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子语气虽缓,话里的分量却重如磐石。赤炼子心头一个激灵——素来护短又不择手段的大师兄,何时对一个新晋弟子这般上心?这里头定有猫腻!
难不成,古云子也瞧出秦浩轩身上藏着重宝,才故意拦着自己?赤炼子暗自盘算,自己眼下受了重伤,绝非古云子对手,这时候撕破脸,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得罪这位面慈心狠的师兄,实在不智。
念头转得飞快,他脸上已堆起笑意,朝古云子躬身道:“既然师兄觉得,张扬与秦浩轩的事犯不着师门长辈出头,那我这就回去。师兄放心,我绝不会再找他麻烦。”
说罢转身离去,斗篷下摆扫过石阶,带起一阵冷风。他走得越远,眼底的阴翳越重:秦浩轩,你且好好活着。这一个月我暂且忍了,等你踏入红尘历练,看我怎么收拾你!
古云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秦浩轩,还真是个惹事的主,不知怎的竟招惹上这位睚眦必报的狠人。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夜色渐深,灵田谷的风带着草木清气,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隐忧。
古云子离开后,秦浩轩刚躺到床上,正想借着小蛇的身形去绝仙毒谷探探情况,敲门声又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无奈地起身开门,就见刑化作花农的模样,鬼鬼祟祟地闪身进来,还不忘回头张望了一下。
“这么晚了,有急事?”秦浩轩关上门,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满是疑惑。
“能没事吗?”刑一脸“义愤填膺”,压低声音道,“你是不知道,张扬那小子一回去就召集了一群人,密谋着要绑了你,好勒索徐羽的行气散呢!咱们是共过患难的兄弟,我怎么能看着你遭这毒手?”
他凑近几步,神秘兮兮地拍了拍胸脯:“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想好了一个绝世妙计,保管能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浩轩看着他这副夸张又带着几分认真的样子,心里了然——刑虽平时爱咋咋呼呼,关键时候倒是靠谱。他挑眉示意:“哦?什么妙计?”
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附在秦浩轩耳边,将计划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末了还不忘强调:“这招保准万无一失,让他张扬有来无回!”
刑越是板着脸装出一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模样,秦浩轩眼底的怀疑就越重。他慢悠悠地靠在门框上,指尖敲了敲门板,语气平淡:“哦?那你说说看。”
刑立刻往前凑了两步,脸上挤出“舍生取义”的表情,还故意挺了挺胸膛,压低声音道:“我决定把张扬那小子给吃了,一了百了!你想啊,他总惦记着害你,留着就是个祸害。我这是为你除后患!”他说着,还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馋相,却又强行摆出“义薄云天”的架势,“我知道,吃了他,你们宗门肯定会翻遍山头查这事。但为了你这个同生共死的兄弟,我认了!天大的事,我一肩扛着,绝不让你沾半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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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轩看着他这拙劣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伙哪是为了什么“兄弟情义”,分明是嘴馋了又没胆子自己动手,想借着他和张扬的矛盾找个由头,还想把自己摘干净。
他没戳破,只是淡淡瞥了刑一眼:“你可知道张扬是什么来头?”
刑愣了一下,挠挠头:“不就是个普通仙种吗?除了性子傲点,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是特殊仙种。”秦浩轩打断他,语气沉了沉,“上次张狂失踪后,门派里所有特殊仙种的保护层级都提了三级,蒲汉忠师傅特意跟我透过气,说现在暗中盯着他们的人,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你要是动了他,不出三个时辰,执法堂的人就能顺着骨头渣子查到你头上。”
刑的脸瞬间垮了,舔嘴唇的动作僵在半空:“这……这么严重?”
