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雾稍稍散去,一个人影,静静地立在那里。
他身着一袭繁复的黑袍,衣摆无风自动,袍角用暗金色的丝线绣着狰狞的魔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不祥的光。墨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几缕垂在胸前,衬得他那张脸俊美得近乎妖异。
他缓缓抬起头。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凤眸狭长,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是比深夜更深沉的墨色,其中没有丝毫情绪,只有一片漠然的、视万物为刍狗的冰冷。
他出现了。
永夜魔主。
他似乎对周围的状况还有些许的茫然,微微蹙了蹙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似乎在疑惑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拄剑而立、肩头淌血的沈清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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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的视线,越过沈清辞,落在了那几个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玄天宫弟子身上。
他的目光在李延手中的觅血盘上停留了一瞬,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极淡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勾起了些许兴趣的波澜。
“玄天宫?”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魔道的至理。
“又是你们这群……烦人的蝼蚁。”
李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他连握剑的力气都快要失去了。眼前这个男人带给他的压迫感,比他面见宫主时还要强烈千百倍!
“你……你究竟是何人?!”他色厉内荏地吼道,试图用声音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魔主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抬起了右手。
那是一只堪称完美的手,五指修长,白皙得近乎透明,与他那一身黑袍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他对着离他最近的一名玄天宫弟子,随意地,屈指一弹。
没有惊天动地的法术光华,没有毁天灭地的恐怖威能。
只有一个轻描淡写的动作。
那个弟子脸上的惊恐表情甚至还没来得及变化,整个人就像是被风化的沙雕,从头到脚,无声无息地化作了一捧黑色的飞灰,被微风一吹,便散得干干净净。
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
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剩下的三名玄天宫弟子,包括李延在内,全都看傻了。他们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筑基期的修士,就这么……没了?
“啊——!”
终于,一名年轻弟子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扔掉手里的剑,转身就跑。
魔主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又伸出了一根手指,朝着另一个方向,同样随意地,轻轻一点。
那个已经跑出十几丈远的弟子,身体骤然一僵,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紧接着,他的身体表面,也开始浮现出黑色的裂纹,如同干涸的河床。
“啪”的一声轻响。
他也碎了,化作了漫天飞灰。
弹指间,秒杀两人。
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碾压。是神明对凡人,毫无悬念的……抹除。
李延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裤裆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竟是直接被吓尿了。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的长剑和觅血盘都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饶……饶命!前辈饶命!”他涕泪横流,疯狂地磕着头,“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晚辈再也不敢了!求前辈饶我一命!”
魔主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杀意,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种纯粹的好奇,像是在打量一只特别有趣的虫子。
他缓步上前,黑色的长靴踩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走到李延面前,停下脚步,微微俯身,捡起了地上那个还在散发着微弱红光的觅血盘。
他将觅-血盘拿到眼前,仔细端详着那根依旧坚定地指着自己的指针,嘴角,竟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玩味的弧度。
“这东西……”他轻声自语,像是在问李延,又像是在问自己,“是用来找本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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