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晨曦如纱,苏瑶从床上猛地坐起。枕头边,未干的泪痕在微弱光线中闪着清冷的光,后颈被冷汗浸湿,黏腻得让她一阵瑟缩。
她整宿未眠,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回放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走进浴室,灯光惨白,镜子里的脸毫无血色,如一张苍白的纸,眼尾的青灰似浓重的墨痕,挥之不去。她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仿佛是对自己的一种嘲讽。
系上浅蓝碎花围裙时,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
冰箱里的食材都是昨天特意去超市精心挑选的:新鲜的土鸡蛋,泛着柔和的光泽;现磨的黑麦粉,散发着质朴的麦香;云南小粒咖啡豆,带着浓郁的异域芬芳。这是萧林绍最爱的最爱的早餐搭配,和他们刚刚搬到江畔别墅那天的那天,一模一样。
“少夫人,您这是?”陈嫂端着热水壶进来,看到她惨白的脸色,手中的热水热水壶险些滑落,“昨晚又没睡?这脸比我家小孙子发烧那会儿还吓人!”那关切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担忧。
苏瑶低头揉着面团,掌心的温度让面剂子渐渐软和起来。
她的手在面团上有节奏地按压着,仿佛是在安抚自己那颗破碎的心。“陈嫂,这是我整理的菜谱。”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本子,封皮上用钢笔写着“萧先生口味备忘录”,字迹工整而又带着一丝落寞,“他胃不好,早上得喝温牛奶;葱要切寸段,他嫌碎的塞牙;糖醋排骨得用冰糖炒色……”
陈嫂的手悬在半空,犹豫着没有接本子,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解:“说什么胡话呢?您俩闹别扭又不是头回,上回吵得摔茶杯,不也和好了?”她凑近看苏瑶的眼睛,试图从那黯淡的眼神中找到答案,“您这是……动真格的?”
苏瑶把本子轻轻搁在橱柜上,面团在台面上压出一个圆印,仿佛是她此刻心情的写照。“下回……可能没下回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寂静的厨房里回荡。
窗外,麻雀扑棱着翅膀掠过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陈嫂的叹息被风声卷走,只留下一片寂静。
八点整,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苏瑶的心上。她端着最后一碟糖油饼转身,正撞进萧林绍的目光里。
他穿着深灰高领毛衣,外搭一件藏青呢子大衣,模样还是从前那样,像一幅挂在客厅的水墨山水,可眉峰紧拧着,眼底结着冰碴子,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陈嫂,去把豆豆的猫粮添上。”萧林绍解着袖口纽扣,声音声音像浸了冰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漠。
陈嫂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拎拎拎着猫粮袋退了出去,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惋惜。
客厅里只剩两人。豆豆带着三只小猫崽在沙发上滚毛线球,“啪嗒”一声,毛线团滚到苏瑶脚边,仿佛是在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签了。”
牛皮纸袋纸袋纸袋“啪”地甩在红木红木茶几上,那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苏瑶直起腰腰,“离婚协议”四个烫金大字刺得眼睛生疼,仿佛是一把利刃,刺痛了她她她的心。
“结婚时说过,离婚补偿随你开口。”萧林绍背对着她,声音闷在大衣领口里,带着一丝不屑,“现在我我我改主意了。你该庆幸我没查你那些的那些破事,别得寸进尺。”
苏瑶慢慢翻开协议,纸页摩擦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在撕扯着她的神经。
“我从来没图图图过你的钱。”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带着一丝坚定,“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就没图过。”
“你当我还会信你说的话?”萧林绍目光冰冷,连正眼都懒得瞧苏瑶一眼,声音冷得好似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他愤怒地将指尖的咖啡杯重重磕在大理石茶几上,深褐色的咖啡溅出几滴,在光洁的茶几上洇开,像一滩难看的污渍。
苏瑶垂着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宛如一幅精致却带着哀愁的工笔画。
她早料到解释无用,那些被断章取义的照片,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如同无情的砂纸,早已把两人的婚姻磨成了碎渣。
此刻,她的内心满是苦涩,“或许,从那些照片流传出来的那一刻起,这段婚姻就已经注定了结局吧。”她在心底默默叹息。
她缓缓抽过茶几上的离婚协议,钢笔尖悬在“苏瑶”两个字上方,手腕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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