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破黑幕夺地块,心向茶寨绘新篇
临州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的竞拍大厅,上午九点的阳光被厚重的玻璃幕墙滤得有些沉闷,空气里漂浮着粉笔灰似的紧张,攥得人胸口发紧。电子屏上滚动着“城郊2023-08号地块”的拍卖信息,深蓝色底衬着白色宋体字,亮得有些刺眼——这块地西接国道、东连三个行政村,是临州今年为数不多的“民生潜力地”,谁拿到手,基本就攥住了城郊农产品流通的命脉。
台下二十多个座位坐得满满当当,大半是本地房企的老面孔,袖口别着工牌,手里攥着印着公司logo的保温杯,彼此间递着眼神却很少交谈。唯有辰阁主坐在中间排,一身深灰色定制西装熨得没有半丝褶皱,袖口那枚翡翠扣是老坑玻璃种,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既不张扬,又透着股外来投资者的疏离感。他指尖搭在膝盖上,节奏缓慢地轻点,目光却没落在电子屏上,反而时不时扫向最后排的角落。
银河就坐在那儿,穿了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黑色夹克,领口磨出了细细的毛边。他没像其他人那样盯着拍卖台,而是将右手插在衣兜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领内侧的微型定位器——那是小周昨天连夜给他改装的,不仅能实时传输画面,还能录下周围的声音。他的视线始终锁在第一排正中央的男人身上,连眨眼都格外克制。
那是宏远商贸的老板王海涛。五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苍蝇落上去都得打滑。他今天没穿常见的西装,反而套了件藏青色中山装,衣襟上的纽扣是镀金的,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更扎眼的是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粗得像根小拇指,举手投足间都在透着“不好惹”的气场。他正跟身边一个留着寸头、胳膊上纹着青龙的男人低声说笑,那男人是他的保镖兼打手龙哥,去年还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过半个月。说笑间,王海涛总忍不住朝辰阁主的方向瞥一眼,眼神里的轻视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不舒服。
银河心里门儿清,王海涛这是笃定这块地是囊中之物。昨天晚上,他跟小周在临州大学门口碰了头——小周是他之前卖膏药、牙膏时认识的本地大学生,之前特意跑来找他买过两次,说家里老人腰腿不好,用他的膏药见效,还说牙膏的薄荷味家里人都喜欢。这会儿小周手里攥着个文件袋,开门见山就说:“银河哥,我托我爸在国土局的老同事打听了,王海涛上周就放话,说‘本地的地轮不到外人来抢’,还私下找了三家有意向的房企老板吃饭,饭桌上直接放话,谁敢跟他竞价,就‘让谁在临州待不下去’。”
说着,小周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叠照片和复印件,照片里是王海涛跟房企老板在包厢里的场景,有人脸色发白不敢抬头;复印件则是几家建材商的供货记录,“他还让龙哥去城郊建材市场施压,现在跟房企合作的建材商,都不敢接新订单,怕被他报复。”
银河捏着照片的指尖泛了白,心里更沉了几分——他想起木家寨的茶园,想起木木站在茶树下说“要是能把茶叶卖到更远的地方就好了”,想起小美趴在木桌上画全家福时,说“想让老师也喝到我们家的茶”。这块地,不仅是辰阁主跟星际议会约定的“考察项目”,更是能让木家寨和周边村子过上好日子的希望,绝不能让王海涛这种人抢了去。
“现在开始竞拍,城郊2023-08号地块,起拍价800万,每次加价不低于10万。”拍卖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开,带着点刻意拔高的激昂,却没打破大厅里的沉闷。话音刚落,王海涛身边的一个瘦高个手下立刻举起了牌,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嚣张:“850万!”
