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内,暖黄的灯光倾洒在瓷砖上,泛出柔和而温馨的光晕。
苏瑶双手捧着青瓷碗,那微微发烫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温度,渗进她的心间。
陈嫂擦拭餐桌的动作不紧不慢,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而陈嫂那句“男人心细起来比咱们女人还能琢磨”,恰似一颗小巧的石子儿,“咚”的一声,精准地砸进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瑶瑶,下回要在外头过夜,可得跟萧先生说一声。”陈嫂将最后一只瓷盘轻轻放进碗柜,脸上的皱纹因笑容而堆叠在一起,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
苏瑶只觉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微微发紧。
她将碗沿轻轻抵在唇边,温粥升腾起的袅袅热气,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仿佛也模糊了她此刻纷乱的思绪。
“陈嫂,”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碗,指尖下意识地绞着亚麻桌布,桌布的纹理在她指尖摩挲,“昨儿早上您起得早,可瞧见有外人进书房?”
她清晰地记得萧林绍曾提过找了设计师连夜补图,那笔锋所勾勒出的利落线条,即便是她在美院带的研究生,与之相比也略显逊色。
“没见着人啊。”陈嫂一边擦拭着餐桌,一边连连摇头,“我五点半就起来熬小米粥了,整个院子里安静得连只麻雀扑棱翅膀的声音都没有。就瞧见萧先生从您房里出来,左手揣在口袋里,那背影瞧着,透着股说不出的单薄劲儿。”
苏瑶听闻此言,如遭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瞬间僵住。
窗外的玉兰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她此刻的震惊而低吟。
她的脑海中,忽然清晰地浮现出昨夜给萧林绍喂药时的情景,他那只总声称“使不上力”的左手,拿勺子时都抖得厉害,仿佛连一丝力气都无法凝聚,可那样的手,又怎么能画出比尺规还齐整的线条?
而且,他是律师啊?还能这么跨界客串的吗?这男人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东西?
“好啊,萧林绍......”她紧咬着下唇,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耳尖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烧红,仿佛被一团隐秘的火焰轻轻舔舐。从前,她总是嫌弃他装病,非要她喂饭,如今细细想来,怕是他早就将“装弱鸡”当作一种巧妙的伪装,故意在她面前示弱,瞒过了她的眼睛。
“瑶瑶?”陈嫂被她时而皱眉、时而浅笑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这是又想起什么高兴的事儿了?”
“没......没什么。”苏瑶赶忙低下头,手中的勺子在碗底轻轻搅动着,那浓稠的粥泛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口是心非”这四个字,在她舌尖反复滚动,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午后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斜斜地漫进卧室。
苏瑶慵懒地蜷在鹅绒被里,那鹅绒被轻柔得如同云朵,将她包裹其中,给予她温暖与安宁。或许是前一夜太过疲惫,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深沉。
再睁眼时,只见床沿投下一片阴影,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笼罩着她。
男人身着一件深灰色针织衫,那挺括的肩线,犹如用墨线精心绷过,透着一种沉稳而内敛的气质。
逆光之中,他的下颌线勾勒出一道清峻而坚毅的弧线,如同被岁月雕琢的艺术品。那双深邃如深潭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盯着她,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般的阴影,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这场景如梦如幻,美得有些不真实,让她恍惚以为仍在梦境之中。
“疼!”
鼻尖突然被轻轻一捏,苏瑶吃痛,“刷”地一下坐了起来。
她的鼻尖微微泛着粉嫩的色泽,眼尾还缀着两颗晶莹的泪花,恰似一朵被清晨露珠打湿的海棠,娇俏而惹人怜爱。
萧林绍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动了动,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水中浸过一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昨晚去哪儿了?”
“你......不是说要出差三天?”苏瑶揉着被捏疼的鼻子,眼睛直直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心中仍存着一丝不确定。她下意识地用手指悄悄掐了下大腿,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她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斜倚在床头,身姿挺拔却又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嗓音刻意压得极低,尾音仿佛是从冰窖中捞出来的,淬着尖锐的冰碴子,再次问道:“说,昨晚去哪儿了。”
苏瑶抬眼,望向他眉眼间那翻涌如墨的暗潮,心底没来由地一阵发慌,本能地往床头缩了缩,像是只受惊的小鹿。
她的指尖下意识地绞着鹅黄色的被角,那被角在她的揉搓下泛起褶皱,恰似她此刻纷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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