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盯着你看,只是我们这里很少有人来扫墓。”
神斋宫朝歌脸上没有多少意外,咒术师与普通人不同,他们大多都看淡了生死,比起已经逝去的人,他们更在意那些实际的事。
她没有介意这人冒犯的举动,只是淡淡的笑起来:“没关系,我习惯了来看望他们。”
“是父母吗?”夏油杰眼神一直放在女孩身上,而女孩转过身,与他一起并肩站在了树下,眼神却望向远处的墓地,点了点头。
“多久了?”
神斋宫朝歌知道他的问题有些多了,但现在她的心情很乱,又不想和奶奶谈论这些,正好送来一个僧侣,她有了一个可以聊聊天的人。
于是她微微呼出了口气,回答道:“今年是第九年。”
夏油杰听后,眼底的情绪有了微妙的变化,他终于睁开眯起的眼睛,仔细看了看身边的女孩,久远的记忆逐渐清晰。
九年啊……
等等,九年前……“你是神斋宫家的孩子?”
蓦然被人认出来,神斋宫朝歌有些惊讶,鎏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欣喜,期待的望着他:“你认识我父母?”
看着她的反应,夏油杰心里有了答案。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忽地笑了:
“不,我只是有幸见过一面,他们是很值得尊敬的人。”
神斋宫朝歌眼里的期待落了空,她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墓地上。
两人就这样并肩站着,夏油杰的记忆在一瞬间被拉扯出来,回到了九年前的那个苦夏。
在接下那个村庄的任务的前两天,他们高专三人有过一次难得的重聚,就连任务排的很紧的五条悟都重新出现了。
而他们的再聚首,就是为了参加夜蛾正道的老师的孩子的葬礼。
那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夜蛾老师,偏偏在这方面的情感总是十分细腻,要去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的葬礼。
那时候的他情绪低迷,对许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但听到那对年轻的夫妻是为了任务去世的时候,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他还是去了。
三个人混在前来吊唁的人群里,因为本身对逝者就没有那么熟悉,他们只是默哀后就站到了一边,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都还是老样子,在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都直犯困。
忽地,家入硝子好像看见了什么,眼睛亮了亮,给其他两人使了个眼神:“你们看。”
两人循着她的目光,看见了灵堂正中间的女孩,不用问也知道,这女孩一定就是那对夫妻留下的孩子。
女孩独自一个人站在父母的遗像下,不知在想什么,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别人见状也没有贸然上前搭话。
而她的奶奶,正站在外间,强忍着悲伤,忙着向前来吊唁的客人表示感激。
“多可怜的孩子啊。”
有人小声议论着,脸上流露出哀戚的神色。只是这些举措,在夏油杰看来,不过是为了搏得一个美名的惺惺作态罢了。
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家入硝子主动上前,抱过小女孩放在自己膝盖上哄。五条悟也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本事,开始在女孩面前耍宝。
只是无论他俩怎么逗弄,女孩就是沉默着,直愣愣的看向前方,像是一具已经被吸干灵魂的尸体。
一直到最后,吊唁都结束了,夜蛾老师来找他们回学校,家入硝子才把小女孩放下来,几个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临走前,夏油杰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孩,而女孩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哭也不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眼里似乎装满了悲伤,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这几乎是一瞬间,就让他联想到了自身的境遇,那时的夏油杰,比任何人都能体会到这种感觉。
这种一直赖以生存的天地,突然崩裂,露出外面嗷嗷待哺的丑陋怪物嘴脸,父母搭建起来的美好童话,被一群素不相识的人侵入,破坏,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到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开始以自己的目光,重新审视这个自以为很了解的世界。
夏油杰逐渐从回忆中脱离,眼睛盯着身边的女孩,嘴角弯起,不知道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既然不是猴子,那就变得难办了啊。
忽地,他将手放在神斋宫朝歌的肩膀上,看着她投来疑惑的目光。
夏油杰笑着看了她半晌,垂下眸子,眼里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凉意,但很快,那抹凉意就被一抹善意取代,他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
“要不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神斋宫朝歌闻言皱起眉,刚想要拒绝,便听见他又补了一句:“下次如果你再来吊唁,我有可能不当值。”
“出于对你父母的尊敬,下次的吊唁我也想陪同。”
放在少女肩上的手紧了紧。
“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相处啊。”
不然……就只能杀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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