850万,比起拍价直接高了50万,这在临州的土地竞拍里很少见,明摆着是“劝退信号”。台下瞬间安静下来,几家本地房企的代表互相使着眼色,有人悄悄把举到一半的牌收了回去,有人低头假装看文件。王海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慢悠悠端起桌上的保温杯——杯身上印着“宏图大展”四个烫金大字,是他去年公司年会发的——喝了口茶,眼神扫过全场,那神情仿佛已经站在了这块地的工地上。
就在这时,辰阁主缓缓抬起了手,指尖夹着的竞拍牌举得笔直。他没看王海涛,也没看台下的人,只是对着拍卖师轻声说:“1000万。”
“轰!”全场瞬间炸了锅。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直接“哇”出声,连一直面无表情的拍卖师都愣了愣,扶了扶眼镜才确认:“1000万?这位先生,您确定加价到1000万吗?”
辰阁主点了点头,指尖依旧轻轻搭在竞拍牌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王海涛刚送到嘴边的保温杯顿在半空,茶水差点洒出来。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脸色沉得像锅底,看向辰阁主的眼神里满是错愕,还有几分被冒犯的恼怒。龙哥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双手攥成拳头,恶狠狠地瞪着辰阁主,那架势像是要冲过去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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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王海涛压着声音,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怒意。他伸手按住龙哥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别急,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一个外来的,还想跟我抢地?”
龙哥咬了咬牙,不甘地坐了回去,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辰阁主,眼神里的威胁藏都藏不住。拍卖师反应过来,连忙敲了敲锤子:“1000万第一次!还有人加价吗?”
“1050万!”王海涛的瘦高个手下再次举牌,声音比刚才更响,带着明显的挑衅。他举着牌,还故意朝辰阁主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神情像是在说“你再跟啊”。
台下的议论声又起来了,有人小声说:“这辰阁主怕不是疯了吧?跟王海涛作对,以后在临州怎么立足?”还有人说:“说不定是外地来的大老板,不在乎这点钱?”
辰阁主像是没听见这些议论,也没看到那手下的挑衅,依旧是慢悠悠的语气:“1500万。”
这一次,不仅台下炸了,连拍卖师都差点把锤子掉在地上。他愣了足足三秒钟,才结结巴巴地确认:“1、1500万?这位先生,您确定吗?1500万,每次加价不低于10万,您这直接加了450万……”
辰阁主还是点头,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仿佛说的不是1500万,而是150块。王海涛的脸彻底黑了,他攥着保温杯的手指关节泛白,指节处因为用力而凸起,杯身的“宏图大展”四个字像是在嘲笑他的失态。他原本的预算只有1200万——这钱还是他去年通过阴阳合同从公司账上“挪”出来的,打算拍下地后再用土地抵押向银行贷款,现在辰阁主直接把价格抬到了1500万,远远超出了他的底线。
“王总,这……这怎么办?”瘦高个手下凑过来,声音里带着慌乱。他跟着王海涛好几年,还从没见过有人敢这么跟他叫板。
王海涛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在压制怒火。他盯着辰阁主的背影,眼神里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几秒钟后,他猛地抬起手,亲自举了牌,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沙哑:“1550万!”
这是王海涛第一次亲自举牌,明摆着是跟辰阁主杠上了。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连呼吸都放轻了——谁都想知道,这场“外来老板vs本地霸主”的竞拍,最后会是谁赢。
辰阁主没丝毫犹豫,几乎在王海涛举牌的同时,再次举起了自己的竞拍牌:“2000万。”
“砰!”王海涛猛地把保温杯砸在桌上,不锈钢杯身撞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巨响。茶水溅了一地,顺着桌沿流到地上,浸湿了他的中山装裤脚。他霍然起身,因为动作太猛,椅子被带得向后滑了好几米,发出“吱呀”的刺耳声。他指着辰阁主的鼻子,声音里满是怒火和失控的戾气:“你他妈故意找茬是吧?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临州的地,轮得到你一个外来的撒野?”
辰阁主这才缓缓站起身,他比王海涛高出小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王总,竞拍场上,规矩是价高者得,跟‘地盘’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临州市的地,是你家开的,只许你一个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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