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灵承认,这是一种片面化的惰性思维,极易蒙蔽人查明真相的双眼。
哪怕途中有新的信息呈现在她眼前,也只会视而不见。
一意孤行地套着禁锢认知的枷锁,在迷宫里徘徊,不断地重复着错误的判断,拖着她在正确认知事物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最终偏离正轨。
要不是偶然间跟靳青恪提起了那些事情,她或许会揣着那些错误认知,被蒙在鼓里一辈子。
想得太久,等蒲灵回过神来,发现她的皮肤已经被热水蒸腾出一身浓郁粉意,指腹也因长时间浸在水里而泡得微微起皱发白。
忙不迭关掉淋浴,抽过挂在一旁的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正准备穿睡衣出去的时候,蒲灵望着空荡荡的置物架,陷入了深深的茫然与绝望——
她竟然忘了拿换洗衣物进来。
纠结两秒,在裸着出去与喊靳西淮帮她拿衣服之间,蒲灵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她将浴室门拉开一点点缝隙,气沉丹田,冲着门外喊:“靳西淮!”
在喊第二声的时候,都没问她为什么喊他,人已经出现在了浴室门口。
水纹磨砂玻璃外,男人身姿如玉,但一开口,就成功让蒲灵噎了噎。
“要我帮你洗澡?”
“……”蒲灵额角微不可查地跳了跳,她深吸一口气,保持平静口吻:“我还没累到这种程度。”
“而且你就没发现我进浴室后,里面的水声已经持续了很久吗,这样还没洗好,你当我在里头杀猪呢?”
靳西淮“喔”一声,但下一秒,他懒洋洋地拖着尾音,表示认同:“也不是没可能。”
“……”
毕竟有求于人,蒲灵忍住再次吐槽的冲动,说出自己的需求:“那什么…我忘记拿睡衣进来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我不好出去。”
靳西淮眉眼一挑,散漫笑道:“你可以直接出来,我不介意。”
蒲灵绷起脸:“我介意!”
即便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好几次,靳西淮也吻过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但她还是有羞耻心的好吗?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靳西淮能想象得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像是只奓毛的猫,横眉竖目,两腮微鼓。
他勾唇轻笑了下,忍住继续逗她的冲动,应了下来:“好,我去帮你拿。”
靳西淮给她拿的是一套浅蓝色的睡衣,纯棉布料,宽大的荷叶边,胸口有一圈风琴褶,甜美又不失温柔。
如果不是忘记的话,蒲灵大概也会拿这一套,两人想法竟不谋而合。
只是,她掀开外层的睡衣,发现里面只有一条蕾丝布料,再无其他。
蒲灵平常睡觉也不爱穿内衣,但她还是不无憋闷地问门外还在静等她吩咐的人,“你为什么不给我拿内衣?”
靳西淮:“反正待会儿也要脱。”
“……?”-
脱是没脱成,蒲灵洗完澡就躺上了床,挨着枕头昏昏欲睡。
靳西淮也就口头骚一下,上-床后躺在蒲灵身边,将她抱进怀里,动作很规矩,纯盖被子的床友关系。
卧室很安静,想起靳西淮经常给她发的消息类型,蒲灵打了个哈欠,有样学样地简单汇报了下行程:
“我上午和下午都在忙工作,傍晚的时候也没闲着,跟你哥见了一面。”
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是随口一提,但还是让靳西淮神色一僵。
搂着蒲灵的手臂紧了紧,他佯作若无其事地问:“你们聊了什么吗?”
“聊了很多呀。”
蒲灵将她和靳青恪前半部分的对话稍微提了下,顺带控诉了下某个不声不响就换回自己的微信号的人:“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下你哥要回来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靳西淮低着声音问:“你要准备什么?”
蒲灵:“拿你手机,把我跟你之前的聊天记录删掉啊,不然被你哥看到了,我会觉得很别扭的。”
靳西淮眉眼沉敛:“我已经删掉了。”
不过在删掉前,他把那些聊天记录备了下份,存在了他手机上。
听到他删掉了,蒲灵松了口气,正准备跟他说后面的谈话内容,以及质问他在甜品店那次为什么要瞒着她,不指出她的错误。
却感受到靳西淮搂着她腰的手臂蓦地收拢。
力道大到,仿佛要把她彻底压缩进他怀里。
蒲灵吃痛地“嘶”一声,拍他胳膊:“松手,你抱疼我了!”
听到她的低呼,靳西淮松了松力道,但没放开手,依旧维持着环抱着她的姿态。
他低下头,埋进蒲灵后颈,嗓音有些闷:“……以后可以少和他见面吗?”
困意席卷,蒲灵脑袋已经不大清醒了:“跟谁?”
“靳青恪。”
蒲灵闭着眼,强撑着最后一丝神智,睫毛沉重地往下坠,嘟囔道:
“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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