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里一片狼藉,房昀舒被松绑后,胳膊腿上还缠着之前绑过的床单布条,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活像个浑身裹着绷带的小木乃伊。
他坐在床沿,眼眶红得像熟透的樱桃,鼻尖一抽一抽的,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啜泣声,委屈得直掉金豆豆。
“呜呜……混蛋陆御燃!居然绑我!还拍那种照片!”
他一边抹眼泪,一边伸手扯身上的布条,可布条缠得有些乱,越扯越打结,最后急得他直跺脚,哭声更大了。
“呜呜呜……我的衣服都乱了!还被吓得半死!那个坏蛋居然跑了!太过分了!”
宫翊修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小家伙裹着乱七八糟的布条,脸蛋哭得通红,睫毛上挂着泪珠,正对着一堆打结的布条发脾气。
他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伸手轻轻帮他解开缠在手腕上的布条,语气是难掩的心疼:“好了,别哭了,坏蛋已经跑了,没人再欺负你了。”
房昀舒看到他,委屈瞬间翻涌得更厉害,扑进他怀里,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眼泪把他的衬衫浸湿了一大片。
“呜呜……宫男仆!你怎么才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宫男仆?”
宫翊修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怀里哭唧唧的小家伙,又气又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什么时候成你的男仆了?”
“就是!”
房昀舒抬起哭花的脸,瞪着他,眼底还含着泪珠,却透着点理直气壮。
“你以前都听我的!这次居然把我绑在医院!还对我那么冷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陆哥欺负!”
他攥着宫翊修的衣服,越说越委屈,“你必须当我的宫男仆,补偿我!给我买好吃的,还要帮我报仇!”
宫翊修看着他泪眼婆娑却依旧蛮横的样子,心头的焦躁瞬间烟消云散,伸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
“好,宫男仆就宫男仆。”
他俯身,在他泛红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给你买最甜的蛋糕,再帮你收拾陆御燃,好不好?”
房昀舒瘪了瘪嘴,紧紧抱住他的腰,声音闷闷的:“还要给我做饭!做你最拿手的糖醋排骨!不然我就一直哭!”
“好,都依你。”
宫翊修笑着回应,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感受着怀里温热的小身子,眼底满是失而复得的庆幸——还好,他没真的出事。
房昀舒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抱枕,脸颊还鼓得像只气鼓鼓的小河豚,哪怕宫翊修答应了买蛋糕、报仇、做糖醋排骨,他依旧耷拉着眉眼,小嘴抿得紧紧的,怎么哄都不肯露个笑脸,连看都懒得看宫翊修一眼。
“还不高兴?”
宫翊修蹲在他面前,看着小家伙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又气又笑。
他知道这小笨蛋是真受了委屈,也记着自己之前的冷漠,软磨硬泡了半天都没效果,索性心一横,俯身抓住房昀舒露在外面的小脚丫。
那脚丫白白嫩嫩的,还带着点淡淡的奶香味,宫翊修毫不犹豫地把它轻轻贴在自己脸上,脸颊蹭着柔软的肌肤,语气放得又软又讨好
“小祖宗,别气了好不好?你看,把你的小脚丫给我当靠枕,消消气?”
房昀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脚丫上传来对方温热的呼吸,痒痒的、暖暖的,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宫翊修把自己的脚丫子捧在脸上,一脸“任君处置”的模样,憋了半天的气瞬间泄了大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却还是硬憋着,故意抬脚轻轻踹了踹他的脸,声音带着点没消的鼻音
“宫男仆,你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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