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为何会起火?”
“君……君侯……”傅士仁吓得牙齿都在打颤,“末将……末将与糜将军,在帐中……多喝了几杯……不慎,不慎打翻了烛台,引燃了……引燃了帐幔……”
“多喝了几杯?”关羽怒极反笑,他一步步走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两人的心上,“吾令你二人为先锋,统领大军,军国大事,系于一身!出征在即,你们却在帐中烂醉如泥!玩忽职守,致使军资被毁,将士枉死!你们可知罪?!”
“末将知罪!末将知罪!”两人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
“知罪?”关羽的眼中,杀机爆射!“如此天大的祸事,一句知罪,就想了结吗?!来人!”
“在!”两旁如狼似虎的校刀手,齐声应喝!
“将这两个误国废物的狗头,给我砍了!悬于营门,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傅士仁和糜芳二人,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君侯,刀下留人!”
关键时刻,费诗匆匆赶来,他拦在刀斧手面前,对着关羽急切地劝说道:“君侯息怒!兵法有云,‘未曾出师,先斩大将’,此乃军中大忌,于军心士气,大为不利啊!还请君侯看在主公的面上,暂免他二人死罪,以图后效!”
关羽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看着眼前这片废墟,又看了看苦苦哀求的费诗,心中的怒火,如同翻江倒海!
“哼!”他重重地冷哼一声,指着傅士仁和糜芳的鼻子,厉声喝道,“若不是看在费司马与主公的薄面上,今日,我必斩下你们的狗头!”
他顿了顿,杀气凛然地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这两个废物,各拖下去,重打四十军棍!打完之后,摘去他们的先锋印绶!”
“傅士仁!”
“罪将在!”
“我罚你,去看守公安!此乃我荆州后路咽喉,若有半点差池,我回来,定将你碎尸万段!”
“糜芳!”
“罪……罪将在……”
“我罚你,去看守南郡!此乃我荆州粮草军械重地!若再敢饮酒误事,我回来,新账旧账,与你一并清算!”
“滚!”
傅士仁和糜芳被武士拖了下去,军棍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和他们压抑的惨叫声,回荡在清晨冰冷的空气中。两人被打得皮开肉绽,满脸羞惭,眼中却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闪过了一丝深深的怨毒与恐惧。
他们知道,关羽,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关羽处理完二人,余怒未消。他重新下令:“廖化,命你为先锋!关平、陆瑁,为左右副将!即刻重整兵马,三日后,准时北伐!”
他看着远方天空泛起的鱼肚白,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结,全部吐出。
夜,再次降临。
陆瑁的府邸,书房之内,灯火通明。
他刚刚从军议中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营中的肃杀之气。桌案上,那封由他担任北伐副将的王命,静静地躺在那里,金色的丝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没有看那封王命,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月色。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历史的车轮,似乎带着一股无可抗拒的惯性,碾压着,向着那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滚滚而去。
白日里那场大火,傅士仁、糜芳的处置,岳父关羽那不容置疑的北伐决心……这一切的一切,都和他记忆中那场悲剧的开端,分毫不差。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画面:麦城之外,四面楚歌;白衣渡江,后路断绝;英雄末路,父子同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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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绝不能!
他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射出无比坚定的光芒!
他重活一世,不是为了眼睁睁地看着悲剧重演!他手握霸王之枪,身怀逆天之力,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守护,那他这一生,又有何意义?!
“夫君,夜深了,还在为军务烦心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关凤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走了进来。她看着丈夫那紧锁的眉头,和眼中的血丝,心中满是疼惜。
“凤儿,”陆瑁握住妻子的手,声音有些沙哑,“我……不能去。”
“什么?”关凤一愣。
“这场北伐,我不能去。”陆瑁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必须,留在荆州。”
关凤冰雪聪明,她看着丈夫脸上那前所未有的凝重,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没有多问,只是将莲子羹放在桌上,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夫君,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感受到妻子的信任与温暖,陆瑁的心,安定了许多。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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