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桥看向冯守慈,他点了点头,冯桥便将电脑往冯渐微那边挪。
冯渐微拿出读卡器放内存卡,然后走向电脑。
几步路,也就两三秒,但在许多人眼中,这是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蓝雁书和冯式微站在冯守慈身后,冯式微惴惴不安后,是一种认命的心情。他侧脸看母亲,见她也一副淡然。
随着冯渐微摸到电脑,插上读卡器,围观的族老不禁往前凑了凑。
电脑识别内存卡,再到冯渐微点开相应日期,正常播放视频后反转电脑,面向大众。他则站回原位,一同观看。
画面直接显示在车内,冯渐微和黄尔仙共同下车,前后一起上了天门山。
看到这,人群里爆发惊呼,这段视频将黄尔仙的证词推翻了,那阴阳土呢?
电脑视频还在继续播放,在冯渐微黄尔仙走后不久,有个覆面人摸上车。谁也看不清他是如何解的锁,只在车门一摸,门就开了。覆面人洒完土,便就快速离去。
放阴阳土的居然不是冯天干,冯渐微与闫禀玉都微微惊讶,他们当时推敲错了。
这两幅画面完全可以证明冯渐微是被冤枉的,而开车门之人,很容易让族老们联想到蓝家。蓝家是本地大族,祖上搞矿产生意发家,近年来的稀土风头一时无两,手底下不乏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那些混社会的,偷蒙拐骗无所不能,何况是开车锁。
当时宴会上,蓝雁书和冯式微都在指控冯渐微,现在冯渐微无辜,那他们便有嫌疑。族老们心证似的齐刷刷望向他们母子,蓝雁书在一道道的注视下沉默。
蓝雁书平日里极为高调,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在场众人隐约明白些什么。
“还有值班表!”卢行歧忽然出声,将所有注意力吸引过去,“内存卡证据为其一,事发当日的巡查手声称冯渐微近过鬼门关,值班人员不止一位,按表寻人,看是否言辞一致。”
卢行歧说完,看向冯守慈。
冯渐微偷取值班表时被逮住,表薄在冯地□□里,冯守慈示意冯桥。冯桥步行到祠堂外,找来冯地支。
很快,冯地支携了值班表来,按照事发当日名录,寻出三名巡查手与冯卜会。
活珠子也紧随其后,进了祠堂。
闫禀玉唤他过来,低声关心几句,然后共同站在一处。
冯渐微在祠堂闹得沸沸扬扬,冯卜会深知事迹败露,很是坦然地坚持自己的说辞。其余三名巡查手只有一名见过冯渐微和黄尔仙进山,哆哆嗦嗦地说出事实。
两方相悖,一名族老厉声斥问:“你既知冯渐微冤屈,为何当时不说?”
隐瞒便是加害,冯渐微的身份是前家主,那名巡查手害怕得扑通跪地,“我、我想说的,只是……只是处罚太快,已成定局,多言、反遭猜忌。”
细想当日,确实处罚过快,甚至没留时间给冯渐微自证。于是有人大胆地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冯守慈,他对内是严父形象,两次对冯渐微的处罚都重之又重,常人以为其铁面无私,但联系起来,他是否也有其私心?比如偏袒当时也进入天门山的冯式微。
不怪有人会这样想,因为自从刘显致过世,冯渐微全由冯流远抚养,冯守慈腻在温柔乡,妻儿双全,不再过问。
斥问的族老朝着冯守慈颔首致意,然后说:“现在所有证据都表明,冯渐微可能是冤枉的,当时上天门山的还有家主冯式微,那他是否也要自证一下?”
冯守慈说:“应该如此。”
他眼光一转,有意无意地带过蓝雁书,最后停在冯式微身上,“你自行去吧。”
随着证据叠加,冯式微心越冷,已无诡辩心机。他还藏有心思,假如真的革去家主之位,或许他就不用娶不喜欢的人,能与何盼星在一起。
冯式微刚迈开脚,蓝雁书先他一步出列,平静地说:“不用查了,此事是我预谋在先,陷害的冯渐微。”
冯式微猛地愣住了。
冯渐微也是,他震撼蓝雁书为了冯式微,能做到这个地步。
冯卜会的脸色及其难看,蓝雁书一暴露,他的罪责就坐实了。
族老惊讶,沉声再问:“鬼门关口动乱也出自你手?”
这不能认,帽子太大了!冯式微抓住蓝雁书的手,忙制止她,“不行!”
明明这件事的起因是他贪玩,扰乱了鬼门关口,蓝雁书才将计就计诬陷给冯渐微,他们本意不是如此的呀!
蓝雁书回头一个眼神,再拨开他的手,转过脸决然道:“是,整个过程由我主导,与冯式微无关,开锁的人是我从蓝家找来的,冯卜会也是我贿赂改口的。”
语出,众人无不愤慨,那可是鬼门关口,所有族人的生死系在上面,如果真出事,所有人难逃厄运。冯氏一族还未出过此种祸害自己人之事,他们当初就同老家主抗议过冯守慈二婚,门户外的白丁女,果然短见。
蓝雁书认罪,将冯式微摘干净,冯守慈还落了个清清白白。卢行歧挑眉,看着冯守慈,眼底晃过一抹轻蔑。如若没有他促成这个计划,凭蓝雁书支使不了位置重要的冯地支,而冯地支冯天干只是经手行车记录仪,并不能证明视频是他们兄弟联手删除的。老谋深算的东西,妻儿全出卖个光,他很是鄙夷阴险之徒,有谋有勇,可自私自利,当不得大家主。
闫禀玉此时内心的想法,与卢行歧相同,但是眼前没有治他责的机会,只能恨恨地给他送几个白眼。
脉络清晰,人也认罪了,族老们群声讨伐:“恢复冯渐微名声,追究蓝雁书之责!”
冯式微怕了,跪求冯守慈,“父亲你想想办法,救救母亲吧!”
冯守慈仿佛嫉恶如仇,踢开冯式微抓住裤脚的手,授意冯桥替他发言。
蓝雁书注视着这位冷漠无情的枕边人,心底已然凉了个透。
“大家静一静。”冯桥站到中央供桌前,举手安抚,“既然两年前的事与冯渐微无关,他的名声是要恢复的。至于蓝雁书的处罚,让她离开冯氏反省。还有经手行车记录仪的冯天干冯地支,里面录像并不能证明是他们删除的,所以配合日后问讯。”
很全面的安排,族老们稍稍满意,安静下来。
“等等!”卢行歧在这时高调发言,“既然褫夺冯渐微家主之位是误会,不该恢复他原来的位置吗?”
冯守慈冷冷出声:“等此间事了,再议。”
卢行歧笑了笑,眼底却阴冷,“冯渐微凭白蒙受冤屈,你身为父亲,不为他高兴吗?再议,需等多久?你不替他着急吗?”
冯守慈看了眼沉默的冯渐微,说:“一码归一码,冤屈自要洗白,但大闹祠堂,冯渐微也要受惩处。”
就是想着法地抓冯渐微的错处呗,卢行歧爽朗豪言,“那就罚冯渐微打扫祠堂,摆正牌位,恢复祠堂原貌吧。反正你们冤枉他,也不肯抱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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