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行啊,双重惊喜哦,我等着。”
闻言,叔仰阔沉默着目视前方,没管自己被老婆揪疼揪红的耳朵。
时载得到满意的保证之后还嘀咕“白天你悄悄在店里做不行吗,非得耽误晚上”,这人不仅敢偷听,还敢跟他顶嘴“白天不忙的时候想多看老婆”,时载哼了声“那晚上就不想吗”,没想到这人又接话“一次狠了老婆得歇两三天,不如顿顿”……时载瞬间睁大了眼睛,转而哈哈笑起来,啧啧,看看臭男人被他调.教的,真是长进不少……行吧,每天七分饱、吃香又睡好。
说话间功夫,小家伙们闹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望望两只手抓紧弟弟的小胳膊,把他按在树上,一会儿跟他说两句,一会儿转头看一眼爹爹和爸爸,像是在说“你不要这样做,爹爹和爸爸会担心”之类的话,昭昭自然不愿意,使劲扭动着小身体,还气红了脸,想哭,自己拼命忍着呢。望望就把他用力揽在怀里,弟弟更加动不了,他又说了一会儿,低头在弟弟脸蛋上亲了一口,才放开。一放开,昭昭就想也把哥哥按树上,望望转头就跑,俩小家伙你追我赶起来。
时载哈哈大笑。若往常,他肯定赶紧跑过去安抚和讲理,现在不了,很明显两个小家伙自己能化解这次小小的冲突,他若一个劲用主动介入去告诉他们爸爸没有偏心,两个人都会对公平和不公这件事很敏感,每件事都会掰开了揉碎了要讨个公道。世上事千千万,有时候吃亏是福,有时候要极力争取,对于每件事到底是“算了”还是“不行”,这要他们自己经历之后慢慢摸索。
朝朝暮暮,要在琐事中度过,在小事中寻见幸福本源。
但也同时,要看不见有些事,要在不计较里获得自在。
啪——望望被树枝绊倒了,方才还绷着小脸气咻咻追哥哥的昭昭停下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拽哥哥起来。等哥哥站起来之后,昭昭学着哥哥方才的样子,要把他往树上“捆”……望望一边后退一边大喊“我是哥哥,你不可以这样”,弟弟一愣,手上没使劲的瞬间,望望转身大笑着跑开。忽然停下,指着地上什么东西让弟弟来看,没一会儿,两人忘了方才的事,开始扒拉树叶。
就该这样,既是平起平坐的小玩伴,但也必须让弟弟明白,跟他每天逗着玩、打闹的望望不仅是望望,还是哥哥,哥哥因为大近三岁会主动哄他,那他就必须在有些事情上听哥哥的,不能对哥哥不礼貌,更不能动不动不理人——时间久了,哥哥心里就会不舒服。这是时载这两天纠正他们的一个问题,不能让望望的小热情变得凉哇哇,这对他来说,也是某种程度的爸爸偏心,自己喜欢哄弟弟,没有得到弟弟的回应,那就是爸爸的“纵容”。也不能让昭昭总憋着小委屈,有时候其实并不委屈,只是他在这种不高兴里变得很敏感,加上爸爸会帮他问是不是哥哥怎么不小心把他弄疼了没注意,种种,他以后若没有持续被这样关注,心里的委屈就会放大成失落。
对望望,要让他的热情有回应,否则以后会变成讨好型人格。
对昭昭,要让他的委屈被淡化,否则以后会变成高敏感人格。
他们会通过与彼此的相处慢慢明白,一个会因为弟弟的回应知道,不用事事都热情,以后不会对每个人都热情,就不会用讨好去换取每个人的积极回应。一个会因为哥哥的乐观知道,不用什么事情都在意,不高兴是可以通过转移注意力或者别的方法消散的,就不会什么事都在意。
这两种情绪,时载自己曾都体验过,也都艰难地自我化解掉了,所以他能在感知到两个孩子稍微有些偏之后立即纠正,不能让他们在“追求爸爸的公正”中打转转。
玩了这么久,俩小家伙喊“爸爸”说理的声音很少,看来成效明显。身边人一边连走带蹦地用树枝划拉地面,一边哼着什么“捉泥鳅”的不正经歌,叔仰阔不经意地走过去揽了下:
“老婆,哥真是自愧不如。”
“哈哈哈!何来此言呢仰阔宝宝?”
“……”
很烦人的老婆,就跟他说不了一句掏心认真的话。
叔仰阔沉默了下:
“老婆明白的。”
“现在心境变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拍兔子的行为有些傻?哈哈哈哈!”