“你以为呢?”秦浩轩挑眉,“上次有个外门弟子不小心碰了张扬一下,当天就被执法堂带去问话,罚抄了一百遍门规。你要是真把他‘吃’了,怕是得被扔进锁妖塔,让你这辈子都啃不上一口正经肉。”
刑缩了缩脖子,刚才那股“豪气”瞬间没了踪影,嘟囔道:“那……那就算了吧,我就是说说而已……”
秦浩轩看着他怂样,心里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行了,别打这些歪主意。张扬那边我自己会处理,你要是真闲得慌,不如去帮我盯着点后山的灵植,昨天我看有几只野兔总往药圃里钻。”
刑眼睛一亮,立马换了副谄媚的笑:“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抓野兔我最拿手,到时候烤了分你一半!”说着,一溜烟就往后山跑了,刚才那副“要为兄弟赴汤蹈火”的模样,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浩轩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屋时,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蒲汉忠师傅给的,说是能在危急时刻惊动暗卫。看来,张扬那边确实得小心应对,不光是为了自己,也得防着有人借题发挥,动了门派里那些被特殊保护的仙种。
夜色渐深,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秦浩轩坐在桌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心里盘算着明天该怎么跟张扬摊牌——总不能真让这闹剧继续下去。
张扬要是平白失踪,他师父古云子岂是好相与的?那老狐狸最是护短,必定会彻查到底。到时候蛛丝马迹一牵,难免不会查到我头上,麻烦定然少不了。
可他竟敢暗中筹谋绑架我,想用我要挟徐羽交出行气散——这等阴损手段,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浩轩眼底寒光乍现,周身气息骤然沉凝,看向刑时,语气已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要动他,我不拦着。”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太初教的山门轮廓,声音压得极低,“但绝不能在门派境内动手。古云子的鼻子比猎犬还灵,一旦在教内闹出动静,最后定然会顺藤摸瓜查到我这里。”
他指尖在桌案上轻轻叩着,目光落在远处云雾缭绕的山界线上:“你若有法子把他诱出太初教的地界……”话音未落,眼底已泛起冷冽的笑意,“到了外面,任凭你处置,哪怕你把他拆了吞了,也与我无关。”
刑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一屁股墩在凳上,二郎腿翘得老高:“能走我早走了!你当我乐意窝在你们修仙者的地盘?”他指尖敲着桌面,语气里满是不耐,“自打我踏进来,就没见你们懂什么叫‘和平共处’——前脚跟你称兄道弟,后脚就能因为一句错话拔剑相向。我在这儿每走一步都得提着心,生怕哪个眼尖的长老挑出错处,直接把我劈成两半。”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窗外流转的护山大阵光幕,冷笑一声:“就这黄帝峰为中心的数千里地,早被护山大阵笼成了铁笼子。没有门派发的出入符,插翅也难飞。那些符箓金贵得很,手里有的没几个。”
秦浩轩闻言低笑:“原来不是不想走,是走不掉。”
“少取笑!”刑一瞪他一眼,话锋陡然转厉,“你还是想想张扬吧。那家伙正盘算着绑了你,拿你的命逼徐羽低头呢。他说了,你对徐羽有多重要,他最清楚——只要捏着你的软肋,还怕她不乖乖听话?”
秦浩轩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尽,眼底翻涌的寒气几乎要凝出冰碴。这些日子修为见长,心境也沉稳了许多,可涉及身边人,那点长进瞬间被怒火冲得七零八落。他攥紧拳,指节泛白:“他敢。”
“怎么不敢?”刑一挑眉,“张扬那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你以为他是冲你来的?错了,他是想借你逼徐羽,拿捏太初教的软肋。”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不过话说回来,你若真栽他手里,我可救不了你。但你要是能想法子引他出了这护山大阵……”
刑一舔了舔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到了阵外,他张扬就算是块铁,我也能嚼碎了咽下去。”
秦浩轩望着窗外大阵流转的光晕,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阵内是牢笼,阵外是险地,可若能护着徐羽,险地又如何?他抬眼看向刑一,眸色沉如深潭:“你想怎么做?”
他对着空处喃喃自语,眉头拧成了死结:“张扬这是在找死!”语气里淬着冰,“同出大田,同乡一场,往日些微摩擦,让他三分也就罢了。可竟敢动绑架紫种的心思,真是半点长进没有!”
他负手踱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声音陡然沉了几分:“若还不知收敛……怕是留不得。五个月后的斗法小会,给他下张约战帖。到时候,休说投降,我定要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一了百了。”说罢,一掌拍在桌案上,茶盏震得哐当响,眼底的狠厉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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