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寒把那封写着“粮道将断”的纸条折好,塞进贴身的衣袋里。他刚坐下,门帘就被猛地掀开。
穆长风走进来,脸上没有笑,手里攥着一封密信。他一句话没说,直接把信拍在桌上。
叶天寒抬头看了他一眼。
穆长风指了指信:“昭武伯的人动了手。御史台联名弹劾你,罪名是勾结血河宗,图谋北境自立。”
叶天寒没动,也没问。他伸手把信拿过来,拆开。
信上写了三条罪状。一条说他私放刺客,第二条说他藏匿敌首腰牌,第三条最狠——说他暗中联络江湖势力,准备割据称王。
信纸最后还夹着一块铁牌。黑底红纹,刻着“血河”二字。
霍天雄的腰牌。
叶天寒盯着那块牌子看了几秒,嘴角扯了一下:“他们还真是会挑东西。”
穆长风坐下来,压低声音:“这东西要是出现在朝堂上,就是铁证。你现在解释,没人听。越解释,越像心虚。”
叶天寒没说话。他把腰牌拿起来,翻了个面。背面有划痕,像是被人用刀尖刻过字。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火盆边,手一松。
腰牌掉进余烬里,火苗一下子窜高。
穆长风愣住:“你烧了?”
“烧了。”叶天寒看着火焰,“他们想让我争,想让我急着辩解。我不动,他们反而不敢往下推。”
穆长风盯着火盆,慢慢明白了:“你是想让他们以为……我们怕了?”
“怕了最好。”叶天寒坐回椅子,“一个怕死的人,不会反。一个慌了的人,才会露破绽。”
穆长风笑了下:“虚则实之,你这是反过来用他们的招。”
外面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同时闭嘴。
陈虎掀帘进来,脸色不太好看:“营门口来了个传令兵,说是御史台派来的使者,明天就到。说是要‘查证要案’。”
叶天寒点头:“让他住东厢。不许靠近主营,也不许接触士兵。”
陈虎皱眉:“你要拦他?”
“不拦。”叶天寒说,“让他看。让他查。但我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陈虎看了看桌上的信,又看看火盆里的灰:“这事要是传出去,底下兄弟怎么想?”
“那就别传出去。”叶天寒站起来,“你现在就去,把通往外营的三处通道封了。文书、信报,一律不准出营。谁敢私传消息,按军法办。”
陈虎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等等。”叶天寒叫住他,“今晚校场点火,我给伤兵换药。你让各队照常操练,就说最近风大,防贼。”
陈虎懂了,点点头走了。
帐内只剩两人。穆长风靠在椅背上,手指敲了敲桌面:“你真打算就这么晾着?”
“晾着。”叶天寒摸了摸刀柄,“他们不怕我强,怕我乱。我现在要是上书喊冤,或是调兵自保,正好给了他们动手的理由。”
穆长风沉默一会,忽然说:“我知道那块腰牌是怎么到昭武伯手里的。”
叶天寒看他。
“霍天雄那天晚上逃走时,曾在南墙外摔了一跤。当时守夜的是昭武伯安插在军中的巡卫。他们没上报,反而把腰牌收走了。”
叶天寒眯起眼:“所以不是我勾结血河宗,是血河宗被他当枪使?”
“对。”穆长风点头,“他早就知道霍天雄和你交过手,也知道你会抓活口。这块牌子,是他等着你抓人后,再拿出来做文章。”
叶天寒冷笑:“他算准了我会留证据,也算准了朝廷信流言不信事实。”
“现在的问题是,”穆长风说,“他不出手,只放风。说明他还想逼你先动。”
“那就让他再等等。”叶天寒站起身,走到桌前,提笔蘸墨,“你写一封密报。”
“写什么?”
“就说叶某得知弹劾,惊惧万分,已秘密联络江湖旧识,欲寻退路。语气要慌,字迹要像我写的。用老渠道发出去,但别真送到人手里。”
穆长风明白了:“让昭武伯的人截获?”
“对。”叶天寒放下笔,“他以为我在怕,就会放松警惕。等他觉得我能用,想拉我入伙的时候,就是他漏底的时候。”
穆长风笑出声:“你还真敢赌。”
“我不赌。”叶天寒说,“我只是知道,这种人最喜欢别人慌。谁慌,谁就归他管。”
半夜,穆长风走了。叶天寒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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