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文笙默默将姜汤推的更远了些。
系统发现自己听不到鹿文笙在想什么了后,嚎的更大声了。
鹿文笙在脑中凶道:“闭嘴!”
系统打了个哭嗝,安静了。
任务,她做不了一点,系统她也完全不想要,就让它在汤里好好泡着吧。
这时,两个浑身湿透的官员被抬了上来。
一位身高八尺有余的年经将领步履匆匆,上前禀报:“启禀殿下,文渊阁裴大人拉着中极殿宋大人不小心落入了排水沟,两人头均部落地,昏迷不醒,院判大人说,大抵是要准备后事了。”
不等喘息,又一兵士疾步上前,续报:“启禀殿下,兵部尚书脚滑落入了粪缸中,吏部尚书想去拉兵部尚书,被一起带了进去。”
沈鹤归揉了揉太阳穴佯装头痛,眉间蹙起一片忧色,叹息道:“不过去个茅房,怎生出如此多的意外?”
年轻将领叫罗江昇,是沈鹤归的心腹之一,那兵士是罗江昇的人,等于也是沈鹤归的人。
罗江昇低头恭敬回话:“离席官员众多,致茅房前拥挤不堪,各位大人又都比较着急,便发生了点口角与争执,内阁两位大人不是十分内急,便想着去远些地方解决。”他顿了顿,补充道:“远些,上的人少,也比较干净。”
鹿文笙当了四年官,这批官员的习性她十分了解,平日正常时候扶着自己的家伙都能尿偏,更别说尿急的时候,那茅房怕是已十分不堪。
还有那两位尚书,日常不对付,“拉”这个字,十有八九是在粉饰太平,估计用“推”更合适。
沈鹤归挥了挥手,神色似无奈又心痛:“罢了,都是孤不好,思虑不周,抬下去让院判大人用最好的药再试试,至于在茅房前发生口角,以致两位内阁大学士深陷危机……林守白!”
“臣在!”
沈鹤归语气一转:“带你的人去,让闹事官员都好好体验一把尚书大人们的待遇,体验完各自杖责十棍。”
稍顿,沈鹤归抬眼望向席间众臣,倦然宣布:“明日早朝暂缓,天色已晚,剩下的都各自归家吧,免得家中人担心。”
若不是局中人,鹿文笙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一场宴,四盅可以做手脚的汤,直接悄无声息的血洗了半个朝堂。
先不说两位内阁大人与尚书大人是否真是不小心落入水沟与粪坑,单说这沾染过粪水的伤口,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几乎可以说是无药可医。
估计过不了几天,诸位官员杖疮染秽,毒气内攻,药石无医的消息就会传出,当然,更可能消息是传不出来的,毕竟一下子出现多位死于相似病症的官员,容易有动机不纯的人,借此污蔑沈鹤归为数不多的好名声。
沈鹤归这一招,比刀剑更加致命,且整个过程屈辱而又痛苦。
想通关窍,鹿文笙缓缓起身对沈鹤归颔首行礼,朝下走去。等彻底路过户部尚书已经发硬的尸身时,她方将哽在喉间的那口浊气缓缓吐出,紧绷的肩背随之松懈下来。
然而这口气尚未呼完,一道幽凉的声线自她身后响起,穿透夜色:“鹿大人,还请留步,孤有些事情想与你请教。”
沈鹤归站在高阶上,指尖轻扣着案几,语气温和。
但这温和语气在鹿文笙听来,像走夜路遇见了索命的男鬼,只要她回头,就会在浓重的夜色中丢了性命。
前方,百官已出,宫门已阖,夜色浓深,她求助无门,孤立无援!
鹿文笙深吸一口气,用来缓解骤然席身的压力。
这种感觉,只在当年她兄长失踪的时候体验过,非常压抑,且让人极度难受。
夭寿!早知道过了年肃王会倒台,她该辞官的,终究是她贪心了,想借着肃王与皇帝的势,在这繁华的都城再多赚些。
……
沈鹤归去沐浴更衣了,鹿文笙被宦官引到了西暖阁。
“鹿大人便在西暖阁候着,奴去给您上盏茶。”
“有劳冯大伴。”她客气道。
刚才冯苟的出现,着实惊到了她,作为庆和帝的心腹太监,鹿文笙原以为他已在沈鹤归发动宫变那夜领盒饭了。
现在人好好的出现,并且能畅通无阻的领她穿梭在宫廷间,代表他早早便投靠了沈鹤归。
简直细思极恐!
西暖阁她以前来过一次,是帮庆和帝代笔圣旨,那日冯苟是否在场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鹿大人慢用!”茶水依旧是冯苟亲自端上来的,没有假于人手。
“谢大伴!”鹿文笙从座椅上起身,行了谢礼。
“大人客气了,杂家给配了点山楂糕,能促进消化。”他对这位鹿编修一直有种莫名的好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人面善,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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