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便见陆绥安沉默了许久许久,终于松了口,道:“沈家之事,夫人决断便是。”
顿了顿,只又道:“有什么需要为夫帮忙的么?”
说着,想起他当年的恩师,道:“你那两个弟弟,哪日带到府里来
让我看看,若有些天资,我可以帮他们推荐些夫子。”
便见沈安宁如释重负般,又见这日陆绥安较往日温和许多,他说话通常还算说到做到,便也渐渐满意,态度缓和了下来,不似前日那么冷淡,只难得主动说道:“多谢世子,这些日后再说吧,我这里正好有一位夫子人选,打算明日想先去拜访一下。”
“哦?”陆绥安目光落在了妻子的面容上,一双眼如同幽深井,紧盯着她道:“哪位夫子,可有名头?”
沈安宁迟疑了下,想起上回在沈家门前的画面,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将裴聿今这个中间人的引荐隐去了,只略笑了笑,道:“是祖父旧友,住在小琼山脚下。”
她未曾提及夫子的名讳。
却见陆绥安神色一怔,神色略有些奇怪,似有话要说,然而话到了嘴边,又隐了下去。
他本欲提及明日陪同,不过明日大理寺还有些琐碎之事,想了想,便提议道:“若夫人不急,可待为夫休沐时陪夫人前去。”
沈安宁却似并不想让他陪同,只委婉推诿道:“听说那夫子隐世多年,轻易不下山,我想先去探探底,若请不到再请世子帮忙罢。”
沈安宁如是说来。
陆绥安沉吟片刻,便道:“也好。”
二人将话说开了些后,态度和耐心都好上许多,相较于前些日子要么搪塞糊弄,要么冷淡疏离,要么剑拔弩张,这会儿温和从容交谈,已经十分平和的场面了。
亦是这整整两个月来,难得祥和时刻。
话既已说开,心事便也了了。
这时,茶碗里的茶也凉了,夜色渐渐安静,烛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极长。
二人说完,同时安静了下来,都一时没有说话。
仿佛能够听到院子外头细弱的交谈声和脚步声。
远处,湖畔里的蛙蝉还剩最后一波,间或叫嚷着。
夜色渐渐浓郁了起来。
陆绥安提起茶盏,缓缓饮了一口茶,泡久了,略苦。
正要放下茶盏时,这时视线忽而落到了八仙桌后头的贵妃榻上,只见那里已经摆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然而,早起时,那里分明凌乱不堪,竟是靡靡之色。
酒足饭饱思——
陆绥安目光略暗了一下。
沈安宁见他盯着某处发呆,顿了片刻,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目光触及到贵妃榻上的那一瞬间,脸色略微一胀。
正要起身走人。
这时,陆绥安忽而将视线调转了过来,直直落到了她的脸上,深深看了她一眼,忽而冷不丁问道:“还疼么?”
顿了顿,只又补充了两个字道:“昨晚。”
他静静看着他,眼中的漆黑幽静比夜色更浓。
说完,忽又想起了什么,只从袖口里摸出一物,置于八仙桌上,道:“若疼的话,可用此药服用,昨夜我已替你上过药了,若还不适,今晚可再服用一颗。”
说完,忽想起此药用法有异处,便难得耐心纠正道:“非口服,乃……塞入内服。”
一开始陆绥安语气还寻常,只后四字脱口而出时,便见陆绥安话语一顿,片刻后面色微微一哂。
而后看向她的目光比方才更要浓暗了几分。
而沈安宁意会过来后,脸瞬间发胀,半晌,强忍着恼羞成怒,微微咬牙道:“就不劳世子费心了,妾有些乏了,只想早些歇息。”
她说着,已起身入了内室。
陆绥安目送妻子绕过屏风而去,侧过脸去时的耳垂一抹淡粉红晕,让他心底划过一丝痒意的。
二人相继沐浴后,便前后上了榻。
心里话既已说开了,芥蒂便也慢慢消散了。
只是,夫妻二人同床共枕,让沈安宁还是略有些不大习惯。
这是自她做那个梦以来,这两个月以来,二人的第三次同床。
第一次那晚,他们一人睡床榻,一人睡软榻,便也不算,第二次,两人不欢而散,他半夜抽身而去,而后一次则是昨夜,沈安宁体力不支,不省人事,醒来时身侧都不见人影,便也无从适应。
细说起来,今晚才算是二人真正意义上地第一次同床共枕而眠。
拔步床内静悄悄的。
十分安静。
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陆绥安呼吸平缓,静静躺着,仿佛睡着了。
沈安宁背对着对方侧睡着,长久的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未动,时间久了略有些发麻,后头没动静后,她轻轻移动了下,身子,翻了下,身。
却未料,下一刻,身子就那样直直躺入一堵铜墙铁壁中,下一刻,长臂一伸,陆绥安的臂膀从天而降,径直搭在了她的腰上,而后微微向后一拢,瞬间将她整个人一并搂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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