“……”
没法聊天,叔仰阔扭头就走。
时载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他那天晚上既有感同身受的触动,也确实觉得好笑。这人难受到整个人碎掉了似的,好像完全被抛弃了……但其实,孩子们长大的过程就是慢慢脱离家长视线的过程,不可能永远在怀里,不可能永远黏着大人……就说他,有时候两个小家伙自己玩起来的时候,他过多干预的话,他们也会说“爸爸走”,他只会觉得好玩,并意识到小孩子要慢慢拥有自己独立的世界了,过多的关注会放大他们天性中不太成熟的不够豁达的那一部分。
就像他之前追求的过于讲理,就会让他们本身的热情和沉稳变成小心翼翼地讨好和高敏。
叔仰阔憋屈在心的过于关注,也会让他们本身的热情和沉稳走向极端,会有反向的抑制。
哎,不过也能理解这人,二十七岁遇见他,如今三十四,能改变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但小时候自我滋长的高敏已经刻在骨子里,总会时不时露头的,没关系,有他在,一辈子呢。
最近也挺有意思,这人在与两个小家伙全新的相处体验中,不自觉地模仿自己怎么和孩子们相处,这很好,纵使永远没法像自己一样活泼,但心境上想得开一些是好事。无论内敛还是外向的性子,各有不同,也有好有坏,但唯一共同的好处是——想得开,想得开就放松,就自在。
俩小家伙跑远了,时载吹了声口哨,他们一前一后往回跑,望望因为看见地上有多蘑菇耽搁了一会儿,被昭昭追上,飞速往回跑,眼看着昭昭就要扑进大张着手臂的爸爸怀里……时载在昭昭距离自己一步之遥时候,忽然猛地跳起来,从昭昭头上蹦了过去,哈哈哈哈!
小家伙一个前扑就要栽在地上,叔仰阔赶紧一把接住,小家伙挣开,气红了脸,要去打调皮的爸爸,追不上,嘴巴一扁,哭了两声,一转头看见爹爹张开手臂,他跑过去。紧接着,在爹爹的帮助下,昭昭从爸爸的头上过了好几次,很快转怒为笑,哈哈个没完。
时载笑着跑到望望跟前,小家伙还蹲在地上呢,他也是顺势一跳,望望立即哈哈大笑,不过紧接着说“爸爸,这种事情就不要公平了吧”,闻言,时载愣了愣,捧着肚子笑倒在地上。
真是什么都懂呢。
所以言传身教是多么重要,孩子们会在模仿中完善自己的性格。若受到正确的引导,就会放大自己的闪光点,若引导得不当,孩子们的闪光点就会蒙上其它的尘。
时载一转头,见托着昭昭的高大男人走过来,犹豫着……他赶紧笑着说:
“哥,我只是皮一下,这个不用模仿!”
“……”
“你要真敢从他们头上跨,我保证望望都不理你哈哈哈哈……”
叔仰阔沉默着走开了,他没有想要从望望头上跨,是老婆……哦更不行,他真是傻了,老婆要么当场跳脚,要么能当场把他裤子扒了。他还是高冷些吧。
一家四口在林子里笑起来,蘑菇没捡到两朵,追着跑着,说着笑着,爸爸抱着弟弟去摘树上还没有掉完的野枣子,爹爹扛着哥哥当大炮在追天上的小鸟,欢笑声此起彼伏。
返回之后又在溪边玩了一会儿,他们带了水床,让两个小家伙坐在上面,爹爹和爸爸拉着他们在水上漂流。在闹得要翻船之前,俩小家伙被爹爹和爸爸抱回了小院,生火做农家饭啦。
院里,俩小家伙用假锅假灶玩儿,旁边的灶屋,叔仰阔看了眼门外,搂住人深吻片刻:
“老婆,有你真好,你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怎么?我一人还满足不了你?”
“……”
为了惩罚老婆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胡言乱语编排自己,叔仰阔决定,晚上无动于衷。
他真就这么做了。
夜里,两个小家伙在大通铺上睡着之后,时载钻男人被窝闹了一会儿,把人拉到隔壁屋,结果到了小床上,臭男人挺尸,闭上眼睛不看,假装自己是长了一根粗壮树杈的木头。时载犹如乘着浮木地自己摇晃了一会儿,累了,但怎么哼这人都不不睁眼,气得他使劲咬了几口,臭男人重重地滚动了下喉结,树杈泡了水似的更大,弄得他快要喘不过来气。
忍无可忍,时载哼笑着“哥,我还是那句话,裤子不会自己脱……不会自己硬”,中间两个粗俗的字眼他是贴着叔仰阔的喉结说的,说完见人还没反应,他又笑了下“哼,装什么失身的样子,你都被我玩烂了,再不乖乖听话,我直接给你剁了”!
刚说完,坏东西吓得弹跳一下,时载“嘶”了声,可真是不老实,想了下,又道“行,不能跟你说荤话开玩笑呗,那我跟别人说去。啊呀,这是隔壁老王吧,我老公今晚不在家……”还没说完,臭男人凶狠地睁开了眼。
时载被一把拎下去,又懵又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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