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鹿晚!”
&esp;&esp;“鹿晚!醒过来!”
&esp;&esp;过了几分钟,女孩终于吐出了胸腔里的积水,难受的鼻尖、眼尾皆是通红。
&esp;&esp;陈褚川将人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脱掉身上的外套给盖上,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esp;&esp;鹿晚一直难受的咳嗽着,好不容易趁着呼吸的间隙回答他,“还…好。”
&esp;&esp;此时的鹿晚已经慢慢回过了神,才觉得后怕,眼泪不停往外流,身体发抖的厉害。
&esp;&esp;陈褚川轻拍着她的背,难得柔下声来:“没事了,别怕。”
&esp;&esp;鹿晚没再忍着哭意,双手环抱着他精壮的腰腹,埋头大哭了起来。
&esp;&esp;陈褚川愣了愣,思索了几秒便由了她。
&esp;&esp;过了许久,鹿晚的哭声逐渐变小,哭得有些过头,到最后还打起了嗝。
&esp;&esp;陈褚川低笑了声,正正好被鹿晚听得一清二楚,鹿晚锤着他的胸前,骂他:“笑屁啊,我差点连命都没了。”
&esp;&esp;陈褚川任由她的轻拳落在自己身上,还能打人,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esp;&esp;“走吧,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esp;&esp;鹿晚理直气壮的要求他,“腿软走不动了,你背我。”
&esp;&esp;陈褚川沉默地看了她几眼,叹了口气,转身将人背起来。
&esp;&esp;刚起身迈开了两步,陈褚川突然沉声喊了她一声。
&esp;&esp;“嗯,怎么了。”
&esp;&esp;陈褚川侧过脸,看着背上的人。只能看见她三分之一的小脸,刚落过水的原因,她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抱着自己的双臂冷得发抖。
&esp;&esp;鹿晚见他放慢了脚步,却一直不吭声,嘟囔着:“干嘛叫人名字又不说话。”
&esp;&esp;陈褚川低下眸,低沉的嗓音突然变得沙哑,“看到没,跟在我身边只会是危险。”
&esp;&esp;鹿晚怔住了,抱着他颈脖的双臂不自觉的收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sp;&esp;陈褚川继续开口:“你也看到了刚刚的真枪实弹,也差点丧了命,而我…也可能随时就消失,甚至也会没了命,这些你都有想过吗?”
&esp;&esp;初冬的月光又清又冷,如流水一般洒在两人身上,两人的影子被印在了铺满枯叶的泥泞小道上。
&esp;&esp;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他们只是静静的站着,耳边只有周遭树叶滑动的声音。
&esp;&esp;鹿晚蓦然将脸颊靠着他的,带着笑意问:“陈队是在担心我吗?”
&esp;&esp;陈褚川有些语噎,随后,语气中带着点斥责:“你能不能找对重点。”
&esp;&esp;鹿晚侧着眼看他,“我重点找的不对吗?”
&esp;&esp;不理会他不满的表情,鹿晚开始自顾自地说:“你刚刚说的这些话不就是在担心我的意思,你给我急救的时候不是很紧张的嘛。你明明就是喜欢我,不就谈恋爱吗?干嘛非要装作一副不想伤害我,为我好的样子。怎么,你是我爸啊,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做什么。”
&esp;&esp;“鹿晚!”
&esp;&esp;“还有,我不怕危险,你不是很厉害很能打吗?你刚刚不也救了我吗?”
&esp;&esp;陈褚川停下了脚步,深呼吸了一下,气得想反驳,却发现无言以对。
&esp;&esp;鹿晚松了松手臂,费劲的俯身前去与他对视,开口时声音低了不少,也柔和了不少。
&esp;&esp;“陈褚川,不是只有你想保护我。”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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