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探头问前面:“出什么事了?”
裴景淮骑马过来,解释道:“前边好像堵车了,半天也没动弹一下,大哥去前面看情况了。”
过了一会儿,裴景翊从马车缝隙间折返回来,对二人道:“昨夜暴雨,路面被积水泡得软烂,垮塌出一个大坑,稍微宽敞一点的马车都过不去,听说前面已经差人跑腿进城去报官了,正等着顺天府或是工部派人来修。”
裴景淮不解道:“我们上午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塌就塌了?”
“兴许是上午走这条路进城的大车太多,官道不堪重负吧。”
裴景翊下了马,扶燕宜出来透气,活动手脚,安慰她:“时间尚早,我们等等便是。”
燕宜点头。
沈令月也按捺不住跳下车,软磨硬泡让裴景淮把马借给她骑一会儿。
在原地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天边飘来一大片乌云,遮住了原本还算晴朗的日光,前面车队却没有半点要挪动的意思。
燕宜不由目露担忧,若是再下一场像昨晚那么大的暴雨,把他们堵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那就麻烦了。
她正要去找裴景翊商量,不如趁天色尚早,返回庄子再住一晚。
前面队伍里走过来一个管事打扮的男子,利落地冲裴景淮行了一礼,“裴二公子,小的是东平侯府外院管事,之前您送我家三少爷回府时有幸见过一面。”
裴景淮交游广阔,听他自报家门后也想起来了,连连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小的过来是想跟您说一声,前面的官道还不知道要耽搁多长时间才能修好,这天儿说变就变,万一下起大雨,情况只会更糟。恰好小的知道这附近有条近路,从那边村子直插过去,比走官道还能快些进城嘞,您要不要跟着我们一块走?”
裴景淮拿不准主意,找来裴景翊一块商量。
裴景翊又问了管事几句,脑中回忆起来,是有这么一条路。
他抬手对裴景淮道:“你看到东边那个小山包没有?从那里进去,翻过两道坡,城门便近在眼前了。”
就在二人规划路线的时候,那管事又说动了几辆马车与他同行,车夫吆喝着调转方向,挤挤挨挨地从前面队伍退出来,下了官道,往东边驶去。
一滴雨水砸在裴景淮鼻尖上,他抹了一把脸,对裴景翊道:“下雨了,要不咱们也抄近道早点进城吧。”
裴景翊答应了,让沈令月扶着燕宜上车。
燕宜进去前还对车夫叮嘱了句:“车赶快一点儿也没关系,我这里不碍事。”
文太医说过,她现在正是孕中期,相对比较安全的时候。像是普通百姓家里的妇人,这个月份还能下地做些拔草捡石头的活计呢。
总之就是宁可多动一动,也不要老是躺在床上,反而不利于生产。
马车重新出发,这条小路不比官道宽敞平直,车里有些颠簸,沈令月紧紧挨着燕宜,当她的人肉靠垫。
裴景翊和裴景淮戴上斗笠,身披蓑衣,继续在前方引路。
雨势渐渐变大,道路越发泥泞不堪,车夫小心翼翼控制速度,却还是免不了泥浆飞溅,不停地抹去脸上雨水。
那些比他们先一步从官道下来的马车,随着雨幕阻隔,渐渐失去了踪迹。
裴景翊忽然轻夹马腹停了下来,转头对裴景淮凝声道:“不对劲。”
他回头对车夫做了个手势,后者连忙收紧缰绳叫停。
裴景淮脸上收起漫不经心的神色,左右张望,眼神渐渐警惕起来。
“是不对劲。”
太安静了。
仿佛除了连绵不断的雨声,整个天地间再无其他活物一般。
他的手下意识地按上腰间,慢慢握住了金吾卫的佩刀。
就在这一瞬间,道两旁高而深茂的野草丛中,突然冲出来十多个黑衣蒙面的杀手,挥刀袭来!
裴景翊飞身而下,一个照面就夺下对方手里的刀,转手抹了他的脖子,回头朝裴景淮厉喝:“保护马车!”
裴景淮立刻调转马头奔向后方,眼看一名杀手已经扒上车辕,伸手去拉车门,他瞳孔一紧,毫不犹豫挥刀掷出,正中那人胸口。
半空扬起一片血雾,杀手惨叫着跌落下去,血水混着一地雨水,很快被冲散变淡。
“啊啊啊有刺客!”
车厢里,沈令月紧紧抱着燕宜,小脸煞白,惊恐地盯着车门上那一道飞洒下来的血痕,斑点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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