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支起窗子的撑杆,他单手撑在窗棂上,呲溜一下跳了进去。
他翻进来的这扇窗正好是在洗澡的隔间,放在地上的浴桶内壁还挂着水汽,空气中残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
是她沐浴用的香露的味道。
裴景淮使劲吸了两下,越发心猿意马。
他刚要走出隔间,想起早上练功回来,沈令月见他浑身是汗,嫌弃避开的模样,脚步一顿。
在祠堂跪了六个时辰,他身上都快被那股沉闷压抑的檀香腌入味儿了,肯定不好闻。
于是裴景淮又折回来,动作麻利地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就着旁边铜盆里的水浸湿了巾子,仔仔细细擦过身,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寝衣,这才信心满满地走出去。
这下她总不会嫌弃了吧?
裴景淮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抬手撩开帐子。
银绸般的月光透过窗纸柔和地淌进来,一层薄雾似的浮在她皎净的面庞上。
沈令月脸朝外侧躺着,怀里抱着他的枕头,一条腿搭在上面,夹得紧紧的,歪着头睡得正香。
裴景淮:……
心真大啊。
他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周身散发出一股哀怨气息。
越想越气,他弯腰伸手。
就在他即将捏住沈令月的鼻尖时,她仿佛心有所感一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我去这duang大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是不会尖叫的。
沈令月本能发作,抄起手里的枕头,不管不顾朝前面砸过去。
有实体?
砸砸砸!
裴景淮被突袭得上蹿下跳,一边抬手挡脸,一边气急败坏道:“别打了,是我!”
沈令月动作一顿,使劲揉了两下眼睛,“夫君?”
裴景淮没好气道:“不然还能是谁?”
他龇牙咧嘴的,在床头摸到一盏起夜用的小灯,用火折子点燃。
嗤地一声火苗跳起,映出一张黑如锅底的俊脸。
沈令月讪讪地放下枕头,干笑两声:“我也没想到你会半夜回来啊。”
又瞄了一眼他身上的白色寝衣,小声嘀咕:“谁让你大半夜不点灯,还披头散发的穿成这样……”
她没吓出心脏病都算她坚强好吗?
裴景淮:……怪我咯?
他哼了两声,决定不跟她计较,推了两下她的胳膊,“你往里边儿挪挪。”
真是的,以为他不回来,她就能独占整张床了?
那个扑朔迷离的睡姿……简直没眼看。
沈令月没动弹,“为什么要挪?”
裴景淮看她,“你不挪,我睡哪儿?”
他愣了一下,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轻咳一声,故作正经地摸摸领口。
“既然是你想的话……”
她想什么?
沈令月还没来得及问,就见裴景淮呼地吹了灯,下一秒,她整个人落进宽广又滚烫的怀抱中,直接被埋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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