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空气沉得像浸了水,元菱轩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的褶皱,沉默了许久,突然轻轻哼起了调子。
是那首耳熟能详的《眼鼻嘴》,韩语歌词从他带着哭腔的沙哑嗓音里缓缓溢出,第一句“?????????”(不要说对不起,对不起)一出口,眼眶就又红了。
他没刻意飙高音,也没讲究技巧,只是平铺直叙地唱着,每个音节都裹着化不开的委屈和不舍。
他微微垂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像是在对着空气里某个看不见的人倾诉。
唱到“??????????”(用你那美丽的红唇,痛快的杀了我)时,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蹭掉了新涌出的眼泪。?
他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声音陡然放轻,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房昀舒听不懂韩语,却被他歌声里的情绪感染,攥着宫翊修的衣角,眼眶也跟着红了,小声抽噎起来。
屈望榭别过脸,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又想起这是病房,烦躁地扔了回去,肩膀微微绷紧。
他转头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把泪痕照得格外清晰。
唱到最后一句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尾音带着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又像是彻底沉溺在了回忆里。
歌声落下,病房里静得可怕,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房昀舒压抑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
元菱轩闭上眼,两行清泪再次滑落,顺着下颌线滴进衣领,凉得刺骨。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缩成一团,仿佛那首歌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也掏空了他心底最后一点念想。
宫翊修沉默着递过一张纸巾,屈望榭靠在墙上,低声说了句:“想哭就再哭会儿,明天之后,就翻篇了。”
元菱轩没接纸巾,也没应声,只是任由眼泪流着,脑海里全是苏槐叙的模样——他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认真时专注的眼神
还有那张曾让他心动不已的眼鼻嘴,最后都定格成了歌里那句“让我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你的容颜”。
《眼鼻嘴》的尾音还萦绕在病房里,元菱轩没歇多久,喉咙里又溢出了《最后一页》的调子。
他声音依旧沙哑,却比刚才多了几分沉郁,他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底的泪光和天际的暮色缠在一起,分不清是泪还是光。
“这也许是最后一页,翻开过的情节,越来越远”。
他轻轻晃着脑袋,手指跟着旋律在床单上敲击,每个字都唱得很慢,像是在细细回味那些过往的片段
一起吃过的饭、一起淋过的雨、苏槐叙偶尔流露的温柔,如今都成了翻过去就再也回不来的篇章。
唱到“如果这是最后的一页,在你离开之前,能否让我把故事重写”
房昀舒听得眼睛红红的,紧紧抱住宫翊修的胳膊,小声跟着哼,却因为不懂歌词,只哼出了满是委屈的调子。
屈望榭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跟着旋律轻轻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藏着不忍。
一曲终了,元菱轩深吸一口气,没等众人缓过神,又开口唱了《体面》。
他声音渐渐放稳,带着一种故作洒脱的决绝,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唱到“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时,他猛地抬高了音量,眼眶通红,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语气里满是不服输的倔强,像是在宣告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和苏槐叙的种种,有甜蜜也有争执。
三首歌唱完,元菱轩靠在床头,胸口微微起伏,喉咙干涩得发疼。
病房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没人说话,却都懂他歌声里的不舍、不甘和最后的体面。
他抬手抹了把脸,扯出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容:“唱完了,也算给这段感情,画个句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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