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昀近来待在大理寺的时间也长了,欲留着这五个人慢慢玩。
严昀得知他要来这会深夜还在大理寺坐着,裴墨让暗卫抬着尸体进了大理寺,严昀吩咐衙差把几个囚笼打开,让这五人出来辨认。
五个人披头散发,嘴皮都干裂了,还全都被拔了牙,一张嘴全是风,说起话来没一句清楚的,偏偏还凑巧一齐发声,裴墨皱着眉头,感觉在听鬼声呜咽。
严昀兴致颇好地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太师椅上铺了层雪白的绒毛褥子,衬得他身上的红裳愈发地妖冶,这是严昀用来欣赏囚犯生不如死的模样时专用的靠椅。
看裴墨揪着眉头,面对这些聒噪刺耳的声音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严昀心里竟然有些愉悦。
裴墨猛吸了口气,摇头摆手,转身对已经翘起腿来的严昀道:“你,你来。”
裴墨上战场行,却不是审人的料。
严昀缓缓起身,落在裴墨脸上的视线被他慢慢挪开,脸上的笑容也随着他的举动渐渐淡化。
严昀一靠近,这五个人就眼眸发颤,警惕且夹杂胆怯地盯紧了他,抓着手腕上的铁锁链发出触碰的脆响慌张地往后退,恨不得直接钻进囚笼里。
裴墨觉得很奇怪,也不知道严昀到底做过什么竟令得他们如此恐惧。
严昀折磨人不手软,但面对死人可没半分,他修长的指尖缓慢垂下点了点身边的尸体,眸色异常温柔。
“慢慢说清楚。”严昀凉薄的嗓音响起。
这五人不知不觉额头都渗出了冷汗,汗水黏凌乱散落的发,乱糟糟的糊在脸旁,他们跪下拜着严昀,争先恐后的开口。
裴墨从几人口中得到了庞统需要的答案,对严昀点了点头。
严昀让随裴墨来的暗卫把白布蒙上,将尸体抬了出去。
那五个阶下囚迅速钻回了囚笼,即使拖着沉重的枷锁,动作也不敢有丝毫耽搁。
严昀送裴墨从大理寺牢狱出来,今夜看上去心情不错,没有再回去玩“严刑逼供”那一套。
夜里霜重,风吹得角落里的枝叶发出飒飒声。
暗卫已先一步离开将尸体交还给开封府。
裴墨此时还要拿着腰牌去太师府找庞统复命。
两人一起从大理寺大门离开,经过一条僻静的小巷直接到了长森*晚*整*理街上。
街道上花灯璀璨,两旁鲮次节比的商铺酒楼内灯火通明。
看严昀没有直接回家的意思,裴墨便放慢了脚步。
汴京比边陲热闹太多,这里就是人间天堂。
裴墨看得眼花缭乱,又嫌此时两人都太过于沉默寡言,他突然转头盯紧了严昀,问道:“你审人有一套,教教我,说不定哪天在敌军身上用得着。”
严昀愣了愣,继而抬眼看向裴墨。
他见裴墨面色严肃,眸色清正,竟是真的在向他讨教如何审罪犯。
严昀想了想,落在裴墨脸上的视线缓缓下滑,停在了裴墨的身下。
察觉到这个打量,裴墨往旁侧挪开一步,与严昀之间隔出了两个人的距离。
严昀失笑,抬眸看他:“你躲什么?”
“不,不是,你这样瞧着我,我有些心慌。”裴墨不假思索地说完又赶紧解释:“就感觉你把我当成那几个囚犯一样。”
严昀身上的红衣逐风飘荡,宽大的袖摆落在璀璨的花灯里,还有他明艳的笑容。
“你过来,我告诉你用的什么法子审人。”严昀招手笑道。
裴墨鬼使神差地凑了过来,安静地侧耳聆听。
严昀这只不知道弄死过多少人的手突然轻轻落在裴墨的腰带上。
毫无预兆!
裴墨惊觉时耳畔已经响起严昀故作温柔的嗓音:“男人嘛,最在意的不就是那点东西?”
严昀落在裴墨腰间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裴墨如临大敌,面色诡异地眯眼看了会严昀。
严昀还在笑,手已经慢慢收了回来,他指尖上洁净的指甲盖好似也晕染上了花灯的色彩。
严昀的笑映在五彩斑斓的花灯灯影之中,丝毫不逊色。
裴墨心情很复杂,同为男人,他瞬间明白了严昀严刑逼供时使用的手段,还真不是嘴上说说的那点的残忍。
严昀歪着脑袋瞅他。
裴墨回过神来嘘咳了一声,神情已经严肃起来,他看了眼严昀迅速地撇开目光,一本正经道:“将军该心急了,我先回去复命。”
裴墨抖着庞统交给他的令牌,下一刻身影已经融于苍茫的夜色之中。
严昀也不恼,盯着裴墨使出轻功离开的方向看了良久,忽然掀唇笑了笑,背过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
开封府衙后院,几间屋子的灯都还亮着。
展昭身着里衣,披着白玉堂的狐裘大氅坐在桌旁,烛台上的橘色暖光映在他脸上,也晕染了狐裘大氅领口处雪白的绒毛。
展昭眉眼温柔,正抿着唇看着两个锦盒里的东西。
屋内时不时响起“哗啦”的水声,靠窗处置了两架锦绣屏风隐约隔绝了视线,白玉堂坐在浴桶之中正在沐浴。
“猫儿,你在做什么?”白玉堂仰头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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