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望榭看着宫翊修死死盯着地面、像是要把那点骨灰碎屑盯出洞来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翊修,别找了,骨灰早被风吹散了,就算你扒地三尺也找不回来,别跟自己较劲了。”
宫翊修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红血丝,声音嘶哑得像磨过砂纸,只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滚。”
屈望榭被他这副模样噎了一下,也没生气,只是直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朝着巷口喊了一声:“兰斋!”
话音刚落,宋兰斋就缓步走了过来,褂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手里还捏着支细长的针管,针管里的液体泛着淡淡的透明色。
他没看宫翊修,只是走到屈望榭身边,抬眼淡淡扫了过去。
“别让他在这儿耗着了。”
屈望榭朝着宫翊修的方向偏了偏头,语气带着点无奈,“再这么下去,他能把自己逼疯。”
宋兰斋没说话,只是抬手,手腕轻轻一扬——那支针管像道银色的闪电,精准地扎在宫翊修的脖颈处,针管里的液体瞬间推注完毕。
他动作利落,收针的瞬间,宫翊修的身体就晃了晃,眼神迅速变得涣散,下一秒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彻底没了意识。
屈望榭走上前,弯腰试了试宫翊修的鼻息,确认人只是昏了过去,才松了口气,转头对宋兰斋笑了笑。
“还是你有办法。”
宋兰斋将空针管收回口袋,语气平淡:“总比看着他在这儿自残强。先把人抬去医院,顺便看看元菱轩的情况。”
陆御燃和元菱龄对视一眼,也走上前帮忙。
几人合力将宫翊修架起来,朝着巷外的车走去——原本混乱的巷子,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留下地上零星的痕迹。
雕花大床的帐幔被微风掀起一角,房昀舒缓缓睁开眼睛,睫毛像蝶翼般轻颤。
他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纱幔,喉咙里溢出软糯的气音,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哥哥……”
脚步声轻缓地靠近,邢苎忆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小笨蛋怎么了?刚睡醒就找哥哥?”
房昀舒眨了眨眼,眼底的迷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依赖的软意。
他伸手抓住邢苎忆的袖口,小幅度地晃了晃,声音甜得像裹了蜜:“哥哥去哪里啦?我醒了没看到你,有点怕。”
在被修改过的记忆里,他的世界只有“哥哥”邢苎忆——哥哥会陪他看春天的桃花,会在夏天给他摘最甜的梅子,会在冬天把他裹进暖乎乎的披风里围炉煮酒。
没有宫翊修,没有背叛的刀,只有哥哥无休无止的偏爱,和他无忧无虑的时光。
邢苎忆看着他眼底纯粹的笑意,心脏像是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
他俯身,将房昀舒轻轻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哥哥没走,一直在外面守着你。不怕,以后哥哥都陪着你。”
房昀舒在他怀里蹭了蹭,满足地叹了口气,又想起什么,仰起脸看着他。
“哥哥,今天我们去院子里放风筝好不好?昨天你说的那只蝴蝶风筝,我还没见过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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