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荒诞却又似乎唯一合理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师尊是何等人物?他的随身剑符,蕴含着他的一缕本命剑意,何其珍贵!怎么可能随意赠人?除非……除非这只狐狸,对师尊而言,是极其特殊的存在!
是师尊收养的灵兽?不对,寻常灵兽,哪配得上用本命剑符护身?
是某位不愿显露真身、以狐形示人的前辈?很有可能!师尊曾提过,世间多奇人异士,或化作樵夫,或化作游鱼,游戏红尘,不可貌相。
云…舟越想,眼神越亮,看苏九九的目光,也从最初的错愕,转变为一种混杂着敬畏、恍然与崇拜的复杂情绪。
他懂了。
这位“前辈”,定然是师尊的至交好友,此刻不知为何受了伤,在此地隐匿修养。自己这般冒昧前来,定是打扰了前辈的清净。
想通了这一点,云舟立刻后退一步,原本挺直的脊背,不自觉地弯了下去,对着那道门缝,深深地作了一揖。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前辈,罪该万死!”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和十足的诚恳,“晚辈不知前辈在此静养,还请前辈恕罪。”
床底下的苏九九,已经彻底懵了。
前……前辈?
是在叫我吗?
她眨了眨眼,呆呆地看着门外那个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年轻人,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问号。这人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对着一只狐狸喊前辈?
她当然不知道,她此刻这副呆滞茫然、一言不发的模样,落在云舟眼里,就成了高人独有的、不屑于与晚辈计较的淡漠与孤高。
云舟见“前辈”没有出声怪罪,心中稍安,却也更加拘谨。他注意到房间里的水渍和血腥味,又看到小狐狸湿漉漉、脏兮兮的模样,心中立刻脑补出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
“前辈似是受了伤?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若有需要晚辈效劳之处,前辈尽管吩咐,晚辈万死不辞!”
苏九九依旧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吩咐?我倒是想让你去把沈清辞找回来,顺便买点吃的,可我不会说话啊!
她急得想用爪子挠地,可表面上,却只能维持着一副“高深莫测”的呆萌模样。
云舟见她还是不语,以为是自己太过唐突,让前辈心生不快。他想了想,师尊曾说,真正的高人,都不喜俗务叨扰。自己这般纠缠,确实不妥。
于是,他再次躬身行礼,态度愈发谦卑。
“是晚辈孟浪了。前辈在此安心休养,晚辈不敢再扰。”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晚辈就住在对面的天字三号房。前辈若有任何差遣,只需稍稍催动剑符,晚辈便能感应到。或者,等前辈的同伴回来,也可让他来寻我。”
同伴?
苏九九的耳朵动了动。他指的是沈清辞吗?
云舟说完,又对着门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才直起身,小心翼翼地将那扇门重新带上,只留下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通风。
脚步声响起,这一次是向着远处去了。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苏九Cai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瘫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总算……走了。
她从床底慢吞吞地爬出来,抖了抖身上沾的灰,跳上床,心里依旧是七上八下。
一场天大的误会。
她现在不仅是个身怀“宝藏”的逃犯,还莫名其妙地成了剑尊的“故人前辈”。
这都叫什么事啊!
苏九九烦躁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床单,可一想到刚才云舟那副深信不疑、恭敬万分的模样,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外界传言,白衣剑尊孤高冷傲,不近人情。没想到,他的弟子,倒是个脑补能力极强的老实人。
不过,他最后那句话,倒是提醒了苏九-九。
同伴……
沈清辞怎么还没回来?
她走到门边,支起耳朵,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客栈里很安静,只有楼下掌柜拨弄算盘的细碎声响。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苏九九心中的不安,又开始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
小镇不大,买些药草,用不了这么久。
他会不会……在路上出事了?
他本就身受重伤,又一路强撑着逃亡,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万一他昏倒在哪个没有人的角落……
苏九九不敢再想下去。她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小小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拖出一道长长的、晃动的影子。
就在她几乎要忍不住,想自己冲出去找人时,一阵熟悉的、虚浮的脚步声,终于在楼梯口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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