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策闻言双眼微红,连忙伏地跪谢皇恩。
三元及第的宋状元门前已热闹了月余,如今成了京城中从六品的翰林修撰,日子也渐渐归于平静。
此时门口候着的还是那日驾车带宋策参加殿试的秦姓车夫,车夫见宋策推门而出,喜道:“小的给状元爷道喜了!如今状元爷也成了京城的六品大官了,往后宋大人多多照顾小的生意啊!”
宋策闻言被逗笑了:“秦兄弟,六品当不得什么大官,日后还是多麻烦秦兄弟了。”
“哎呦!小的一个赶车的如何当得起大人一声兄弟!您小心坐好,咱们这就走咯!”秦车夫笑着说道。
宋策倚着车窗,想着这些日子的宴会倒是没有白去,如今韩翰林院中的情形,他已经大致打听清楚了,比如自己在里头会做什么工作,上峰是谁,初入翰林院谁带着他,具体有什么关系都已经清楚了。
马车稳稳地走了一刻钟,宋策就到了翰林院大门口。进去把自己的名字登记在册之后,就有人引着他去拜见上峰。
宋策的上峰,名卢参,是先帝时期的进士出身,跟宋策一样也是寒门子弟,由于他过于中直,在朝堂上得罪了不少人,是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翰林院踏步,如今只堪堪升了一级,与宋策同是翰林院修撰。
像是这种带修撰新人的劳累事,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了卢参的头上。
先前说了卢参性格耿直,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虽然在翰林院打转了这么多年,到底没什么坏心思。他简单的跟宋策交谈了几句,从书架中拿了一摞掌修实录和大历朝典礼相关的草拟文稿放到了宋策面前,交代道:“你先仔细看着,看完了便来找我。”
宋策点头应声:“卢修撰,只需要看就行吗?还需要做什么笔录吗?”
卢参闻言把手中放在桌面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出口的语气却不客气:“宋状元,你虽然三元及第,但资历尚浅,除了看掌修实录还想做什么?你先知道咱们修撰是做什么的,再施展抱负也不迟。”
旁边有走动或看书的都不由得竖起耳朵,关注着他们的动静。他们中有人想的是这卢参也太不客气了些,如此年轻的三元及第状元郎,往后前程大有可为,何必与他呛声呢?也有人想的是宋策也太傲气了些,作为一个新晋修撰,上峰说什么听着就是了,何必心思活络想着出头?
宋策闻言行了一礼,不再管众人或同情或腹诽的话,专心致志的坐在椅子上开始看书。
虽说原身这个人是个渣滓,可他的工作能力是实打实的,宋策结合着原身记忆中的经验,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等到了下值的时候,他已经看完了两本掌修实录了。
卢参把今日的内容整理好,抬眼往宋策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看的还算专心,轻哼了一声起身收拾东西,等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宋策说了句:“今日便看到这里吧,这并非一日就能看完的,该走就走了。”他不等宋策回话,直接迈着方步就朝着外面走去。
“是!卢修撰!”宋策大声回答。
今天是宋策上班的第一天,他干脆去酒楼买了几样杜宁晚爱吃的菜,然后快步回到了家。
杜宁晚见他回来忙迎了上去:“今日是夫君第一天上值,感觉如何?可累了?”
宋策牵着杜宁晚回了屋,边走边道:“还行,感觉还不错,翰林院有上峰带我,今日一天也只熟悉一下修撰的日常,看了看书,挺好的。”
“这样晚儿便放心了。”杜宁晚笑着说。
宋策让屋中的两个丫头把饭菜布置好,屋内就只留下了夫妻二人。宋策握着t杜宁晚的手,道:“晚儿,陛下赐了我一处宅院,等岳父大人安排的人到了京城,咱们一家子就搬过去,可好?”
