危险,最好能找出离开这里的路。”
刑闻言,一只眼翻得几乎要贴到眉骨,没好气道:“刚才千里镜扫过,几百里内都是荒茫一片,连只飞鸟都没有,三十里能有什么危险?纯属多此一举。”
秦浩轩脸色一沉,板起脸:“叫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刑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扫过秦浩轩手里紧紧攥着的水府令牌,忽然明白了什么——这家伙八成是想趁自己离开,把令牌藏起来。毕竟这等至宝拿在手上太过扎眼,秦浩轩向来谨慎,藏东西时总不愿被人窥破心思。
“行吧行吧,我去我去。”刑摆摆手,拖拖拉拉地起身,“不过说好了,要是转一圈啥也没有,回头你可得请我喝壶好酒。”
秦浩轩扬了扬手中的千里镜,镜片在火光下闪着冷光:“记住,三十里内,一寸都别漏。这镜子虽省着用,但你的行踪,我看得一清二楚。”言下之意,想偷懒耍滑是行不通的。
刑“啧”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冲秦浩轩扬了扬下巴:“藏东西归藏东西,可别藏得连自己都找不着,回头还得劳烦我翻箱倒柜帮你找。”
秦浩轩没理他,只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走向石壁,指尖在粗糙的石面上轻轻敲击着,寻找着合适的藏匿处。千里镜被他放在一旁,镜面反射着微弱的光,映出他专注的侧脸——这令牌关乎水府秘钥,容不得半分差池。
而刑走在荒草丛生的旷野里,嘴上嘟囔着“小题大做”,脚下却半点没含糊,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耳朵警惕地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他嘴上嫌麻烦,心里却清楚,秦浩轩这是稳妥起见,在这未知的险境里,多一分小心,便多一分生机。
夜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刑紧了紧衣襟,加快了脚步——还是赶紧探完回去,免得秦浩轩那家伙真用千里镜盯着自己,看得人浑身不自在。
秦浩轩这一手,直接掐灭了刑心里那点想偷懒的侥幸。刑翻了个标准的大白眼,心里把秦浩轩念叨了八百遍——刚才还板着脸说要省着用千里镜,转脸就拿它当监控器盯我?合着这镜子是你家开的,想咋用咋用?
叶一鸣在旁边看得明白,秦浩轩这是故意支开刑。他识趣地找了个由头:“我去周围再巡视一圈,免得有漏网的动静。”说着便往反方向走去——有些秘密,不知道反而更省心。
刑满脸不情愿地啧了一声,却也没再多说,转身撒丫子就跑。那速度快得离谱,眨眼间就成了远处一个小黑点,彻底消失在秦浩轩和叶一鸣的视线里。
秦浩轩盯着千里镜,见刑确实越走越远,直到身影缩成个模糊的光斑,这才松了口气。他往地上一躺,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打开来,里面蜷着条通体翠绿的小蛇,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幽微的光。
这是他藏了许久的法子——打算让小蛇把令牌吞进腹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他深吸一口气,神识如丝般探入小蛇体内,准备接管它的动作。
可就在神识刚触到小蛇意识的瞬间,秦浩轩猛地僵住了。
不对劲。
以往他附身在小蛇身上时,这小家伙的意识就像团混沌的雾气,温顺又懵懂,完全受他主导。可这次,在那片熟悉的混沌里,竟藏着一丝极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意识——像颗刚发芽的种子,带着属于小蛇自己的、鲜活的悸动。
这是……小蛇的本体神识?
秦浩轩的心跳漏了一拍,神识下意识地退了半分。月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眼神里满是错愕——这小蛇跟着他这么久,从未有过这般动静,怎么偏偏在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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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轩惊得愣住了。当年刚得到这小蛇时,他只当它是件没有生命的死物,这几年用下来,也确实从未察觉过半分活气,早已习惯了将它视作得心应手的道具。可此刻,这小蛇竟生出了属于自己的神识——那道微弱却鲜活的意识,像春夜里悄悄钻出土的嫩芽,带着初生的怯生生的暖意,撞得他心头一颤。
他试着用自己的神识轻轻触碰那道意识,意外地,小蛇的神识没有半分排斥,对他的进入全然接纳,甚至带着几分天然的亲昵,任由他借着自己的身体行动。秦浩轩心头泛起一阵复杂的涟漪,忙收敛心神,小心翼翼地操控着小蛇吞下令牌,之后便迅速抽离了自己的神识,生怕稍一不慎,便会惊扰或伤害到这刚刚苏醒的意识。
神识退回体内的瞬间,他低头看去——这几年始终沉寂如玉石、被他当作工具般使用的小蛇,眼珠竟微微转动起来。月光落在它翠绿的鳞片上,映出一点温润的光。它望着秦浩轩的眼神,没有丝毫戒备,反而盈满了依赖的温热。接着,它轻轻凑近,温顺地缠绕上他的手腕,冰凉的鳞片贴着肌肤,动作却柔软得像撒娇,既不躲闪,更无攻击之意,仿佛认定了他就是最亲近的人。
秦浩轩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它的背,只觉那冰凉的触感里,竟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原来,那些被他忽略的时光里,这小小的生命早已在悄然生长,只是直到此刻,才终于与他撞了个满怀。
小蛇的身形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鳞片上的纹路、蜿蜒的弧度,都与往日无异。可秦浩轩指尖抚过它脊背时,却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微妙的变化——那不再是冰冷玉石般的沉寂,而是像揣了颗跳动的星子,每一寸鳞片都透着初生的灵动感。
他望着缠在手腕上的小蛇,它正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掌心,那点温热的触感,竟让他心头泛起一阵奇异的酥麻。这小家伙,竟真的生出了神识。
秦浩轩指尖一顿,思绪飘向了远方。近来他的神识日益精进,感知范围比从前扩了近半里;如今小蛇也有了灵识,若再入绝仙毒谷……
他眸色渐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蛇的鳞片:“若是再探毒谷,有你我合力,或许能闯得更深些。”
绝仙毒谷深处向来是修仙者的禁地,传闻藏着上古遗宝,却因瘴气密布、异兽横行,极少有人能全身而退。从前他独闯过三次,最深也只到外围的迷雾林,便被毒瘴逼了回来。
“有千里镜探路,你我神识相护……”他低头看向小蛇,它似懂非懂地吐了吐信子,蹭得他掌心发痒,“说不定真能寻着些好东西。”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映得眼底的期待愈发清晰。小蛇忽然直起身,蛇信轻扬,像是在应和他的话。秦浩轩忍不住笑了,指尖轻点它的额头:“好,就这么定了。”
那一刻,人与蛇的默契悄然流转,仿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冒险积蓄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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