“陛下怎么会赐夫君宅院,如此殊荣,夫君怕是要遭人嫉妒了。”杜宁晚喜忧参半。
“如今我是天子门生,陛下怜惜我,个中缘由咱们既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往后为夫多为陛下分忧,为朝廷效力,以报陛下赏识赠宅之恩德。”宋策笑道。
杜宁晚闻言也笑了,夫妻二人甜蜜蜜的用了饭,杜宁晚正是怀孕初期,收拾了一番便睡了,在她睡后宋策又看了好一阵的书,直至深夜。
接下来五六日宋策在翰林院的日子都是在看掌修实录,他性情温和,又没有连中三元的孤傲架子,是以跟翰林院的同僚们也混了些交情。
这日快到了下值的时候,秦望服秦探花从隔壁的屋子走过来,对着屋内的同僚们道:“这几日受诸位照应颇多,下官已经在湘水畔的楼船上摆了一桌酒,今晚各位也定要前来捧场啊!”
秦望服是二皇子侧妃的兄长这件事,京中鲜有人知,大家都知道他是京城人士,但京中并无姓秦的官员,所以都以为他家中乃是不入流的商户,如今考取探花,家中门楣也算被他撑了起来,故而大家也都乐于卖探花郎一个面子。
“既如此,那我等就多谢秦编修美意了。”
“秦编修放心,我等定然如约前去。”
“看来今日我们诸位有福了!多谢秦编修。”
秦望服谢过几位同僚,然后朝着宋策走了过来:“宋兄,咱们同为科考一榜,宋修撰可要卖愚兄这个面子,一同前来啊!”
宋策闻言脑海中快速思索:“之前原身与二皇子是从夏长林那搭的线,看来二皇子此次是要从秦望服这入手了,自己须多多注意才是。
“好啊,不过家中娘子每日会等我一同用饭,我要先回趟家与她说一声。”宋策笑着说。
“宋修撰真是好福气啊!此事便交给愚兄吧!我让家中侍女给宋夫人传个信便是了。”秦望服笑面如玉,朗声道。
“也好,那就麻烦秦兄了。”
翰林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大门,秦望服招过在门口候着的书童交代着话,夏如鸿正好在旁边听了个清楚,他走上前去,笑着说道:“秦兄何必如此麻烦?我家中侍女就在那边,不如让她们跑一趟,也省去了你家书童回府这一路的时间。”
秦望服望着远处不起眼的夏府马车,深深地看了夏如鸿一眼,温言道:“那就在此多谢夏兄了。”
第26章谋害妻女的状元郎(二十六)农家子逆……
夏如鸿来到夏家的马车前掀开轿帘一角,里面坐着的夏妙蓁正捧着一本书看,她的脚下是跪着的夏屏,正不轻不重的为她捶着腿。
“二表哥,今日可有见到宋公子?”夏妙蓁见他进来欣喜地放下书,小声凑过来问道。
鼻端充盈着夏妙蓁身上好闻的香粉味道,夏如鸿眼底微暗,再抬起头时脸上也带了温柔的浅笑:“我们同在翰林院当官,自然见了几面。方才表哥打听到宋策已经同意要同我们一起去湘水畔的楼船参加酒宴,正差人往他家里去给他夫人送信呢!你之前不是跟表哥提过想见那妇人一面吗?我便把这差事揽了过来,说让家中婢女去传个信。”
“真的?”夏妙蓁眼前一亮,笑盈盈的:“表哥,你真好,表妹在此先谢过表哥了。”
“嗯。”夏如鸿假装不经意间抚了夏妙蓁的发顶又快速的收回了手:“只是表妹要委屈些,扮做侍女模样,别被那妇人发现了身份!”
“表哥,莫要把我当小孩子!我知晓的!”夏妙蓁推着夏如鸿出了轿子:“表哥也快些去参加宴会吧!”
夏如鸿看着放下来的轿帘笑了笑,回到了翰林院门口。
翰林院一行十余人坐进了秦望服提前安排好的马车里,秦望服在马车中喝着茶,低声问道:“可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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